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可的嘔吐是干嘔,楊叔寶遲疑的問道:“你不是,有了吧?”
“是我胃功能不好而已。”妮可白了他一眼,“我們保護措施都做的很好,怎么會有了?”
“可第一次沒做啊。”
“不可能那么準的,我是女人,這點我比你更清楚。只是胃功能問題,以前我也遇到過這種情況,一切OK。”
她寬慰楊叔寶幾句,端走果汁遠離炒飯。
楊叔寶不放心:“要不要去檢查一下?”
妮可打了個哈欠說道:“讓我休息一下就好了。”
大黑小黑跑來嚶嚶嚶的要吃的,可它們個頭已經很大了,跟個亞成年的狗子一樣,巨獺長得很快。
楊叔寶給它們各自分了個雞蛋,它們很靈活的敲碎雞蛋用爪子剝掉蛋殼塞進嘴里吃了起來。
吃的很開心。
它們這個年紀應該要下水了,楊叔寶打算將它們送去河里先適應一下。
他還沒有帶著大黑小黑出發,本森警官一通電話打了過來:“嗨嗨嗨,老大老大!你快來,快來我這里,哦上帝哦圣母!你快點來!”
電話一接通傳來本森聲嘶力竭的吼叫聲,吼完之后他又掛斷電話。
楊叔寶大驚,以為那些小土著出什么問題了,趕緊開車趕往警察局。
到了警察局他看到本森警官和小土著們都站在門外,他快速數了數,小土著十五個一個不少,老老實實、一臉茫然的站在門口,看不出有什么問題。
見他露面,本森警官幾個快步走了過來拉住他:“你去、哦上帝,你進去瞧瞧,你去瞧瞧里面變成什么樣了!”
楊叔寶問道:“他們破壞了你的辦公室?”
“你進去瞧瞧就明白了,我求求你了,你進去瞧瞧吧。”
楊叔寶狐疑的推開門,打眼往里一看趕緊回頭走。
里面成了廁所,難怪本森那么崩潰。
這情況換成誰不崩潰?
楊叔寶生氣,忍不住對小土著們發火,小土著們聚集在一起驚恐的看著他,看表情還是一臉茫然。
頓時,老楊心頭浮現出一股濃濃的挫敗感。
本森不只是生氣,他是暴怒,他對著楊叔寶大吼大叫:“我好心把辦公室提供給他們做臥室,我收容了他們,瞧瞧他們干了什么、干了什么?狗屎,他們就這么報答我嗎?你沒有管他們嗎?你就縱容他們這么干嗎?”
“我怎么辦?我以后還怎么在里面辦公?我受不了了,我要離開這該死的地方,他們愿意折騰就讓他們折騰去吧…”
楊叔寶本來心里就有火,被他這么一喊叫同樣爆炸了。
他不耐煩的甩手道:“讓他們見鬼去吧,你回赫盧赫盧韋,把他們也帶回去,給你們局長帶回去!我也受不了他們,我還有那么多動物要管呢!”
一聽這話,火山爆發狀態中的本森猛的熄火了。
楊叔寶提醒了他,這些人不屬于保護區,而是警察局的累贅,他要是給萊斯局長帶回去,估計萊斯局長能撕了他灌香腸。
他眨眨眼睛安靜下來,又突然反過來勸說楊叔寶:“其實、其實主要是沒有教好他們,在收容站的時候他們也喜歡隨地大小便,不過都是去野外,可能昨晚你把門鎖住了,他們出不去,只能在里面解決。”
“其實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嗯,你教教他們上廁所,或者以后別給他們鎖門了。我今天就讓局長趕緊給他們修房子,彩鋼瓦房嘛,很快的。”
楊叔寶搖頭:“可是我跟他們沒法溝通,沒法教他們這些事。”
“耐心點,耐心點,我們總得要學會耐心。”本森寬解他。
楊叔寶不樂意的說道:“你讓我耐心點,你怎么不耐心點?我教他們,然后你回赫盧赫盧韋?”
本森警官沮喪的說道:“我只是發泄的那么說,怎么可能回得去赫盧赫盧韋?”
“前些日子以我為主力偵破了武官貪污走私大案,我立下了大功,可還是回不去。那還立功了呢,現在沒有功勞我怎么可能回得去?”
楊叔寶問道:“你以后怎么在里面辦公?”
“收拾干凈,噴點空氣清新劑,放一些鮮花,我總能忍一忍的。”說到這里,本森警官話里帶上了哭腔。
楊叔寶拍拍他肩膀說道:“那就這樣吧。”
國際環保原則,誰污染誰治理,他們給小土著找了工具,讓他們自己去收拾衛生。
這些人倒是不怕臟,干活也很仔細,在里面好好打掃起來。
本森警官趕緊給萊斯局長打電話,他要求警察局以最快時間找建筑公司來給小土著們建起宿舍。
萊斯局長說正在忙活這件事,但本森警官了解單位的德性,他知道自己不催著的話這宿舍就建不起來了,于是他索性將發生的事告訴萊斯局長,然后給他兩個選擇:
要么給小土著建宿舍安置他們,要么就給他換一個辦公樓。
他打完電話不到一個小時,工程車來了。
楊叔寶將宿舍地選在河道拐角地帶,這樣便于處理小土著們的個人衛生問題,也方便他們洗臉洗澡。
選定地方后剩下的用不著他管,他在河邊開始教導大黑小黑下水游泳。
按照他的猜測,水獺天性喜歡水,看到河水應該迫不及待的跑下去才對。
狗子就是這樣,不管金毛犬還是馬犬,看到水就要下去撲棱一會。
他把兩個水獺帶到河邊,然后準備看它們在水里逍遙自在。
結果大黑小黑對視一眼,以為是讓自己來喝水,就趴在河邊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它們喝完就跑到他腳下抬頭看他,楊叔寶又把它們給拎到河邊指著水里說道:“你們下去、下去游泳。”
大黑小黑歪歪頭像是很茫然的樣子,然后小黑又趴下喝水,大黑恍然,跟著繼續喝水。
楊叔寶無語了,等它們喝完水他又指向河里,并做游泳的姿勢指導它們。
小黑鄭重其事的搖搖頭、擺擺手:不,不喝了,喝不下去了。
大黑學著搖頭擺手并挺起大肚子給他看:到量了,真喝不下去了。
跟著出來散心的妮可偷偷笑,她說道:“這兩個小混蛋絕對明白你的意思,它們故意曲解不去下水。”
楊叔寶也猜到了這點,但他搞不清楚:“水獺不是特別喜歡水的嗎?它們為什么不下水?”
妮可更不清楚,搖頭不懂。
大黑小黑同樣搖頭,并往后偷偷的退,看樣子想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