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受盡折磨,也未必能成大器
“看清楚了么？”
佐助不敢置信地轉動著自己的眼珠子，他下意識的想做一個咽口水的動作，可是又不敢，因為他感覺鳴人的劍尖好像已經微微刺破了咽部的皮膚。
片刻之后，佐助艱難的開口道：“沒有。”
鳴人收劍而立，眼中再次閃起驚訝之色，他倒是沒想到佐助會這么老實的承認現實。
要知道按照佐助原著的人設來看，他不應該是“晴天助”的性格么。
兩人各自把劍收好，鳴人這邊剛剛掏出幾個卷軸就看到佐助的表情有些不對勁。
他整個人的精氣神竟然顯得頗為意氣風發，好像發現了什么特別高興的事。
鳴人神色一動道：“你似乎很高興？”
佐助偏頭一愣，然后臉色如常道：“沒錯！”
鳴人把三個卷軸遞到他的面前，隨后問道：“輸了也能高興的起來？”
佐助臉色立刻就黑了，重重的呼出一口氣之后他接過了卷軸道：“高興是因為我的寫輪眼終于進化了，而且這證明了石碑上有關寫輪眼的進化方式肯定是假的。”
鳴人搖了搖頭道：“我之前就和你說過，上面的內容是假的，但是寫輪眼進化的方式的確是真的，不過需要看個人怎么去理解。”
佐助心中一緊：“什么意思？”
鳴人當時在接觸過石碑之后可是把寫輪眼進化到萬花筒的方式都告訴他了，可是他絕不接受那種方式。
鳴人沉思了一會兒，然后坐到了一塊石頭上開口道：“作為宇智波的一員，我只能說你的情況著實有些可悲。”
“你說什么！”
佐助情緒一激動又睜開了寫輪眼。
“還記得你第一次見到宇智波鼬的寫輪眼是什么時候？”
鳴人問出之后，伸手指了指對面的一塊石頭示意他坐下。
“三歲左右。”
佐助神情冷峻回答后坐在了石頭上，但目光死死的盯著鳴人不說，而且還不關閉寫輪眼。
鳴人繼續問道：“你看記憶就是這么神奇，你能記得自己三歲就看到了他的寫輪眼，卻不記得自己在滅族之夜就開啟了寫輪眼。”
佐助拳頭一握就要說話，鳴人連忙抬手制止道：“好了，現在我跟你說一下我所了解的寫輪眼。”
“木葉的二代火影可以說對你們的寫輪眼研究極深，他把寫輪眼稱為‘心靈寫照之瞳’，在他的研究中，把寫輪眼開眼進化的過程歸納為：宇智波的人在失去了強烈的愛意或者自身失意痛苦不堪的時候，腦內便會激發出特殊的查克拉，影響視覺神經并改變眼睛的一種狀態。”
“可以理解為開啟寫輪眼到進化到萬花筒寫輪眼的條件是讓人感受到巨大刺激，比如痛苦，憎恨等負面情緒。”
佐助若有所思的點了點了點頭，他想起了族內曾經有人懷疑那個男人殺了止水大哥。
因為結合石碑上的內容來看，佐助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看了石碑之后通過殺死止水大哥才開啟了萬花筒。
“所以我才說你有點可悲，因為現在除了宇智波鼬，整個宇智波就剩下你一個人了，你早就痛失了一切所愛，就算想按照石碑上所寫那樣用殺親殺友的方式去進化寫輪眼，那你找誰呢？”
“不對，親人的話你倒是還可以去找宇智波鼬，不過他可擁有萬花筒寫輪眼，你貌似不是他的對手。”
佐助神情已經冰冷到了極點，咬牙切齒的說道：“宇智波鼬可不是我的親人！他是我復仇的目標！就算我的寫輪眼永遠進化不到萬花筒，我也要殺了他！”
鳴人語氣淡然道：“看得出來你殺他的決心非常堅定，可是你知道宇智波鼬是怎么開眼的么？”
佐助目光一凝：“你想說什么？”
鳴人輕笑道：“現在我們來捋一捋，但首先我要告訴你，宇智波鼬絕對不是用殺親殺友方式開啟的萬花筒的。”
佐助眉頭一擰：“不可能！”
鳴人目光閃爍道：“仔細想一想剛才我跟你說的二代火影有關寫輪眼的結論，現在我告訴你宇智波鼬開啟寫輪眼的全部過程。”
“宇智波鼬8歲那年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因為目睹了隊友的死亡，情緒爆發之下開啟了雙勾玉寫輪眼。”
