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一日,是神秘女士的圣日。因此也是儀式效力最強的時候。
神秘女士的教徒們,習慣于在這一天舉行各種儀式…而不是儀式師的信徒,則會在這一天外出購置書籍。
從二月一日至七日,被稱為讀書節——這七天內,書商會盡可能的賣出書籍,價錢往往只有平時的七成、一半甚至更少,而要求就是對方必須真的看了這些書。
因為到了二月八日,神秘女士會根據這七天內的知識傳播效果、給予一定量的圣光印痕作為節日獎勵。無論對方是否是自己的教士。
不一定是書商,無論是教師、導師亦或是教官,只要是在這一周內將自己掌握的、而他人未曾知曉的知識傳授給他人,就可以獲得一些獎勵。一些有重量的神秘知識,也通常只在這一周內能夠通過較為簡單的方式獲取。
這些圣光印痕可以用來購買各種神秘知識和儀式,無論是延壽、治病或是強健身體的儀式,都可以從中獲得。
積攢一定數量的圣光印痕,甚至可以購買各種銘文。
“我倒是沒想過,諾亞也會舉行讀書節。”
安南隨口說著,手上提著剛買的書。
上周解決了承靈僧,安南的傷勢還沒有完全恢復。
因為承受了薩爾瓦托雷藥劑的副作用,他的身體前所未有的虛弱。
雖然有了銀爵的傾向之后,安南不打算給卡芙妮瞎幫忙,準備出去避一段日子…但畢竟五月才開始選王呢。
安南目前是打算,等自己屬性恢復完之后再離開。
沒想到正好趕上了讀書日,他就趕緊招呼著玩家們多買點書。
這個時代的書籍,已經算是比較便宜了——看看報紙的價錢就知道了。
精靈們就有較為復雜的造紙技術,而燧父在此技術上又進行了優化。如今在這個世界,紙張并不昂貴。兩百多年前,活鉛字印刷技術也已然徹底成型。
這讓書籍的價值大大降低,即使是平民咬咬牙也能買一些書。這也很好的促進了藝術發展——無論是詩歌還是,也都是在印刷技術成型后才開始正式得以發展的。
只是一些價值比較昂貴的書…比如說,記載了“沉重知識”的書籍,依然只能采取手抄的方式進行傳播。想要將具有重量的知識正確的記載下來,只有兩個方法。
一個是完全知曉這份知識的“全貌”,在理解完全正確的情況下,才能夠順利的記載下來;另外一個就是本身是黃金階的超凡者,擁有染色的靈魂、才能強行制造了記載超凡知識的書籍。但后者往往也會因為自身的理解、或是因為個人的惡意,而會導致描述有部分產生錯漏或是偏移。
——比如說,骸骨公的那個儀式。
因為神秘知識本身就是“成塊”的。它是以理性完全融化之后,保存在光界的隱秘。
如果只知曉其中一個殘片、又沒有足夠的力量將其斬斷,自然無法復制出這個整體。換言之,也就是“把快捷方式復制到U盤”。
本質上,也是一種“守密”。
只是守密并非是要活人,也可能是某本書籍。
當守密人還幸存的時候——也就是快捷方式所對應的本體還存在的時候,即使知曉只言片語、也可以通過“自動聯想”,從光界呼喚這部分的力量。
可如果只是知曉殘片,就無法將其記錄下來。如果用掉了,那就是用盡了。
然而,除了這兩個方法之外,還有一種強行寫下超凡知識的方法。
那就是大幅加入自身的理解,用某種比喻替代原有的指代、將原句的順序完全打亂后,寫下的神神叨叨的“神秘學書籍”。
也就是所謂的“偽典”。
偽典的價值,完全取決于對作者的信任度。的確存在那種制造偽典之后,又制造出對應的“鑰匙”的良心作者。
但也存在那種天天扯淡,兩句話能翻譯出二十萬字的強力說書人。
能夠購買到的神秘知識,多數都出自于偽典,或是“殘典”。
上次安南能淘到記載著曜先生真名的那本書,他懷疑可能是有銀爵士的參與…這次趕在讀書日,安南與紙姬在各大書店搜了好幾圈,也沒找到一本原典。
倒是買到了不少有價值的偽典與殘典。
“這本艾菲克特所翻譯的《鳶尾花所唱之歌》倒是不錯。”
安南拿著這本書,嘖嘖稱奇:“居然還有配套的《艾菲克特之鑰匙》賣。”
“艾菲克特算是個挺出名的神秘學家了,算是有真本事的。”
紙姬隨口評價道:“神秘女士很看好他。他可能死后會被神秘女士轉化為她的怪物吧。”
“居然你都聽過他的名字嗎?”
安南有些訝異的看向紙姬。
能被一位神明大人記住名字——甚至還不是對應領域的畫家,而是一位神秘學家。這實在是很少見。
“而且這里面也有一部分的原因,是因為鳶尾侯在諾亞不算禁忌之物。”
紙姬看了一眼安南,若有所指:“他還寫過一本《論蒼白》的翻譯版呢。但就沒有書店敢賣。”
“…關于蒼白公主的嗎?”
“是啊。和銀爵士過于相近的,與和銀爵士過于相悖的神明,在當地都不會有賣的。但你在南邊,就可以買到銀爵士的書。這也算是一種潛規則了。”
紙姬說著,瞥了一眼安南的袋子,語氣隱約間有些不滿:“你不還買了那本嗎…”
安南則是輕咳一聲,沒有多說什么。
《巨龍,風雪與魔畫》
這是一本偽典。
它用童話的口吻,講述了紙姬誕生前的故事。恐怕普通人看到,只會以為它是一本結局有些慘兮兮的童話。只有對紙姬有所了解的人,才能知道其中在隱喻著什么。
但真正有意義的書,是一本名為《最后的喪歌大公》的偽典。
看似是一本個人傳記,但其中隱藏著諸多的秘密。
諸多關于“最后的喪歌大公”,也即是…骸骨公的秘密。
“你對骸骨公很關心啊?”
“祂的立場太奇怪了。我傾向于把所有可能與我敵對的人都調查清楚。”
安南點了點頭,發出理性的聲音:“保險起見,我必須研究一下骸骨公與腐夫。”
“這樣嗎…”
聽到安南的話,紙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她緩緩說道:“有件事,我原本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但如果你習慣于這樣的話…那我就得告訴你一聲了。”
“怎么了?”
“尼古拉斯逃跑了。”
紙姬平靜的答道:“是石父故意放他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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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還在調整作息…昨天直接睡了十三個小時,今天連體檢都沒空,繼續一更先調整作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