“嗯?”
佐助突然發現眼前又是一變,立足之處已是一片光怪陸離的空間,鳴人就站在距離自己身前不到三步的地方,身邊還站著一個滿頭紅發的女人,抬頭望去,鳴人身后還有四只山巒大小的怪獸。
那個紅發女人的相貌佐助認識,鳴人在死亡森林當著他用過這張面孔,不過那四只怪獸落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就有些詭異了,尤其是長得跟狐貍一樣的那只怪獸,嘴角裂開,臉上滿滿的戲謔之色,似乎是在嘲笑自己。
讓他疑惑的是鳴人竟然皺起了眉頭,而且那個紅發女人的目光也有些奇怪,看向自己的眼神中似乎透露出絲絲不忍。
“看來自己的反彈失敗了,不過鳴人在幻術里投射出一個女人和四只怪獸是什么意思......”
左右環視了周圍一圈,佐助暗自思量是要不要開口認輸,可是剛才鳴人又說這一關才會給他看滅族的真相。
佐助不知道的是,他頭頂的正上方現在漂浮著一個彈框,他的所思所想,全在彈框上以文字的形式展現了出來。
“呵這小子的智商還不如那只蠢貍貓,因陀羅查克拉的轉生者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也不能這么說吧,之前在妙木山看過歷代因陀羅查克拉的轉生者當中,同樣的年齡下,他算是最強了。”
“那千手柱間和鳴人又怎么說?”
“我覺得宇智波斑似乎要......”
“閉嘴!”
“不是幻術?”
聽到四只怪獸的對話,佐助目光變得驚疑不定,這些怪獸不是鳴人在幻術中的意識投射嗎?
他感覺情況不對,想要邁動腳步,卻發現身體不聽使喚了,明明剛才還能動的,張口想要說話,又驚駭的發現自己根本無法發聲,佐助臉色雖然依舊鎮定,但心頭已經漸漸沉了下去。
正在佐助念頭急轉思索脫身之計時候,鳴人已經幾步走到了他的身后。
“六道、因陀羅還有阿修羅都沒有出現.....”
鳴人思索著伸手把佐助頭上的彈框撥到了自己視線前方,點中世界從屬的選項后,他解除了佐助身上的限制。
“這是什么地方!”
佐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卻突然感覺自己恢復了自由,于是第一時間就轉過身朝鳴人質問道。
他隱隱感覺到這里就是鳴人最大的秘密所在。
“你想要的真相就在這里。”
鳴人朝對面望了過去,“母親,我需要調看一下你和父親當年的些許片段。”
一直注視著這邊的玖辛奈輕輕點頭,轉過身朝身后說了幾句,她和四只尾獸各自化光不見了。
“母親?”
佐助瞬間愕然,張口就想再問的時候,眼前突然出現了五個彈框,每個彈框上面都有一個活靈活現的人物影像,從左到右,第一個彈框里就是鳴人剛才稱呼母親的那個女人,第二個彈框里就是他最熟悉的那個人。
“宇智波鼬!”
佐助眼中閃過濃濃的殺機,繼續往后看,第三個彈框里是止水大哥,第四個彈框里是三代火影,最后一個彈框里的人是前天在三代靈堂上看見過的志村團藏。
“有件事我需要告訴你。”
鳴人把最左邊母親玖辛奈的人物彈框拉到面前,“雖然你馬上就能看到宇智波滅族的前后因果,但用拼圖來比喻的話,有關當年的真相,現在還并不完整。”
“不完整?”
佐助聽到這里,眉頭了皺起來,“什么意思?”
“你自己看吧。”
說完鳴人伸手一點,直接調出了自己母親有關當年九尾之夜的那段記憶。
畫面出現之后,佐助目光一凝,他看見鳴人母親的頭像出現在了彈框左上角,頭像下面還寫著「名字:漩渦玖辛奈,年齡:24」。
“原來他是跟自己母親的姓.....”
佐助剛剛想到這里,瞳孔猛然放大,因為他在彈框里看到了自己的母親,片刻之后,他難以置信的看向鳴人。
“四代火影是你的父親!”
佐助頓時覺得荒謬絕倫,可同時他總算找到了鳴人針對木葉的所作所為有了一個合理的解釋。
“仔細看著,你的第一個仇人馬上就要登場了。”
鳴人語氣毫無波動的提醒道。
“第一個仇人?”
