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歲的封王,說出去怕是要嚇死很多人。
正當沈侯白兌換妖核的時候,妖魔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妖氣還沒有完全散去,所以很快便有十幾隊于家堡的守衛趕了過來。
并且應帝的行宮內,正在給于昊授業的應帝突然眉頭一皺的看向了沈侯白那邊。
“妖氣,魔氣!”
“有妖魔闖入!”
應帝臉色有些難堪道。
也就幾分鐘的樣子,一名身穿鎧甲的武將沖沖來到了應帝的小花園,然后單膝下跪道。
“稟陛下,龍庭湖發現三具妖魔的尸體!”
此前,應帝的模樣一直都是和藹可親的模樣,加上他一直以一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模樣展示與人前,所以根本不會有人把他聯想成一個已經活了數千年的帝級存在,甚至隨著一年又一年的過去,很多人都忘記了曾經的應帝是一個何等可怕的存在。
此時,應帝走到了這名單膝跪地的武將面前,隨著臉上的和藹可親消失不見,取而代之是一股睥睨天下,震懾人心的帝王氣息。
“怎么會有妖魔潛入?”
應帝的話,每一個字都仿佛一顆釘子似的釘到了武將的心房上,使得武將的額頭上滲出了一顆又一顆豆大的汗珠,并且面色瞬間一陣煞白。
“臣…臣正在調查!”
武將結巴道。
就在這一刻,應帝似想起了當年…想起了當年丟掉江山的畫面。
“大都已經被你們丟了,難道這里也想在丟一次?”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但聽著武將的耳中,卻如同雷霆之怒一般!
“臣…臣現在就去調查!”
不敢遲疑,武將后退的快速離開了應帝的行宮。
而就在武將離去的同時,應帝終于忍不住了,他大怒道。
“廢物,全是廢物!”
“等朕死了,于家遲早要毀在你們這群廢物的手上!”
應帝的聲音這一刻傳遍了整個于家堡。
與此同時,于家堡的一個個宅邸內…
“陛下這是怎么呢?”一名老者面色陰晴不定的自語道。
“千年了,沒想到我還能見到陛下震怒,這究竟是發生了什么?”
一個宅邸的花園中,一名正在教導面前數名青年修煉的中年人神色驚訝的看向了應帝的行宮。
又一間宅邸內,不過這次是在一間廂房的床上,一名老漢驚嚇中從床上站了起來。
老漢的身后,一名體態妖嬈的女子似沒有聽到應帝的憤怒,不斷的撩撥著老漢。
只是此時的老漢已經興致全無。
不過五分鐘的樣子,這一個個宅邸的當家已經全部換上了朝服,然后趕向了應帝的行宮…
此時,應帝正坐在一張臥榻之上,喝著手中于斯遞上的一杯茶水,而他的下方則跪著一名名如履薄冰的于家各家的家長。
這一跪就是數個時辰…
雖然這些人都是練家子,但是這一跪數個時辰,這膝蓋也真是吃不消,但即使如此,他們也依舊一動不敢動。
不過就在這時,剛才那名武將回來了,回來的同時手上捧著一塊白色的水晶。
“陛下,臣回來了!”
聞言,應帝充滿冰冷的目光看向了武將,然后說道:“結果呢!”
單膝下跪,武將高舉手上的水晶,然后說道:“陛下,妖魔尸體的附近正好有一塊記錄水晶,請陛下過目!”
“一起看吧!”
應帝語氣冰冷的說道。
“都抬起頭來!”
隨著應帝開口,一直腦袋緊貼地面的各家家長這才敢支起上身,不過他們的雙腿依舊處于跪著的狀態,只因應帝還沒有允許他們平身。
而在他們支起上身的時候,武將已經來到了應帝的面前,然后在擺弄了一下記錄水晶后,水晶上便出現了一片光幕,然后光幕中就出現了沈侯白獨戰七頭妖魔的畫面。
“沈侯白!”
看到畫面中的沈侯白,一直在一旁的于昊叫出了沈侯白的名字。
應帝是知道沈侯白的,畢竟天海閣的太上尊者和姬林都做了他的后臺,使得沈侯白這個名字早已深深的印在了應帝的腦海中。
只是知道沈侯白的名字是知道,但見…應帝還真沒有見過沈侯白一面。
所以當于昊叫出沈侯白的名字后,應帝面色不變的同時,心下卻是說道:“沈侯白?”
“他就是沈戈那小子的兒子?”
“嗯,反應還不錯,速度也不錯!”
“這拔刀有點火候!”
“咦,竟然有帝器,是姬林還是太上給的?”
“還挺會玩啊,用太陽來刺傷妖魔的眼睛,然后趁機斬首!”
剛開始,應帝還能平靜的看下去,然而當沈侯白連續將三頭妖魔斬殺,手段一次比一次驚艷,特別是當豹妖說出自己是五重妖王的時候,雖然他最后并沒有說出五重妖王四個字,但只一個‘五’字就已經不難猜想了。
應帝終于明白了,太上和姬林為什么會‘恐嚇’自己了。
此前,如果有人問應帝什么是天賦,應帝一定會說‘朕的怎么會知道’,但現在…他一定會指著沈侯白說‘這就是天賦’,肉眼可見的天賦。
“他竟然…竟然可以做到這么輕松的斬殺五重的王級妖魔!”
比較起應帝,沈侯白的可怕真真是震撼到了于昊的內心。
“太…太強了,我和他…我和他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差的太多了!”
和于昊一樣,跪在各大家長之間的于春秋,一雙眼眸瞪的比誰都要大。
他是有過和沈侯白照面的,也知道沈侯白很強,強的就算是他也有所不敵,但是他沒有想到沈侯白斬殺一頭王級五重的妖魔會如此的輕松,那是否意味著他斬殺他也…
“陛下,已經沒有了!”
水晶中的畫面已經結束定格很久了,但應帝卻是什么話都沒有,他就那么看著水晶上定格的畫面,畫面中沈侯白那‘卸下’魔羅面具后,露出的冷酷的面容。
“帝王之資!”
許久,應帝終于開口了,而一開口便是‘帝王之資’四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