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的時候,胡碩準兩口子又過來了,六人一起吃了一頓午飯,到了下午兩點多鐘的時候,邊瑞兩口子這才送走了客人。
回到了屋里,顏嵐對著邊瑞問道“你是不是和尚攸文之間有什么沖突?”
邊瑞聽到這話直接愣住了,不解的望著顏嵐問道“怎么這么問,我和她話都沒有多說過兩句,哪里有什么沖突不沖突的,而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這個人,我要是不喜歡別人直接也就不搭理了,哪有心思和別人搞什么沖突”。
顏嵐想了一下,眉頭微皺“那是對咱們都有意見?”
邊瑞笑道“有意見怎么了,沒有意見又怎么了,她要是有意見只管說,不說我就當她沒有意見,要是因為這個和周政一家處不來那就處不來吧,處的來那就繼續處,這么簡單的事情你想那么多干什么?”
“你到是想的開,我就是覺得尚攸文不喜歡你”顏嵐說道。
不得不說顏嵐的感知能力相當強,尚攸文是的確不太喜歡邊瑞,覺得邊瑞影響了周政的成長,但是尚攸文并沒有表現出來,顏嵐居然通過只言片語的看出了尚攸文的心思。
邊瑞卻并沒有往心中去,不是他二百五,而是他覺得這事簡單,自己就算和朋友的媳婦相處不來,那么結果也就兩種,一種是最常見的,從此和朋友割席斷交,從此老死不相往來。第二種就是朋友兩口子過不下去了,最后分手換媳婦。這兩樣哪一樣邊瑞都能接受的了,老話說做最壞的打算了,那么無論最后是是什么結果,對于你來說那都不算壞。
”你到是想的開!“顏嵐說道。
邊瑞很是無奈“想不開又怎么樣?總不能把人家周政給綁了要做朋友吧,算了這事不管是不是真的,咱都不必往心里去,你不是說可能不待見咱們么,等過兩天咱就也這房子還給周政,你回老家我這邊隨意找個地方呆著就行了”。
在邊瑞看來自己能有什么地方讓尚攸文看不慣?除了這房子就該沒有別的了,反正顏嵐也要回去了,過兩天把房子一還也就算了。
尚攸文喜不喜歡邊瑞,邊瑞一點都不關心,人與人之間能處就相處不能處誰也別委屈了誰,因為誰都是一輩子的活,離了誰都能過下去。
兩口子聊了一會兒,吃完了晚飯一起依偎在一起開始看電影。
老片子,邊瑞看過了但是顏嵐沒有看過,其中有些不明白的地方,顏嵐問邊瑞就解釋,兩人時不時的還暫停討論一下,一部兩小時的電影因此一直從晚上七點看到了十一點鐘。
回到床上的時候,邊瑞正準備蒙著頭睡,精神頭正足的顏嵐把丈夫扳正了過來問道”冬冬不想走跟你有什么關系?“
邊瑞直接傻眼了”她走不走跟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她看起來十七八歲,其實心智也就是五六歲,你覺得我能有這本事把她留下來?更何況我寧愿她走的遠遠的“。
顏嵐道”我還以為你讓靖靖帶著她去玩呢,不應該啊,她挺成熟的“。
聽到顏嵐評價自己的侄女成熟,邊瑞差點沒有一個白眼直接翻過去”就你那侄女還成熟,按這么算咱們村里除了吃奶的娃子都成熟。按我說啊,你那侄女是被家人給寵壞了,對于外面的世界是兩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就這樣的我跟你說都不需要老手騙子,新手騙子就能把她給騙賣嘍,從首都到明珠居然還能安全到達,不得不說咱們國家真是安全”。
聽到邊瑞這么說,顏嵐不由的笑了“唉,沒有辦法,我哥和我從小就是顛沛流離的,在一個地方最炙也就是住過三年,剩下的時間不是跑這邊就是跑那邊,全國都快跑遍了,現在我哥又干了和我爸差不多的工作,所以對這個女兒心中自然就覺得虧欠太多,寵一些也是正常的…”。
邊瑞問道“大舅哥也是搞政治的?”
“是啊,從小他就想著以后不像爸一樣,誰知道到頭來他到是最像我爸的那一個”顏嵐說道。
“噢!”邊瑞應了一聲。
邊瑞知道自家老丈人以前的官當的挺大的,至少比巫老爺子的官大,至于大到多少,看看他在明珠的那地方都能住獨棟的小別墅就知道了。
雖然知道一點,但是邊瑞也不想打聽,更不樂意打聽,作為一個老實生活的人,邊瑞并不覺得老丈人牛逼對自己有什么大的好處,他現在就已經吃喝不愁了,又不愛好欺男霸女的,借老丈人的勢做什么呢?發財?邊瑞要想發財路子多了去了,不說別的運點違禁品誰能查的到?