佐助立刻又把目光轉回到了彈框上,此時彈框上出現了一個穿著黑袍,臉上戴著單孔虎斑紋面具的神秘人。
“難怪鳴人會那種時空間忍術,莫非他父親也在.....人柱力......九尾......原來如此,剛才有只怪獸好像就有九條尾巴,難道......”
“寫輪眼!他是誰!”
佐助正在懷疑四代火影是否也存在這片空間,突然心中一震,他看到九尾被神秘人從鳴人母親腹部釋放出來之后,赤紅色的豎瞳竟然映射出了一雙三勾玉寫輪眼。
畫面很快又是一轉,神秘人用某種詭異的時空間忍術出現在了木葉,隨后用通靈術把九尾召喚了過來,災難瞬間發生。
可是下一個瞬間,畫面突然定格了。
“你干什么!”
佐助不解的看著鳴人大聲問道。
“現在我們來看下一段。”
鳴人揮手又把三代火影的人物彈框拉了過來,佐助嘴角微微一抽,按耐住心思看向了彈框,結果畫面剛開始他的眼中就冒出憤怒的光芒。
三代火影和團藏竟然不信任他們宇智波一族!
過了不久,鳴人又把宇智波鼬的彈框調了過來,看見自己當年被那個男人呵護著躲進避難所,佐助的臉上出現了無比復雜的表情。
又過了一會兒,他看到了四代火影和鳴人的母親為了保護襁褓中的鳴人死在了九尾的爪子下。
鳴人再次暫停了畫面。
佐助陷入了沉默,他終于明白為什么木葉所有的人都把鳴人稱作妖狐,為什么大家都用忌憚異常的眼光去看待鳴人。
“這就是宇智波滅族的因,對吧?”
他腦子不笨,在畫面里看到村子命令宇智波一族不準參與援救,就足以把自己多年對宇智波滅族的許多疑惑串聯起來。
“這只能算是其中一個誘因,真正的源頭還不在這里。”
鳴人說完又把宇智波止水的彈框拉到了最前面,“接下來你將認識另一個木葉和宇智波。”
佐助定神朝彈框看去,入眼就看到宇智波止水在戰場上搏殺的畫面,等他看到自己父親委派宇智波止水去做間諜的時候,心中隱隱浮現出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這期間,宇智波止水,木葉高層以及宇智波鼬的畫面不斷穿插,終于在看到雙目盡失的止水于黑暗中問出那句“你是誰”的時候,佐助面色平靜地看向了鳴人。
“是你殺了他。”
“嗯。”
“殺的好。”
兩人一問一答,畫面已經到了團藏用佐助威脅宇智波鼬的那一幕了,佐助看到這里睜大雙眼,渾身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臉上浮現出痛苦的掙扎。
演習場上,鳴人目光閃爍地看著雙目無神的佐助,他感知到佐助身上涌現出一股不同尋常的查克拉波動。
“這種情況下,萬花筒寫輪眼應該有希望才對......”
突然,佐助身上翻騰的查克拉波動戛然而止,鳴人眉頭一皺,瞬間接管了鏡像世界里的那一絲意識。
“嗯?罪責歸己?這是什么奇葩思維!”
來到鏡像世界的鳴人看見佐助像灘爛泥一樣躺著,白凈的臉頰上淌出了兩條清晰的淚痕,猩紅色的寫輪眼一片晦暗,看不到任何焦點。
鳴人調出佐助的彈框,發現他此時的內心不斷的回響著自責愧疚的聲音。
“我是一個廢物!”
“我是罪人!”
“我的人生只是一場騙局!”
自己給他看了宇智波滅族的前因后果,結果他就得出了這么個結論?
“你聽清楚,我只提醒你一次。”
鳴人走到佐助身邊,道:“只要你智商正常就知道宇智波滅族的誘因一開始就存在了,看完宇智波鼬的全部記憶,你應該明白繼承了火之意志的他是為了木葉才會和那人聯手覆滅宇智波。”
“啊我知道,他和止水都是宇智波的叛徒。”
佐助依舊面若死灰,喃喃道:“他背叛了所有人,但他沒有背叛我。”
“我活了下來......我只是個廢物......他卻讓我活了下來......我不該活下來的......”
