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師姐,他在你后面。”
云上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使得她在說出‘好快’二字時,沈侯白就已經來到了她的身后。
而當沈侯白再次出現,出現在云上的身后時…
在場的邪月閣師姐們,不由得一起驚呼了起來。
而聽到師妹們驚呼的云上…
怎么說她也是一名天尊級的存在,所以反應不可謂不慢…
一個轉身,她的眼簾中便出現了沈侯白的身影,一同出現的還有沈侯白那在眼簾中逐漸變大的拳頭…
“轟!”
塵土飛揚中‘啪啪啪’云上的衣袂獵獵作響了起來,連帶著她披肩的長發亦是‘啪啪啪’如瀑般向后揚起。
沈侯白的拳頭停住了,停在了云上的面門前,距離她挺翹的瓊鼻不過一厘米而已。
張了張嘴,云上想說些什么來著,但喉嚨似乎被卡住了一樣,她不管如何想要說話,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師姐,你輸了。”
而這時的沈侯白,看著云上那瞬間煞白的小臉,語氣毫無感情的說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云上紅唇一咬道:“這…這把不算,我…我還沒有準備好。”
沈侯白收回了自己的拳頭,然后說道:“不算!”
“好吧。”
說完,沈侯白腳下一沉,人已經遠離云上,同時又道:“師姐,準備吧。”
就在沈侯白與云上言語的時候…
赤陽宗的那名長老,微微皺眉的同時,臉上表情不變,但心下卻是一陣駭然,因為他已經看出來了,沈侯白的速度遠在云上之上,否則的話…以云上的實力,不可能在師妹的提醒后才轉過身去。
“這沈侯白…確實有點門道。”
這名赤陽宗的長老似乎起了興致…
這一次,似動了肝火了,云上二話不說,腳下一沉,人便已經如離弦之箭沖向了云上。
似乎也忘記了自己要讓沈侯白雙手雙腳,所以直接一只玉手緊攥成拳,伴著‘呼’的呼嘯聲,她的拳頭已經朝著沈侯白的面龐砸了去。
看著沖向自己的云上,沈侯白表情毫無變化,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抬一抬…
只見,就在云上來到自己的面前時,沈侯白做出了預判,腳下一墊,身形一晃,他已經躲開了云上的這一拳,然后雙眼寒光閃爍中看著云上從自己的眼簾中沖了過去。
而這時的云上,隨著她從沈侯白的面前疾馳而過,她的雙眼這一刻瞪圓了,她沒有想到沈侯白竟然可以躲過自己的攻擊。
不過,沈侯白還是有點小看云上了…
就在她即將要沖過沈侯白面前時,‘啪’,她的一只腳狠狠的往地上一踏,伴著地面‘砰’的一聲,被她踩出了一個腳印,她硬生生的將自己停住了。
當然,停住是停止了,但因為慣性的緣故,她的腳下還是滑行出了半米的距離,呈現出了一道碎石溝壑。
停下的同時,云上的另一條腿,大長腿凌空一掃,伴著又一聲的呼嘯聲,大長腿猶如鞭子一般掃向了沈侯白的面門。
但是…
隨著沈侯白身軀向后一揚,云上的大長腿便從他的視線中掃了過去,連沈侯白的一根頭發絲都沒有碰到。
不過,當這條大長腿路落地后,這條腿瞬間就變成了支點,而另一只原本作為支點的腿,隨著她的后轉身,長腿向后一掃,立刻形成了一次連環腿的效果。
只是…
云上的連環腿雖然速度很快,也有點出其不意,然后…
“啪。”
這次,沈侯白沒有躲,而是直接伸出了一只手,然后仿佛虎鉗一般,死死的扣住了云上的這條腿的腳踝,接著語氣毫無波動的說道:“師姐,腿抬這么高是會‘走’光的。”
聞言,云上的一張俏臉立刻就漲紅了起來,漲紅的同時,那作為支點的腿,腳下一沉,她已經凌空躍起,然后掃向了沈侯白。
但是…
“啪”,又一聲,當云上的這只腳即將掃中沈侯白的腦袋時,沈侯白一點也不客氣的另一只手又扣住了她的腳踝,使得下一秒,失去腳下所有支點的云上,呈現出了倒掛的姿態,而她身下的長裙已經差不多蓋到了她的胸前,使得她忙不迭的用雙手將裙擺護住下身。
“我…我輸了。”
“快放我下來。”
面色漲紅中,雖然極為的不甘心,但云上還是喊出了‘認輸’。
“大…大師姐竟然認輸了。”
聽到云上說出‘我輸了’三個字,幾名邪月閣的師姐全部瞪大起了雙眼。
“不會吧。”
“天尊級的云上師姐竟然輸給了這個太古境的師弟。”
此刻,在場的赤陽宗男性弟子和幾名邪月閣的師姐一樣,全部露出了吃驚之色。
雙手用力,沈侯白將云上扔上了天空,然后隨著他的松手,云上在天際翻了一個跟斗后‘噠噠’身輕如燕般落回到了地面。
落下之后,云上臉上的俏紅不減道:“你既然這么厲害,為什么一直默默無聞?”
