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蔻罵他不要臉,竟然想讓公益組織給他建一座酒店。
楊叔寶厚著臉皮補充:“是星級酒店,我希望是四星級以上,你看我這么大的保護區,動物這么多、這么熱鬧,要是再弄個酒店款待游客那就最好了。”
艾蔻沒好氣的說道:“我們公益組織頂多幫忙蓋上點什么彩鋼瓦房、木房子、土著茅草房,怎么可能會蓋酒店?”
楊叔寶沉吟了一下說道:“土著茅草房也行,我準備招待游客,或許茅草房比酒店更合適,只要內飾豪華一點就行,對吧?”
艾蔻無話可說。
楊叔寶問道:“那你們能幫我蓋一些茅草房嗎?我希望能盡量蓋的漂亮一些。”
艾蔻無奈的說道:“你真會占便宜,從修路開始,你有沒有想過你占過我多少便宜了?”
楊叔寶擺手:“別亂說,咱們這不都是為了南非的生態和環境嗎?”
“回頭發郵件吧,我爭取幫你建一些茅草屋,不過這些事并不是我一手遮天,我們公益組織內部還要討論的,你的茅草屋是用于商業活動,恐怕不會被通過。”
“那你強調一下商業活動所得的目的,我為什么要賺錢?我還不是為了給保護區進行投資?你看這里這么多動物,特別是獅子,獅子是要吃鮮肉的,我現在每個周光給它們買肉就要花幾萬塊。”
“它們吃那么多肉?”
楊叔寶鄭重其事的點頭,獅子群吃肉吃的多,他也吃回扣,他們一起能吃十萬塊。
艾蔻伸手想摸他的臉:“哦,楊先生,你真是我見過最出色的動保人士。”
楊叔寶心里打怵,這老娘們怎么這么不好對付?他都開口要東西了還趕不走她?她得多饞自己的身子?
他這邊正在焦急,遠處傳來一陣鬣狗的嚎叫聲。
凄厲,狂野。
被鬣狗叫聲所驚擾,狗子們也叫了起來。
鬣狗是很安靜的猛獸,它們一般不會叫喚,楊叔寶聽到這叫聲后立馬意識到有問題,便趕緊往鬣狗窩里跑。
鬣狗換了地方,以前它們住在野池塘邊緣,因為那里土質最松軟。
可是土豚到來后它們便開始占據土豚的洞穴來居住,對此土豚表示不在意,它們習慣被其他動物占領巢穴,所以樂意幫其他動物建筑巢穴。
中國的爹娘會給孩子準備房子,從這點來看,土豚就是非洲動物們的爹娘。
這次叫喚的鬣狗位置在豐麗果林邊緣,土豚在這里挖過大洞不要了,鬣狗發現后便來住下了。
楊叔寶往這邊跑,艾蔻在后面追:“等等我,小帥哥。”
“我要去找鬣狗,鬣狗吃腐肉,身上特別臟,你確定你要跟來?”
這話終于讓卵蟲上腦的少婦冷靜下來,所有女人都對鬣狗沒什么好印象。
鬣狗這個愛好讓女人感覺惡心。
不光楊叔寶聞聲而來,約翰和露西也來了。
雙方幾乎同時趕到,約翰說道:“叫聲很痛苦,恐怕有母鬣狗受傷了。”
洞穴外面趴著兩只鬣狗,看到有人到來立馬呲牙咧嘴的站了起來。
楊叔寶怒瞪一眼,倆鬣狗又趴下了。
約翰對洞穴發出呼喚聲,一只大肚子的母鬣狗爬了出來。
露西說道:“它要生產了!”
楊叔寶搓了搓臉,史上最難的接生工作到來了。
歷史上很長一段時間,博物學家和動物學家們將鬣狗認作是雌雄同體的動物,它們沒有雌性生殖器官,只有長雞兒。
雌雄同體這回事在哺乳動物中極為罕見,所以讓它們占據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歷史之最。
后來隨著研究,動物學家們才意識到錯誤,鬣狗同樣分雌雄,它們胯下那長長的玩意兒不全是雞兒,有的是雌官。
這次露西就犯了同樣錯誤,她看著這只大肚子的母獸驚愕的問道:“它從哪里來生育?我的天啊,它、它沒有生育器官呀!”
約翰低下頭一看,更是驚愕:“它是雄性吧?你看它這個玩意兒,好長好大啊。”
楊叔寶苦笑道:“給你們上一課,這就是母鬣狗的那個東西,小寶寶最終就是從這里面生出來。”
約翰困難的吞了口口水,道:“我給見過多種動物生育,像這樣的動物,真沒見過。”
“從這里面生出來?這是個管子呀。”露西問。
楊叔寶說道:“就從管子里硬生生擠出來,所以鬣狗生育特別困難,特別容易難產,10的雌性鬣狗會死于第一次生育,又有30的小鬣狗在出生過程中被擠死或者不能及時呼吸到空氣窒息死亡。”
露西悲哀的說道:“天哪,造物主對它們太不公平了。”
楊叔寶說道:“不,造物主是公平的,雌性鬣狗牢牢把持著鬣狗群的主導地位,靠的就是這種獨特的構造,你們瞧,它們的器官在肚皮上而不是在屁股后面,這樣就意味著如果它們不允許,那雄性動物別想爽!”
這只鬣狗就是初次生育,難度很大而且很疼,所以它在嗷嗷的叫喚。
疼的叫!
其實鬣狗的忍痛能力是極強的,像什么被獅子咬一口被斑馬踢一腳,哪怕血肉模糊也不會慘叫,如今叫聲如此凄厲,可以理解它有多疼。
這種疼痛男人更能理解,想想從尿道管里排出一粒腎結石的痛苦,再想想這雌性鬣狗要從管子里排出的不是一粒結石,而是一只三斤的小崽子…
楊叔寶沒經歷過這種事,他一時之間也抓瞎,只能先給鬣狗媽媽喂了兩滴生命泉。
生命泉不止疼,它能恢復動物的精力,鬣狗媽媽吃了生命泉叫喚的頓時更有勁了,那叫聲之狂野簡直震耳欲聾。
觀測獅群的多麗絲和阿力克被驚動了,他們兩個聯袂而來,小心靠近后問道:“這鬣狗要生育了,是嗎?”
楊叔寶點頭問道:“對,你們有經驗嗎?”
多麗絲慢慢的靠近蹲下,說道:“我們跟鬣狗打過很多交道,你知道的,獅子和鬣狗是草原兩大霸主,它們之間總是互相攻訐…”
一邊說著她一邊看向母鬣狗的那個東西,看過之后她露出不忍之色:“不出預料,這是一位新媽媽,她是第一次生育,這將會很痛苦。”
“你能看出它是第一次生育?”
“能,它的那個東西還沒有被撕裂過,只要生育一次就要撕裂開,即使長好也會留下紅色痕跡,它沒有痕跡。”
“那怎么辦?”楊叔寶期盼的問道。
多麗絲雙手交叉放在胸口閉上了眼睛,一臉的悲天憫人:“讓我們共同祈禱吧,愿上帝保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