鳴人搖了搖頭:“看來因陀的查克拉果然瞎了眼,既然你不想活了,那我就送你一程。”
“等等!”
佐助心中一寒,猛地一個翻身跳了起來。
“怎么?”
鳴人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又不想死了?”
“我怎么可能想死!”
佐助面色猙獰地說道:“我要殺了團藏和木葉的兩個顧問,那個嫁禍宇智波的神秘人也不能放過!我還要振興宇智波一族!”
“哦?在你報復的名單中竟然沒有木葉?”
鳴人輕輕點頭:“那宇智波鼬呢?”
佐助面色一僵,張了張嘴,卻像被噎了喉嚨一樣說不出話了。
鳴人把身前的彈框挪到半空拉到最大,畫面一陣變幻之后,佐助看到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坐在一處山坡上,很快二人就結出了他很熟悉的反未印,彈框右上角有一塊地圖,看地點兩人距離木葉已經很近了。
不過畫面到此就不動了。
“曉組織終于又開會了。”
數據未同步過來,鳴人揮手關閉了彈框,他心念一動,身前裂開一道光門。
藥師兜神色恭謹的走了出來。
“是你!”
佐助臉色一變,目光震驚的看向鳴人,“他是你的人?”
“大人!”
藥師兜謙卑的一躬身:“我已經接收了大蛇丸的全部基地。”
鳴人調出他人物彈框,發現藥師兜回到基地就用大蛇丸重傷被木葉精英追殺的借口把君麻呂騙了出去,路上還給君麻呂服用了透支生命力的藥物,之后利用鳴人穢土轉生出來的音忍四人眾把原本就病入膏肓的君麻呂給生生耗死了,他自己從頭到尾就動了一下嘴皮子。
有意思的是鳴人發現藥師兜沒有除掉大蛇丸基地的全部實驗體,他把重吾和水月留下了。
“我給了你足夠的自由,但你有些自作聰明了。”
鳴人神情平靜的看著藥師兜,聲音聽不出絲毫波動。
“呃”
彎著腰的藥師兜額頭開始冒汗,小心翼翼地回道:“大人,水月和重吾都是大蛇丸生前非常看重的實驗體,我覺得您或許......”
“你覺得我跟大蛇丸是一類人?”
鳴人撥動著彈框,當著佐助的面,他調出了藥師兜小時候在孤兒院的和一群孩子微笑合影的一段記憶,下一刻,他一只手直接探進了藥師兜的腦袋里。
“不要!大人!不要拿走我的記憶!我馬上就去殺了他們,我馬上去殺了他們!求求你!”
鳴人沒有理會藥師兜的大聲求饒,直接從他腦袋里抓出了一顆乳白色的光球,同一時間,彈框上藥師兜跟其他孩子合影的那一幕直接消失了。
“一個人值得回憶的東西并不多,你要好好珍惜才是。”
鳴人說完把手里的光球對著空中一拋,半空中立刻出現了一個盒子把光球接了進去,隨后無聲無息的融入了這片空間消失不見了。
“不!”
藥師兜神情痛苦的跪在地上大吼,“大人,我知道錯了,求求你把剛才的記憶還給我!我以后再也不敢......”
他的話還沒說完,之前出現的那道光門直接把他吞了進去。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鳴人偏頭看向佐助,“知道全部真相的你準備怎么處理宇智波鼬?”
“你是不是也能對我做同樣的事!”
剛才那一幕讓佐助再也無法保持鎮定,再一想剛進入這里動彈不得的事,心中的恐懼便如潮海一般涌起拍落。
“你覺得呢?”
鳴人一臉遺憾的看著佐助,“說實話,我很失望你在看完滅族的真相后還能保持理智。”
“你想干什么!”