在赤陽宗,云上的實力并不算弱,甚至比很多天才的男弟子都要強,要不然她也做不了邪月閣的大師姐,所以能夠戰勝她的通常都是赤陽宗有名有姓的存在。
而沈侯白既然可以如此輕松的戰勝她,那么他是如何做到,至今沒有被發現?
相信…如果不是這次自己要和他切磋,怕是他還得繼續這么默默無聞下去吧。
聽到云上的問詢,沈浪歪了一下腦袋,然后說道:“師姐,切磋完了吧。”
“完了的話,我先走了。”
說完,沈侯白便轉身離去了。
但還沒有走出一步,他的面前‘砰’的一聲,落下了一個紅色的身影。
身影的主人是一個看上去不過二十多頭的青年。
青年有著一頭黑色的短發,一雙銳利的眼睛,以及看上去非常健碩的身軀。
他咧著嘴角,顯露出了一抹興奮之色。
事實上從他的雙眼中那興奮的光芒就可以看出,他現在很興奮…
青年落下的同時,身上仙氣涌現中‘啪啪啪’衣袂在仙氣的涌動下獵獵作響著。
青年銳利的雙眼中倒映著沈侯白的身影,顯然…他是沖著沈侯白來的。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難得宗門里出現一個沒有見過的高手。”
“如何…師兄也想和師弟比劃一下,不知道師弟肯不肯賞臉。”
看到青年,云上不由得黛眉一皺道:“方銘師兄。”
方銘,赤陽宗年輕一代中前十的存在,生性好戰,是一個非常難纏的存在。
使得就算是宗門內比他強的幾個,見到他也會頭疼上一陣,因為難纏都不足以詮釋他,得在難纏前在加上非常二字才行。
“拒絕他。”
這時,云上在沈侯白的身后說道。
“方銘師兄一旦進入狀態,就是同門師兄弟都不會手下留情。”
余光朝著身后的云上看了一眼,但很快沈侯白便收回了目光,接著說道:“看他的樣子,你覺得我拒絕的了嗎?”
聞言,云上朝著方銘看了一眼,然后她便發現,確實如此,就算拒絕,方銘師兄應該也會動手,逼沈侯白和他比劃。
就在云上再次皺眉的時候…
方銘腳下一沉,伴著腳下踏碎的石板碎石飛濺起來,他已經沖向了沈侯白。
而就在方銘沖向沈侯白的時候,沈侯白‘轟’的一聲,身上仙氣爆發了出來。
隨著沈侯白身上爆發出仙氣,云上的一雙眼眸又一次瞪圓了起來,因為她可以感覺到沈侯白的仙氣極為的強大。
也就是說,他在和自己戰斗的時候根本沒有用上全力。
“這…”
云上愣住了,愣了大概一息左右的樣子,云上的臉上露出了一抹苦笑。
竟然沒有用上全力就把自己打敗了,這要是用上全力…
“師姐,你沒事吧?”
