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索的將兩個大漢給揍了一頓,楊叔寶舒服了。
這是什么治安?樹林里面藏了多少護林員?
他開車拖著樹木回去,幫助小黑人們將樹給裁成木板用作屋頂。
結果他這里正忙活著呢,本森警官一臉郁悶的找上門來:“老大、老大,你過來一趟。”
楊叔寶調侃道:“你過來就是了,你是來幫忙一起蓋房子的嗎?”
本森警官聳聳肩說道:“是來抓你的。”
“什么?”
本森警官問他道:“這些樹木是哪里來的?”
“從一個廢棄的樹林里砍來的呀。”
“廢棄的樹林?”
“對,”楊叔寶將麥森當時說的那一番話獎給本森聽,“就是有一家木材公司倒閉了,他們留下了一些樹苗,樹苗現在長成大樹了,但沒有主人,我就是去哪里砍伐的。”
本森警官苦笑道:“哦不,老大,不不,你去砍伐的樹木是有主之物,隸屬于一家木材廠,他們的護林員說你昨天和今天都去他們的樹林里偷伐樹木了,他們去阻止你還被你的人給打了。”
楊叔寶一愣,他回憶了一下,難道自己找錯地方了?他記得自己去的那片林子就是麥森帶過去的,不可能走錯路。
本森警官對他招手:“走吧,去警察局做一下筆錄。”
楊叔寶擦擦手問道:“如果這事證明確實是盜伐了他們的樹木,會是什么后果?”
本森警官憐憫的看著他說道:“那你得請律師了。”
楊叔寶嘆道:“只交罰款不行嗎?”
本森警官解釋道:“主要是你們還打了人,他們要去做傷情鑒定報告,至少是輕傷,這是刑事案件了。”
楊叔寶下意識的說道:“不可能,他們鑒定不出傷情來。”
他對血精靈有信心,血精靈動手不會留下痕跡。
特里將那兩個漢子打的很慘,但出手擊打的都是肝區、肺臟這些地方,會讓對方暫時失去行動能力,卻不會在外表留下證據。
可是到了警察局一看不是這樣,那兩個大漢找上門來,一個鼻青臉腫一個身上有刀傷。
看見他后一名西裝革履做律師打扮的青年嚴肅的問道:“是他打傷的你們嗎?”
一個大漢捂著鼻子點頭,滿臉怨恨。
楊叔寶倒吸一口涼氣,這兩塊料挺狠啊,竟然自己動了自己。
特里沒有給他們留下任何皮外傷,這些傷勢跟他無關,這兩人是想栽贓陷害他。
本來如果事實查明是他盜伐了人家的樹木,那楊叔寶認栽,該罰款就罰款、該賠禮道歉就賠禮道歉,盡量征求被打者的諒解。
可是對方不地道,竟然誣陷他。
對待正常人老楊走正常路,對待非常人老楊就用非常法子。
他問道:“證據呢?”
那大漢一愣:“什么?”
“證據。”楊叔寶說道,“我打你們的證據。”
大漢指著自己的臉吼道:“這就是證據,這還不夠嗎?”
“當然,”楊叔寶冷靜的說道,“這哪里能證明我打了你們?有指紋?有錄像?或者有什么證據?你們把證據拿出來。”
對方沒有證據,這點楊叔寶能篤定,他們當時沒有錄像也沒有拍照。
律師一拍桌子站起來對他說道:“楊先生,沒想到您竟然在這里使用無賴手段…”
“等等,”楊叔寶猛的反應過來,“楊先生?你打聽過我?”
他快速對本森說道:“警官,你應該看出來了這是個圈套。”
律師跟被噎住一樣,一時之間愣是反應不過來。
本森警官也明白這道理,他盯著律師問道:“馬克先生,這是怎么回事?”
律師馬克鎮定的說道:“什么怎么回事?我認識楊先生,他有個很大的保護區,他是度假鎮的名人,實際上我有朋友在他的保護區里參觀過,我當然認識他,這里只有一名亞洲人不是嗎?”
“不,兩名。”本森警官搖頭。
楊叔寶干脆利索的說道:“我沒有打他們,這事是污蔑,我保留起訴他們的權力。”
馬克說道:“是不是污蔑你說的不算,楊先生,如果您不以積極態度來解決這件事,那我們就得法庭上見了。”
楊叔寶干脆的說道:“那就法庭上見。”
他才不怕打官司呢,大不了就花錢雇傭大牌律師,他現在是個不大不小的富豪了。
馬克說道:“好吧,這件事看來我們無法達成共識。那么關于您去我們的林業帶進行盜伐的事呢?這件事您也不承認嗎?”
“什么也不承認?”楊叔寶笑,“我還是那句話,證據呢?”
馬克說道:“楊先生,路上和樹林帶里面是有車輪印的,我勸您不要耍小聰明。”
楊叔寶聳聳肩道:“我沒有耍小聰明,有車輪印能證明什么?證明某一輛車在你們樹林里行駛過?然后呢?或許有人偷走我的車進入了你們樹林呀?我們都知道,南非的偷車賊太囂張了。”
馬克失笑道:“天哪,楊先生,據我所知您是一位有素養的高學歷人才,但現在看您的表現,怎么跟一位貧民窟的潑婦沒有區別?”
本森警官湊到楊叔寶身邊低聲道:“老大,你剛才的話實在是強詞奪理。”
楊叔寶不動聲色的說道:“我是去盜伐木頭了,但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那些小黑人?本質上不是為了幫你們警方擦屁股?”
一聽這話,本森警官沒轍了。
他咳嗽一聲說道:“楊先生說的有道理,上個月伊麗莎白港發生了一起惡性案件,有人開了一輛豐田轎車殺害了兩名工人。當時警方一直調查豐田車的車主,后來才發現是兇手偷走車子殺了人又開了回來。”
一名黑人大漢憤怒的說道:“司法不公、司法不公,警官,你偏袒這外國人!”
本森警官不樂意了:“你懷疑我的職業操守啊?”
律師壓手示意雙方冷靜,他說道:“總之我們要報案,但我們暫時不追究楊先生的責任,這件事我得回去匯報我們總經理。”
楊叔寶覺得莫名其妙的,這事從根子上說并不大,怎么還要匯報總經理?
他看向本森,這事有鬼。
那兩個大漢有些郁悶,自己白白挨了一頓揍、又白白自己揍了自己一頓?這算什么事?
本森警官一樣郁悶,這算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