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赤陽宗后,沈侯白與霓裳被安排在了一間樓閣廂房中。
此刻,霓裳睜著一雙大眼四下的觀察了起來。
時不時的對著廂房中的一些物件發出一聲驚嘆,因為她發現這些物件,甚至就是床鋪所用的材料都有著一絲仙氣。
嘖嘖稱奇中,霓裳的也會時不時的朝沈侯白看去。
看著沈侯白雙手環胸站在廂房窗戶前,然后看向外面的模樣,沒有來的…霓裳臉上浮上了一抹紅暈。
有的人,越看越討厭,但有的人卻是越看越有味道。
而沈侯白,雖然一直表現的非常的冷酷,但奈何他就是那種讓人看了越看越有味道的男人。
或許,這也是為什么霓裳會拒絕元烈,跟著沈侯白來赤陽宗的原因。
“你在看什么?”
觀察了一會兒廂房后,霓裳坐到了廂房中,帶著仙氣的圓桌前,然后裙下雙腿架起,交疊,挺直腰板,淑女般坐姿下,一只手撐起一側臉龐看向了沈侯白。
“沒看什么!”沈侯白非常敷衍的說道。
聞言,霓裳當然聽的出沈侯白話語的敷衍之意,便小嘴一撅,顯現出了一絲的不開心。
而就在這時…
‘吱’,廂房的門被打開了,隨即剛才帶領沈侯白與霓裳來到赤陽宗的弟子又出現在了二人的面前。
“兩位,在下已經為兩位通稟。”
“請二位隨在下前往覲見宗主。”
赤陽閣,赤陽宗最大的一間樓閣,平日里是用來接待貴客的。
而今天,赤陽宗宗主正巧在赤陽閣接待客人,當客人離去后,恰巧帶領沈侯白與霓裳前來赤陽宗的弟子稟告沈侯白與霓裳的到來,赤陽宗主便示意他將沈侯白與霓裳帶到這赤陽閣來。
或許是整個建筑都是由各種仙物打造而成,所以當沈侯白與霓裳隨著這赤陽宗弟子來到赤陽閣前,他們可以很明顯的感受到一股濃郁的仙氣。
除此之外就是赤陽閣內,有著一股非常可怕的氣息。
所以即使沒有見到這股氣息的主人,但沈侯白可以預見,這股氣息的主人應該就是赤陽宗主。
畢竟這么囂張的將自己的氣息釋放出來,除了一宗之主,也不會有其他的人了吧。
進入赤陽閣后…
沈侯白與霓裳的眼簾中出現了大概十人,這每一個人的身上,氣息都非常的強大,但最為強大的還是一個身著火紅色長袍,背對著他們,負手而立的男子。
“宗主,這兩位就是今天剛剛飛升上來的下位面飛升者。”
帶領沈侯白與霓裳前來的赤陽宗弟子在進入樓閣的殿堂后,一邊言語,一邊已經跪倒在了地上,然后對著負手而立的男子說道。
也就是這個時候,男子這才轉過了身來,轉身的瞬間…
沈侯白忽然有種精神受到了沖擊的感覺,使得他的身軀竟然有些搖搖欲墜…
赤陽仙君的臉上沒有表現出任何的變化,但是他的眼睛卻是轉瞬即逝的閃現出了一抹精光,因為這還是第一次有飛升來到自己的面前,竟然還可以站住的。
比如此時的霓裳,在隨著赤陽仙君轉過身來后,她的一張小臉立刻就煞白了起來,煞白的同時‘噠噠’,雙腳不聽指揮般的向后退了一步。
不過這還得多虧了沈侯白,因為就在她承受不了赤陽仙君的目光而癱倒的時候,沈侯白的一只手來到了她的身后,拖住了她。
感受著身后的大手,雖然隔著衣裳,但霓裳還是能夠感受到這只大手上傳來的溫熱。
煞白的面龐有了一絲血色,同時霓裳輕輕的說道:“謝謝。”
“站穩了?”沈侯白目不斜視的看著赤陽仙君道。
“嗯。”霓裳輕輕‘嗯’了一聲。
隨著霓裳‘嗯’道,沈侯白便收回了自己的手,而當沈侯白收回自己的手時,霓裳竟吃驚的發現,自己竟然有些不希望它離開。
“我…我這是怎么了?”