佐助看到鳴人的表情不對,立刻的警惕后退了好幾步,可詭異的是,剛剛站定,他竟然不由自主的又走回到了鳴人面前。
“沒什么,我只是想再做做實驗而已。”
鳴人笑了笑,五指張開抓向了佐助的腦袋。
雨之國。
曉組織聯絡的山洞內,幾道站在魔像手指上的人影相繼消失,最后就只剩下佩恩獨自一人還站在魔像的大拇指上。
密密麻麻的白色紙片像蝴蝶一樣從洞口飛了進來,眨眼就凝聚成了小南的樣子。
“他還是不同意組織現在就開始抓捕尾獸的計劃,理由和之前一樣,三尾沒有復生,六尾的下落也沒有消息,其他忍村的人柱力也被藏了起來。”
“神不需要征求別人的同意。”
佩恩神情漠然的看著魔像猙獰的面孔,“木葉三大家族的脫離事件查清楚了沒有。”
“這件事有些詭異,宇智波和鞍馬一族先不談,日向一族數千人口就那樣從木葉憑空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小南思索了一會兒,繼續道:“另外據我安排出去調查的人匯報,忍界其他勢力都在打聽這三大家族的去向,不過他們主要關心的是日向一族。”
“日向一族應該是早有預謀,黑絕傳回來的消息說是大蛇丸聯合砂隱發動了木葉崩潰計劃,或許這是那個家伙的手筆。”
佩恩剛說完,一顆豬籠草從地上冒了出來,隨后出現了白絕的半張臉。
“剛剛砂隱村和木葉締結了諒解協議,他們打不起來了,雙方對外宣布一切都是因大蛇丸而起,另外砂隱的宣告中還說大蛇丸抓走了他們的一尾人柱力。”
木葉村,一群工人正在火影巖上拿著鑿子和鐵錘敲敲打打。
火影辦公室,團藏坐在椅子上飛速的翻閱著桌面上的文件,臉上的表情十分陰沉。
這些都是情報渠道傳回來的重要情報,他的臉色之所以這么難看,是因為云隱和巖隱竟然已經在準備對木葉的作戰計劃了。
咚咚!
這時傳來了敲門聲。
“進來!”
左臉有一片疤痕的并足雷同抱著一堆文件走了進來。
“火影大人,砂隱所有的俘虜都已經交接完畢了。”
團藏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片刻之后他沉聲道:“那幾個帶隊上忍現在在做什么?”
并足雷同把文件小心放在了辦公桌的一角,然后從身上摸出一個筆記本,翻了翻說道:“他們沒有任何異動,卡卡西還和以前一樣每天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墓地,夕日紅最近幾乎閉門不出,邁特凱每天都在醫院守著他的那個弟子做康復訓練。”
“繼續監視!”
團藏看了一眼桌角多出來的一堆文件,又問道:“奈良一族和秋道一族對村子的重建恢復計劃沒有異議?”
“沒有。”
并足雷同又翻了兩頁筆記本,“奈良一族和秋道一族的兩位族長拿到火影大人的計劃書就立刻配合山中一族展開工作了,最遲晚上他們就會挑選出優秀的族人進入暗部的訓練系統。”
“嗯,很好!”
聽到這個消息,團藏陰郁的神情緩和了不少,“那些失蹤人員的名單核實了沒有?”
“除了御手洗紅豆和天藏之外,幸存者和失蹤人員的名單都在這里了,另外據情報部匯報,自來也前輩和那個孩子目前好像入住在距離村子不遠的阿多福街的一間旅店里。”
并足雷同說著就從剛才放下的文件當中抽出了一個文件夾,遞了出去。
“不愧是三代火影教出來的好弟子!”
團藏冷哼一聲,昨天收到自來也那封信的時候他的確是暴怒不已。
不過后面他收到了其他兩個顧問的消息,說自來也全力支持他成為第五代火影,并且表示帶走鳴人只是想讓他學會掌控九尾的力量,等鳴人成長起來,他會把鳴人帶回木葉交到他這個火影手上,于是他才下令村子禁止談論人柱力不在村子的消息。
輕輕翻開文件一瞥,團藏憤怒的咆哮馬上就響了起來,“立刻讓犬冢一族和油女一族的人全力配合戰術特化班去田之國搜尋大蛇丸的蹤跡!”
“那個......”
并足雷同神情一怔,語氣有些遲疑地開口道:“火影大人,您早上已經命令他們配合戰術特化班去搜尋日向一族的下落了。”
“嗯?”
團藏眼中迸射出凌厲的目光,“我知道了,去通知兩個顧問過來開會吧。”
妙木山。
鳴人站在一只巨蛙石像的頭頂上,雙目盯著天空,臉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巨蛙石像的旁邊不遠一片荷塘,戴著博士帽的大蛤蟆仙人靠著一個坐墊半躺在地上,一副昏昏欲睡的表情。
“整個妙木山自成空間,但是特殊結界竟然可以讓陽光投射進來,真是不錯的構想,仙人閣下,謝謝你親自帶我參觀,但我這次過來可不是做游客的,而且這里也太過安靜了一些,不是應該有很多蛤蟆么?”