聊了一會兒顏嵐那不省心的侄女,兩口子便休息了。
一大早起床,邊瑞自然是準備早餐,顏嵐呢則是好好的補了一覺,現在她決心放手,那么干脆就把所有的事情交給了自己的老師,對于顏嵐來說一臺出色的舞蹈劇那就是圓了一個夢,但是對于老師的幫助有隨可就大了去了,無論是以后評職稱還是什么的都是濃重的一筆。
吃完了早餐,現在兩人換了個個兒,邊瑞開車出去辦事,顏嵐則是在家呆著。
邊瑞開著車子按著文世璋提供的地點,找到了一專十分專業的錄音棚,等邊瑞到的時候,發現棚子里呆了不少人,除了自己認識的文世璋和傅青緒之外,還有幾個邊瑞并不認識的老爺子。
等著文世璋一介紹,邊瑞這才知道這老幾位都是國內的琴道大家,水準都是和傅青緒一個級別的。邊瑞還特意的看了兩位,因為自家的老祖和這兩位家已經去世的老人家還有點緣份,邊瑞以前是當聽故事從老祖那里聽來的,現在看到真人自然要多看兩眼。
邊瑞這邊看歸看,從行為上也就平常應對,口中稱著老先生,然后行個拱手禮也就算了。
邊瑞的動作惹的其中一個老爺子明顯不快,不邊瑞只當沒有看到,坐下來之后和文世璋一起聊起了等會兒該如何演奏。
剛才不快的老頭沖著邊瑞這邊指桑罵槐的說道“有些人也太自以為是了吧,怎么演奏是你說了算的,這里有你說話的份?”
“老嚴,老嚴!”旁邊的老頭聽了張口勸道。
老頭說著說著把自己的火給撩上來了,沖自己的好友說道“我說的不對么?現在年青人越來越沒有規矩了”。
邊瑞回頭沖老頭一笑“你是說我?”
“不是說你說的是誰,這里除了你還有年青人么?”老頭說道。
文世璋這時立刻準備拉架“老嚴,邊瑞先生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在琴道上造詣還是很深的,我深為敬佩要不是也不會讓他來秦這第三段”。
傅青緒這時說道“嚴老扣,你贊的那床琴就是出自人家邊瑞之手,你要是得罪了人家如何還向人求琴?”
邊瑞看到老頭的表情,一下子樂了,因為老頭聽了傅青緒的話,臉上突然間就開始猶豫了起來,這就證明老頭是個坦蕩的性子,一點心思都藏不住的人想不坦蕩也不成。
老頭見邊瑞樂了,立刻心中火苗子刷的又躥了起來“不要就不要!”
邊瑞笑問道“你姓嚴?請問嚴東許是你什么人?”
老頭一聽邊瑞說的這名字,突然間愣住了,然后轉念一想更怒了“小子無禮!”
邊瑞則是解釋說道“我的老師東湖青令子!”
“什么青令綠令的…哎呀!”
嚴姓老頭罵了幾句突然間覺得青令子自己在哪里聽過,轉念一想明白了,立刻睜大了眼睛沖著邊瑞問道“青令先生是您的老師?”
“是的,我的琴藝就是得自老師”邊瑞笑道。
嚴老頭又追問道“青令先生現在如何?”
“我師傅已經一年前羽化登仙了”邊瑞道。
“可惜了!”
“你們這是認識?”
還沒有等邊瑞張口呢,嚴老頭說道“青令先生以前教過我的祖父習過琴,算是我祖父的老師,雖然沒有收我祖父為徒但是我祖父一輩子都奉為師長,現在家中還供著青令先生的牌位呢…”。
“那這就是你的師叔了,老嚴還不拜見師叔,你對師叔剛才很無禮啊”另外一個老頭哈哈大笑說道。
“你是川中的李炳秋的家人吧,我的老師還有一個自稱青竹道人!”
聽到青竹道人這四個字,說話的這位老頭臉色刷的一下子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嚴老頭一看來了精神“請問青竹道長是和川中李家是什么關系?”
邊瑞笑而不語。
無論是溪州的嚴家,還是川中的李家都是琴道大家,也都屬于以前的書香門第,邊瑞的老祖和嚴家的老爺子會過琴,更早的時候和李家的太爺爺也會過琴,其實說的好聽叫會過琴,說的直白一點叫點撥。
按李老頭剛才讓嚴老頭叫師叔的算法,李老頭得喊邊瑞叔師爺了。
“李老鬼,你叫師爺我就能叫師叔!”嚴老頭哈哈大笑了起來。
邊瑞擺了一下手“咱們各論各的,而且我師傅也不是收您二位的尊長為徒只是以琴會友罷了“。
邊瑞要是硬說兩人都沒有辦法駁,現在邊瑞這么說一下子讓兩人覺得邊瑞這人真不錯。
邊瑞可沒有興趣給人當叔當爺,這要是人家叫了再討好處怎么辦,不說別的,討琴譜求制琴什么的,邊瑞這個長輩是收錢還是不收呢?
可別小看了世上的英雄,什么事有些人都能干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