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了退了,妖魔退了。”
一名身穿金甲的武將,在經歷了一個多月的妖魔圍城后。
隨著沈侯白的大顯神威,百萬級的妖魔大軍,其中十幾萬被鬼面大軍收編,然后又有十幾萬被沈侯白一個人以‘浴血之怒’干掉,剩下的一個月的死傷,百萬已經不足四五十萬了。
雖然大夏的損失并不見得比妖魔少多少,事實上大夏在人員的損失甚至突破了百萬。
其中守衛占了四十多萬,而剩下的六十多萬則是普通的百姓,可以說整個上京的人口直接就少了將近五分之一。
于是乎,隨著妖魔的退去,上京到處都可以看到高掛白布,披麻戴孝,沉靜在悲痛之中的百姓。
似興奮,似激動,金甲武將連滾帶爬,不知道一路上摔了幾跤,在上京內一邊飛奔,一邊呼喊著,似要讓整個上京的百姓都能聽到。
事實上像金甲武將這樣滿世界跑的人并不在少數。
“結束了,終于結束了。”
皇宮,夏帝在夏云煙的攙扶下站在宮殿外,聽著耳畔那時不時傳來的‘妖魔退了’的喜報,夏帝緩緩坐到了宮殿前的臺階上,望著天空,夏帝喃喃說道:“云煙,雖然妖魔退了,可你…”
“父皇,那是皇兒自己做的決定,皇兒無怨無悔。”
“不必了!”
正在這時,三賢王由天而降,面露一抹微笑的同時說道。
“云煙,你不必嫁給楊玄機了。”
“剛才我去了永和宮,本想看看能否說服楊玄機,卻不想我還未開口,楊玄機便開口說他與你的協議不做數。”
“不做數?”聽到三賢王的話,夏云煙微微皺眉的露出了一抹困惑。
“具體是怎么回事我也不是很清楚,但看他的臉色,似乎對這件事有些不開心。”
三賢王回想著看到楊玄機時,楊玄機臉上的表情,反正不會是開心就是了。
“難道是…是他?”
一旁,夏若煙在聽到三賢王的話后,腦海中立刻便浮現出了沈侯白的面容。
因為除了他,她實在想不到還有誰可以讓大乾的這位太子楊玄機改變主意…
都城外,竹林小筑。
“撤吧。”
冰冷男子看著撫著水甕的女子微皺眉頭道。
“怎么…不想走?”
聽到冰冷男子的話,女子微微一笑道:“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有些舍不得離開這里。”
說話間,女子的一只手拽起了另一只手的薄絲長袖,然后那一只手便探入了水甕之中,將那一根發絲從水甕中拿了出來。
“還要這根頭發干什么?”天狼見狀下意識的問道。
“還能是干什么…當然是為了繼續觀察他啊。”
言語間,女子已經將這一根屬于沈侯白的發絲繞著自己纖細的手腕打了一個結…
“好了,我們走吧。”
走到冰冷男子與天狼的中間,女子足不點地中翩然離去了。
“走吧!”
一座山頭上,之前與沈侯白有過沖突的重水一伙,由于重水已經死了,所以只剩下的兩男一女。
眼下…雖然心中有萬分不甘,但是因為其他的妖魔在沈侯白的威懾下,自知已經沒有攻破上京的可能,所以便相繼離去了,還是那句話…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如此,本來就不夠沈侯白打的,現在就更不可能了,所以他們也離去了。
同一時刻,大乾的援軍也開始拔營回大乾了。
事實上,這次大乾的援軍根本沒有與妖魔有什么大的交手,所以損失非常的小,可能連一萬人的損失都沒有,但他們卻得到了大夏的五座城池,其中包括他們最想要的天廬,可以說是‘滿載而歸’。
唯有楊玄機,因為想不明白沈侯白是如何知道他的秘密的,所以一直悶悶不樂,讓幾名九重的封王著實看不懂。
晚些時候…
夏云煙來到了群芳樓,和往常一樣,群芳樓中人滿為患,甚至比妖魔襲城時還要熱鬧…
之前來這里的人是為了及時行樂,因為他們不知道是否還能活著見到第二天的太陽,而現在…更多的是為了慶祝…
“喝一杯?”