鳴人打量了一眼四周,除了大蛤蟆仙人之外,竟然沒有看到再多一只蛤蟆了。
大蛤蟆仙人微微睜眼,道:“我知道你所為何來,所以讓它們提前做好了準備,到時候蛤蟆會配合自來也的召喚。”
“您真是太善解人意了。”
鳴人說完就炸成了一團煙霧。
大蛤蟆仙人看到這里,臉上浮現出一絲笑容,伸掌從荷塘里抓出了一個寫著酒字的玻璃瓶子。
只是它剛剛把瓶塞拔掉,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不見了,眼珠子一轉,發現鳴人竟然又出現在了巨蛙石像的頭頂。
“大蛤蟆仙人,我還有了一個疑問需要您幫我解惑。”
鳴人說完之后看了一眼大蛤蟆仙人的掌心握住的酒瓶。
“你想問什么?”
大蛤蟆仙人輕輕把瓶子又放回了荷塘中。
“我想知道怎樣才能將體內的阿修羅查克拉據為己有。”
鳴人目光閃爍的開口道。
老蛤蟆竟然不知道自己的來意,它的預言果然也不是那么無解。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阿修羅的查克拉收歸自身的。”
大蛤蟆仙人緩緩坐了起來,“我只看道你在瀕死的那一刻會同時獲得阿修羅和因陀羅兩人的力量。”
春之國。
鏡像世界內,鳴人再次拿掉了佐助看完真相之后的記憶,讓他的意識回到了鳴人剛剛調出彈框的那一刻,然后按照順序重新讓他又一次觀看宇智波滅族的前后因果。
等到佐助面若死灰倒在地上的時候,玖辛奈出現了。
“鳴人,他也活的不容易。”
“母親放心,他不會出現后遺癥的,不過再繼續下去也的確也沒什么意義了。”
鳴人說完調出了佐助的人物彈框,看了一眼左下角靈魂編輯分項后面顯示的數字。
“參考伊邪那美的原理竟然失敗了,佐助最后的反應都是大同小異,雖然身上那股異常的查克拉波動也起伏了396次,但最后依舊沒有覺醒萬花筒寫輪眼跡象,而且加上這一次已經是397次了,也不知道原著里的藥師兜在幻術里輪回了多少次,難道真要讓他殺了宇智波鼬再看真相才能開啟萬花筒?”
“這么說來自己提前計劃抓捕宇智波鼬倒是歪打正著了......”
暗自思量的時候,鳴人心念一動,彈框上的數字瞬間變成了一個零。
“你還想振興宇智波么?”
鳴人俯身看著地上死氣沉沉的佐助問道。
“振興宇智波?”
佐助聽到這個詞,眼中瞬間回復了生氣,他站了起來,深深的吸了幾口氣之后,嘴里發出了冰冷的聲音。
“當然!”
“我不僅要振興宇智波,我還要讓團藏和木葉的兩個顧問償還宇智波一族的血債!”
“那個神秘人也得死!”
旁邊的玖辛奈欲言又止,鳴人直接揮手攔住了她,佐助這一次的反應竟然完全不同,于是他問出了前面問過396次的問題:“那宇智波鼬呢?”
佐助閉上雙眼:“他跟我都是宇智波的罪人!我會把他抓起來,讓他為自己的罪孽懺悔!”
“我可以幫你。”
鳴人臉上浮現出笑容,“現在你先看看自己那位大哥的真正實力。”
說完,鳴人就開啟了聯合戰局。
第二天清晨,阿多福街。
一間旅館的樓頂上,鳴人和自來也隔著一張茶桌,二人面對面坐著,日出剛剛開始,天色灰蒙蒙的,樓下的大街上都看不到多少人影。
這時候,一個服務員端著餐盤走了上來。
“大人!換金所那邊回復說您和這位自來也前輩的情報已經傳遍所有換金所的分部了。”
鳴人看向天邊血紅色一般的太陽,點頭道:“很好。”
服務員小心翼翼的把餐盤放下,躬身行禮之后,人很快就走了下去,樓頂再次恢復了安靜。
許久之后,自來也面色慘然的開口道:“鳴人,你能不能放過木葉?”