“而后他進化三勾玉寫輪眼的過程和你今天有些相似，10歲那年，他受到了宇智波止水的影響，為了盡快加入暗部，他申請了中忍考試，在心中情感的強烈刺激下，考試的過程中他進化到了三勾玉寫輪眼，并且成為首個一個人參加并通過中忍考試的忍者。”
“接下來是木葉54年，因為目睹了宇智波止水自殺，宇智波鼬于悲痛中開啟了萬花筒。”
佐助瞳孔放大，猛然起身扔掉了卷軸怒吼道：“你胡說！”
鳴人神情不變道：“我還沒說完，當然如果你不愿意聽我也可以就此打住。”
佐助額頭青筋暴起，良久，他雙眼一閉又坐了下去。
確定他不會打斷自己后，鳴人再次開口道：“我們來說說一下宇智波鼬和你之間的事。”
“按照你所知道的那樣，他滅殺了宇智波的其他所有人，連不是忍者的宇智波平民和孩子都沒有放過一個，如此喪心病狂卻單單留下了你，而且他最后走的時候是怎么說的。”
“他讓你憎恨他，然后丑陋的茍活下去，還要你在確定自己擁有了和他一樣的眼睛后去找他。”
“為什么要多此一舉？難道他不說這些話你就不會去找他報仇了？而且明知道你會去殺他，還刺激你一定要活下去。”
“正常人都應該斬草除根，更別說忍者了，誰會弱智的留下一個可能成長到和自己一樣高度的敵人來殺自己。”
“另外好好衡量一下自己的實力，這一年來你這么努力，也不過是單獨的右眼進化到了雙勾玉階段，假設你能開啟萬花筒，那么需要多少時間？”
“冷靜一下自己的頭腦，用忍者的思維去回顧宇智波滅族事件的諸多不合理之處，然后問一問自己，宇智波鼬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佐助霍然仰首，面孔猙獰入鬼：“你到底在說什么！”
鳴人神情漠然：“你不是一直想知道真相嗎？現在真相的入口我已經幫你打開了，只看你自己想不想進去看了。”
“又或者你可以繼續用仇恨折磨自己的同時去追求力量，最后也許你能完成自己復仇的使命，但能不能得到真相就得看天意了。”
“還有，地上的卷軸可都是你們宇智波一族的秘術，如果你不想要我可以燒了。”
佐助眼看情緒就要失控，鳴人這么一提，他起身默默的撿回了三個卷軸，仔細記下上面的內容之后，他自己用火遁點燃了所有卷軸。
等到卷軸全都燒成灰之后，佐助低沉道：“我不信你說的這一切！”
鳴人起身目光平靜道：“信不信是你自己的事，我只是希望你能看清某些事實，現在我們該回去了，學校已經放學了。”
佐助面色白的有些嚇人，兩步走到鳴人跟前道：“我知道你有著非常特殊的能力，要是我的右眼先進化到三勾玉階段，可以讓我看看宇智波滅族的真相嗎？”
鳴人伸手抓住他的肩膀同時說道：“可以。”
兩人回到了小樹林，各自用了變身術之后，鳴人往村子中心走去，佐助則是往南賀川河流方向離開了。
吃過飯之后，鳴人一路走到了學校門口，剛要進門他就看到了一個十分意外的人。
“卡卡西前輩怎么來學校了？”
“嗯？”
卡卡西輕輕合上了手上的十八禁：“是鳴人啊”
鳴人目光一閃伸出了手：“卡卡西前輩，上次您跟火影大人來我家為什么不上樓呢？”
卡卡西低頭一撇，上次去鳴人家里的時候他沒有進門，因為當時他一看到鳴人就想起了自己的老師。
然后他就想到了帶土和琳。
看著鳴人蔚藍色的眸子和熟悉的發色，再有幾年，老師的孩子也要畢業了。
想到這里，卡卡西把書收在了身后的忍具包里，然后蹲下來握住了鳴人的手：“我是來送不合格的學生回學校重新學習的。”
看到卡卡西和自己握手之后，鳴人臉上一笑收回了手：“原來卡卡西前輩做了指導老師，看來您有些嚴格呢。”
卡卡西目光毫無生氣的看著鳴人：“啊我是最嚴格的指導老師，所以你到時候畢業了最好祈禱不要分到我的手里。”
看著這個被命運捉弄，渾身死氣沉沉的男人，鳴人笑意不變道：“我沒有祈禱的習慣，不過火影大人是給我說了，他會給我安排一位優秀的指導老師的。”
“但我可是非常期待做您的學生。”
卡卡西走了，鳴人也回教室了。
在剛剛上第一堂課開始的時候，他感知到卡卡西又去慰靈碑那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