推開沈侯白所在的廂房門,隨即,正在屋內修煉‘帝訣’的沈侯白,眼簾中就出現了抱著一個大酒壇子的夏云煙。
此前夏云煙來群芳樓找自己,并且喝的酩酊大醉,沈侯白還以為她是在借酒消愁,而她說自己是個酒鬼,沈侯白也僅當她是在開玩笑,自嘲。
但現在看來,她似乎真的是一個酒鬼。
沈侯白并沒有理她,但夏云煙卻是完全不在意,她后腳跟‘啪啪’兩聲就將廂房的門給關上了。
然后面露一抹溫柔的同時,走到了廂房的圓桌上,待‘砰’的一聲將大酒壇放下,便打開酒壇的酒封,自顧自的自斟自飲了起來。
一連喝下幾杯,待‘哈’的發出一陣如男人喝酒般的爽快聲音后,夏云煙面色微微泛紅看著沈侯白道。
“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沈侯白目光冰冷的看著夏云煙反問道。
夏云煙眨著俏皮的雙眼,然后嫣然一笑道。
“如果把男人分為三個等級,普通,優秀,極品,那么你就是那種超越極品的完美男人,你把我心中對男人的等級調的太高了,我已經再也看不上其他的男人惹,所以怎么辦?”
“以后我可能嫁不出去惹。”
“那還真是遺憾。”沈侯白不解風情的說道。
“咕咚,咕咚。”沈侯白言語的時候,夏云煙一連又喝下了十幾杯的烈酒,而就這么一會兒,沈侯白所在的廂房已經彌漫起了一股酒香。
然后,讓沈侯白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夏云煙放下了手上的酒杯,確切的說應該是酒碗,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向了沈侯白…
沈侯白或許很強,但他畢竟只有封王三重,在沒有進入人刀合一等等的情況下,夏云煙封王四重的實力是穩壓他一籌的。
除此之外,沈侯白也沒有對夏云煙提起戒心,如此…夏云煙一個‘虎撲’,已經將坐在床沿的沈侯白撲到了,然后在沈侯白無喜無悲的目光下,用她那滿是酒氣的小嘴封住了沈侯白的嘴巴,同時粗魯而又笨拙的親吻起了沈侯白。
而雙手也在胡亂的扯著沈侯白的衣服,看樣子是想霸王‘硬’上弓。
這一刻,沈侯白的表情依舊是無喜無悲,有的只有對這個世界女人的無奈…
不過僅僅不到一分鐘的樣子,似烈酒開始起作用了,夏云煙親著親著就趴在沈侯白的身上‘呼哧,呼哧’,睡了過去。
將夏云煙放上床上,同時非常紳士的將床上的被子蓋到了夏云煙的身上,然后在最后看了一眼夏云煙后,沈侯白走向了廂房的窗戶…
就在沈侯白準備一躍而出的時候…
夏云煙突然支起了身子,然后把著床頭的雕花看著沈侯白,也不知是清醒的還是在糊涂中,她面色緋紅道:“做我夫君如何?”
不過和之前一樣,夏云煙沒有等到沈侯白回應,她又道。
“不用急著回答我,我給你幾百年考慮。”
說完,夏云煙便倒了下去,伴著‘呼哧,呼哧’,均勻的呼吸聲,她又睡了過去,使得沈侯白都無法確定她到底是清醒還是不清醒。
幾個時辰后…
“姐!”
“姐…”
“姐,你怎么喝這么醉?”
夏若煙來到了群芳樓,然后她便看到了睡在沈侯白床上的姐姐夏云煙。
在夏若煙的叨擾下,夏云煙蘇醒了過來,蘇醒的同時一只玉手撫上了生疼的腦袋。
“呃,我這是怎么了?”
“還能怎么…你又喝多了唄,明明酒量就那么回事,怎么還那么愛喝。”
夏若煙無語埋怨道。
“啊,喝多了嗎?”
說完,夏云煙‘砰’的一聲,仰頭又倒了回去,同時一只手撫上了自己的紅唇,接著似甜蜜般的揚起了一抹微笑。
而這時的沈侯白,則已經離開了大夏,朝著大周御空而去了。
而在沈侯白御空回大周的時候…
那一塊塊記錄了大夏戰事的記錄水晶也陸陸續續的到達了一直關注著大夏戰事的各方大佬的手上。
大商…
眾多帝國之中,唯一的女帝殷凰,此刻一雙眼眸一直盯著水晶中的沈侯白看著,直到水晶的記錄完畢,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然后喃喃說道:“皇兒,你有何感想?”
這時,殷凰的身側,一名看上去器宇不凡的男子,雙眼閃現一道精光道:“他很厲害,但兒臣比他更厲害。”
“何以見得?”殷凰扭頭看向了身側,然后用著饒有興致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這個兒子。
“因為兒臣的鳳凰九轉功已經練到了四轉,已經可以匹敵七重妖王,如若練到五轉,那么即使九重妖王,兒臣也可以一戰,若練到六轉,除非帝級…兒臣不懼任何人。”
“好,說的好,有這等氣勢,這才是朕的好兒子。”
聽到兒子的話,殷凰顯得很高興。
但當所有人離開她的御書房后,殷凰臉上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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