“前輩誤會了。”
鳴人端起茶桌上的一碗粥,喝了一口后說道:“我知道您覺得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報復木葉,佐助也是這么看的,可我真的只是在解決自己的私人恩怨而已。”
自來也不由沉默,片刻之后,他又問道:“紅豆好像跟你沒有任何交集,你們之間應該沒有私人恩怨吧?”
“沒錯。”
鳴人把粥碗輕輕放回到茶桌上,“可是我跟大蛇丸還有一些仇怨需要解決。”
“大蛇丸?”
自來也神情一愣,“他不是死了嗎!”
“他怎么會那么容易就死了。”
鳴人輕笑一聲,“我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不久你應該就又能見到他了。”
自來也還想再問,但鳴人已經重新把目光轉到了天邊,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兩人就這樣坐在樓頂,等到快中午的時候,玖辛奈的聲音出現在了鳴人的腦海里。
“鳴人,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已經離開了木葉,現在已經來找你了。”
“卡卡西有中月讀嗎?”
“卡卡西?沒有哦,他們進入木葉不久,宇智波鼬就用影分身直接去找團藏了,他問了佐助的事就帶著鬼鮫走了,兩人離開木葉不遠,黑絕就把你和自來也住在阿多福街的消息告訴了他們。”
“好的,母親,我知道了。”
兩個小時過后,自來也和鳴人來到了旅館樓下,靠著門外不遠的一個舞臺邊看歌女表演,街道偏僻的角落里,兩個穿著紅云黑袍的身影正冷冷的注視著二人的一舉一動。
這兩人正是宇智波鼬和干柿鬼鮫。
“鼬先生,要動手嗎?我跟這人可不是一個級別的,他可是傳說的三忍之一,不過是你的話應該能想到解決的辦法,畢竟同為三忍的大蛇丸都不是你的對手。”
“當然要動手,帶走九尾人柱力是首領已經下達給我們的最高命令,他雖然很強,但卻存在一個輕易被人利用的弱點。”
“咦?事情有些意外的順利,這個超級好色的三忍自來也竟然把人柱力趕回旅館,自己跟著歌姬去喝酒了!”
宇智波鼬目光一閃,看著被歌姬圍繞簇擁著離開的自來也,他一言不發的朝旅館走去,干柿鬼鮫緊跟其后。
兩人進門輕易就打聽到了鳴人所住的房間,上了二樓,和干柿鬼鮫并肩而行的宇智波鼬已經無聲無息的開啟了寫輪眼,只是他們剛剛走過第一個房間的門口,就看到一個長著茶褐色頭發的男人從自己的目標房間走了出來,手里還握著把一尺來長的匕首。
“呵呵”
干柿鬼鮫直接拔出了背后的鮫肌,一邊向三號房邁步,一邊笑道:“鼬先生,事情好像又出現了意外呢。”
嘎吱——
他話音剛落,之前路過的第一道門也走出了一個身影,手上握著相同尺寸的匕首,樣貌跟前面出現的男人長得一模一樣。
“影分身?”
宇智波鼬神情淡然的朝身后望去,藏于袖袍的一只手已經握住了三支苦無,跟鬼鮫不同,他沒有挪動腳步的意思。
就在干柿鬼鮫靠近三號房門的時候,一號房門出來的男人,突然對宇智波鼬禮貌的一笑:“很久不見了,鼬先生。”
“嗯?”
宇智波鼬手上的苦無“咻”的就發射了出去,可就在這一瞬間,他發現眼前的男人憑空消失了,而且他感覺一股無形的禁錮之力籠罩在了自己身上。
“束縛結界!”
宇智波鼬看到整個樓道突然冒出了密密麻麻的術式符文。
身后突然傳來了重物落地的聲音,一顆臉上掛滿驚愕表情的人頭從他腳邊滾了過去。
“鬼鮫?”
宇智波鼬心中一凜,猩紅的雙眸中,三顆漆黑色的勾玉瞬間融合化作了一只三刃形狀的飛鏢圖案。
可就在這時,他看到整個樓道長出了一層厚厚的肉壁。
“逆通靈之術!”
宇智波鼬終于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