心臟不受控制的‘砰砰砰’加速跳動中,霓裳心下驚訝道。
“你們就是剛剛飛升上來的飛升者。”
這時,赤陽仙君開口說道。
赤陽仙君的聲音并不大,但傳到沈侯白與霓裳的耳中,卻是猶如洪鐘大呂一般,讓他們心臟重重的跳動了一下。
事實上,赤陽仙君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大錘,讓他們的心臟不受控制的重重一顫。
也就是這個時候,沈侯白明白了,赤陽宗主是一個什么樣的存在。
“宗主,我們就是剛剛飛升上來的飛升者。”
霓裳在收拾了一下心緒后說道。
“嗯。”
“不錯,飛升者直接仙氣圓滿,看來你在下位面的時候應該是一名強者吧。”
赤陽仙君在看了一眼霓裳后說道。
說完,他的目光便來到了沈侯白的身上,接著又道:“你也不錯,仙氣圓滿,只是…為何你只有太古境!”
“難道現在下位面已經這么不堪了嗎?”
“太古境都能飛升上來。”
話音未落,殿堂內,聽到赤陽仙君所言的一名名赤陽宗強者們,不禁‘哈哈哈’的笑了起來。
面對笑聲,沈侯白依舊面色不改,他在余光瞥了一眼這些強者后說道:“如果宗主不喜,我可以離開。”
赤陽仙君沒有回應,他就那么看著沈侯白,看了大概三四息的樣子,他才說道。
“在這里挑選一個你們的師傅吧。”
亦就在這時,殿堂中…一名同樣身著火紅長袍的女性說道。
“女娃,這里除本宮外,都是臭男人,如此…同為女人,拜本宮為師如何?”
聽到女人的話,一名外貌看上去約莫二十多歲的青年上前一步道:“邪月,你這話本座可不愛聽了,什么叫都是臭男人,你說他們也就算了,別把本座也帶上啊。”
聞言,被男人喚作邪月的女人,目光嫵媚一翻中嬌喝道:“對,你不是臭男人,但你最不是東西了。”
“連門下的女弟子都不放過,你自己說,你糟蹋了多少女弟子了?”
聞言,男人不禁攤了攤手,然后說道:“邪月,飯可以亂吃,這話可不能亂說,本座可沒有強迫那些女弟子,她們都是自愿跟本座的。”
“是啊,自愿的…拿仙石去誘惑她們的自愿,可真是自愿啊。”
“好了,不要吵了。”
這時,赤陽仙君似不愿意聽他們的那點破事,便打斷道。
聞言,男子和邪月便立刻對著赤陽仙君低了低頭,接著便不在說話了。
然后,赤陽仙君又道:“選的怎么樣了?”
聽到赤陽仙君的話,霓裳朝著邪月看了去,然后說道:“小女子愿拜邪月大人為師。”
“那你呢?”
赤陽仙君點了點頭,然后看向沈侯白道。
聞言,沈侯白在又看了一眼除了赤陽仙君外的人后說道:“我有挑選的資格嗎?”
聽到沈侯白的話,赤陽仙君微微瞇縫了一下眼眸,隨即說道:“既然沒人要你,那本座收了你如何?”
不等沈侯白說些什么,赤陽仙君又道:“從現在開始,你是我赤陽的座下弟子了。”
“這…”
聽到赤陽仙君的話,在場的人全部露出了一抹吃驚之色,因為這還是第一次宗主收徒。
如果沈侯白是一名天尊級的,他們倒是還能理解,可他不過是太古境而已,宗主怎么會收他?
“宗主,您…不考慮清楚?”
“他可是只有太…”
一名看上去約莫七十多歲的老者本著負責的態度說道。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赤陽仙君便直接打斷道:“你在教我做事?”
“不…不敢。”
老者面色瞬間一白道。
沒有理會老者,赤陽仙君看著了邪月,然后又道:“邪月,給他們安排一下住的地方。”
“遵命。”
聽到赤陽仙君的話,邪月走到了沈侯白與霓裳的面前,然后說道:“徒兒,隨為師前來。”
“哦,還有你。”
隨著邪月帶著沈侯白與霓裳離開赤陽閣。
赤陽宗,僅次于赤陽仙君的副宗主,赤峰雙手攏與袍袖中,顯得老神在在的說道:“宗主,您是不是看出些什么來了?”
朝著副宗主赤峰看了一眼,赤陽仙君緩步走動間說道:“你們沒有發現嗎?”