幾名邪月閣的師姐已經來到了云上的身旁,然后不無關切的問道。
“我沒事。”
云上擺了擺手道。
“我們先行離開這里,免得被波及。”
感受到沈侯白爆發出來的仙氣,以及對方銘本身的了解,云上知道…方銘與沈侯白的一戰絕對不會簡單,所以便示意師妹們趕緊遠離這里。
事實上就在云上示意師妹們遠離的時候,在場的那名赤陽宗長老也察覺到了,方銘與沈侯白的戰斗會非常的可怕,所以立刻喊道。
“所有的人,速速離開練武場。”
話音未落…
“轟”,一聲震耳欲聾之聲響徹起了天地。
因為這個時候,沈侯白與方銘已經對上了,他們各自打出了一拳,伴著拳頭相接,仙氣與仙氣出現對撞,火星四濺中,一股氣浪以他們的拳頭為中心席卷了開來。
見狀,饒是這名赤陽宗的長老,此刻也不免瞪大起了雙眼,然后又喊道:“練武場防護罩全開。”
練武場因為是赤陽宗弟子修煉的地方,而這些弟子大多都是帝級,無敵級,甚至太古級,所以稍微動作大一下,威力就能將整個赤陽島嶼給毀了,因此…為了避免發生這種事情,練武場上設置有幾個防護罩,平日里防護罩通常只會開啟一個或者兩個,而現在…無法避免的需要全開了。
“三戒,怎么回事?”
赤陽仙君的書房,看著急沖沖跑進書房的三戒,赤陽仙君眉頭一皺的問道。
“宗主,是…是師兄。”
“師兄?”
“哪個師兄?”赤陽仙君并沒有聯想到三戒口中的師兄是沈侯白,他還以為是哪兩個閣的首席弟子在切磋,畢竟赤陽仙君此刻能夠感覺到的仙氣強度,至少是閣首席弟子的強度,甚至超越了幾個長老的仙氣強度,而長老級的話,沒事肯定不會切磋,所以只有某兩個閣的首席弟子在那戰斗。
“是方銘師兄和…和…”三戒氣喘吁吁的說道。
“方銘…”
“又是方銘那小子?”
“上次把青火閣首席打的三個月下不了地我還沒有責罰他,他倒是來勁了啊。”
未等三戒把話說完,赤陽仙君又道:“這次是方銘和誰?”
“是葉開還是柳先?”
“都不是…”三戒終于緩上氣來了。
然后,小臉憋的通紅中說道:“是侯白師兄!”
“什么?”
聽到三戒的話,赤陽仙君少有的失態了,他吃驚之中‘騰’的從他的案幾前站了起來,然后皺眉問道:“你在說一遍。”
“是誰?”
“是侯白師兄,侯白師兄在和方銘師兄在對戰。”
確認了自己沒有聽錯后,赤陽仙君重新坐回了自己的案幾前,然后陷入深思道:“沈侯白,這是他的仙氣?”
“他不過太古級,怎么會有這么強大的仙氣?”
“難道說…他在凝聚仙體是真的?”
“不是在開玩笑?”
想到這里,赤陽仙君又從他的案幾前‘騰’的站了起來,同時說道:“三戒,隨本座去看看。”
與此同時…
赤陽宗各閣的掌閣長老也相繼來到了練武場,然后他們的眼簾中便出現了正在練武場防護罩內戰斗的沈侯白與方銘。
“竟然可以和方銘打的有來有往,看來是我小看他了。”
此刻,邪月也已經來到了練武場,然后顯現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
說著,邪月看向了自己最小的弟子霓裳,接著又道:“難怪你這丫頭不想換,原來是抱了一座金礦啊。”
“還好吧。”
霓裳看著師傅邪月看向自己的目光,不知為何,心里竟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自豪感。
就在練武場外赤陽宗的弟子議論紛紛的時候…
沈侯白與方銘已經接觸了不下三次,雖然只有三次,但是已經足夠讓沈侯白了解他了。
“不錯嘛。”
此時,方銘依舊是那一副興奮的面容,因為他也已經了解了沈侯白的實力,雖然境界比他低,但是實力卻是和他旗鼓相當。
沈侯白沒有回應方銘,他腳下仙氣爆發中,快速的沖向了方銘,見狀…方銘則大喝一聲道:“來的好。”。
然而…
就在沈侯白靠近方銘的時候,沈侯白的一只手探向了方銘,同時低聲喝道:“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