“剛才本座看那小子的時候,他卻是一動不動。”
“更關鍵的是,他竟然還伸手拖了那女娃一把。”
“你們覺得一般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聽到赤陽仙君的話,或許是真沒注意,所以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沒了聲音…
而就在這種沉默的場景中,赤陽仙君離開了赤陽閣。
回看沈侯白…
此時,沈侯白與霓裳在邪月的帶領下來到了另一棟樓閣之中。
相比之前的樓閣,這間樓閣看上去更加的華麗。
青磚紅瓦,門亭的廊柱都以金漆點綴,不過最重要的還是這里的仙氣濃郁程度堪比赤陽閣,使得就算是在休息的時候,也可以吸入仙氣,增加實力。
不過這里可不是誰都能住進來的,能住進來的都是赤陽宗的天才弟子。
兩間相鄰的廂房,邪月指了指后說道:“你們兩個既然是同伴,那本宮就把這兩間相鄰的廂房給你們。”
聞言,霓裳顯得很謙卑的欠身說道:“謝師尊。”
看著霓裳禮貌的模樣,邪月顯得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又道:“你先休息一下,等明天前來為師的道閣,與師姐們見見,熟悉一下后開始修煉。”
“是。”霓裳再次欠身道。
“至于你…”
邪月看向了沈侯白,然后又道:“宗主自有安排,你靜候就是。”
隨著邪月離去,沈侯白進入了她給自己安排的廂房,然后在隨便的觀察了一下后,沈侯白便盤膝坐到了廂房的床鋪上,接著取出了一塊仙石吸收了起來。
雖然廂房內也有仙氣,但是比較仙石,那肯定是仙石的仙氣更加精純。
不過就在沈侯白吸收仙石的時候…
霓裳步入了他的廂房之中,然后說道:“我就覺得隔壁好像仙氣更加濃郁,果然…你是在吸收仙石。”
言語間,霓裳走到了床鋪前,褪下自己腳上的繡鞋,將那穿著‘蕾’絲邊羅襪的玉足踏上了沈侯白的床,然后和沈侯白一樣,盤膝坐了下來,吸收起了沈侯白面前的仙石。
對此,沈侯白只微微睜了一下眼,然后便閉合了起來。
沈侯白并沒有趕霓裳走,因為他一個人也不可能完美的將仙石吸收,畢竟仙氣的逃逸速度是很快的,甚至就算有霓裳加入,仙氣也依然會有不少逃走,所以與其讓仙氣白白逃走,不如讓霓裳一起吸收。
轉眼,第二天來臨了。
在吸收了一晚上的仙氣后,霓裳可以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有了一些增長。
不過對比沈侯白,她就有些不如了。
以前,對于仙氣的理解,霓裳覺得仙氣都是一樣的。
但是現在…
隨著霓裳看到沈侯白身上釋放出來的仙氣,很明顯的可以看出比自己的更加清晰,而她的則混沌的多。
使得霓裳看沈侯白的眼神,吃驚的同時,更多的還是羨慕…
沒有在沈侯白的廂房繼續逗留,因為隔壁廂房門口已經傳來了一個女聲…
“師妹,在嗎?”
“師尊讓師姐來找你過去。”
“來了。”
霓裳回應了一聲,然后雙腳抬離床鋪,接著一邊穿上床下的繡鞋,一邊再次回應道:“馬上來。”
“你就是霓裳師妹?”
“師尊不是說你住在…”
看到霓裳從隔壁廂房出來,前來找她的師姐不由得露出了一抹困惑。
“算了,你趕緊跟我去見師尊。”
并沒有打算深究,她已經拉起霓裳的手小跑著前往邪月所在的道閣了。
而此時的沈侯白,仍舊在吸收著仙石,而這一吸收就是大半個月。
很奇怪,赤陽仙君在收了沈侯白為徒后并沒有來找沈侯白,就像沒有收他這個徒弟一樣,對此…沈侯白倒也樂見如此,反正他也沒有把赤陽仙君當成自己的師傅,他只是把赤陽宗當成了他的一個臨時落腳點。
“我還以為你不會出屋了呢。”
大半個月后,沈侯白終于踏出了廂房。
使得一早剛剛起床的霓裳仿佛看到了神跡一般,吃驚說道。
看著此刻身著一席絲質睡衣,雙手高舉伸著懶腰的霓裳,沈侯白轉過了身來,然后感受著霓裳身上的仙氣,沈侯白伸出了一只手,接著掌心朝前,手腕一轉,同時五指向內一捏道:“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