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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一點點,籌算封神

  出來了幾天,山里應該沒事吧。

  回返度仙門的路上,李長壽心底略微思量著。

  師父應該還在其他峰上喝酒,小師妹那邊自己也叮囑過,讓她老老實實閉關修行。

  最可能出現麻煩的情況,就是有人去小瓊峰,然后誤闖丹房周遭陣法;困陣和迷陣雖然沒有直接殺傷力,在其中停留稍久,就很容易心境失衡、滋生心魔…

  不過,上次差點逼瘋了酒烏師伯之后,李長壽也在連環陣中做了一些小改動。

  ——他留下了一條‘待客’之路。

  如果闖入陣法的是外賊,逼瘋對方、直接抹殺自然無妨;但仙門有護山大陣,外賊平常時如何混入?

  一般情況下,闖入陣法之人,應該就是些帶著奇怪目的而來的同門,打殺、逼瘋都不妥當。

  所以,李長壽在一條‘死胡同’路上設置了一些引路牌,將闖入者引到一個舒適溫馨的環境中,暫時穩住對方。

  這樣既能避免后續尷尬,也能讓對方不去到處亂走,自己還能有充裕的時間做其他布置。

  且,萬一困住個真仙,對方不斷出手轟擊四周,有可能會觸發了隱藏的殺陣…

  闖陣者是死是傷倒是與他無關,到時候門內問責他違規建陣,那就真有些麻煩了。

  表層陣法的作用,就是為了阻止其他人靠近丹房;而在陣中設置個‘待客間’,就能妥善解決以上這兩個比較關鍵的問題。

  這也是李長壽深思熟慮后采取的必要措施。

  更何況…

  他還借用了自家師父的名義,引路木牌的字跡都是模仿師父的。

  畢竟師父是峰主,自己只是小瓊峰大弟子。

  ‘總算快回去了。’

  李長壽目光掃過遠處掠過的群山,計算著所剩不多的歸程。

  回去之后就繼續壓制修為,琢磨三昧真炎。

  在當前這個小境界,自己如果拼上性命去壓制自己自然突破的速度,應該還能壓制兩年左右;

  兩年,只能勉強夠自己將三昧真炎修行到入門階段。

  而下次出門,就是正式渡劫。

  話又說回來,自己該如何跟師父解釋丹房和丹房周遭的連環陣?若師父問這連環陣如何布置的,自己該不該跟師父坦露一點隱藏的實力?

  他自然是信得過自己師父的,但師父萬一酒后吐真言…

  罷了,師父和師妹都是自己最為親近之人,兩人在自己這里的‘權限’和待遇,也應該是持平的才對。

  回去就找師父談一談,讓師父了解自己,到小師妹所知的程度吧。

  臨近山門,這夜風倒是意外的有些溫暖。

  回到度仙門山門時,已是月朗星稀半夜時分。

  眾人在百凡殿前解散,李長壽也跟酒玖師叔告別,駕云飄向了小瓊峰。

  有琴玄雅明顯是想找李長壽說幾句話,但她剛剛落地就被幾位師伯喊去了百凡殿中,完全沒有脫身的機會。

  李長壽沒有引起幾人注意就飄然而去,都說人逢喜事精神爽,他這幾天收獲頗豐。

  但李長壽回想自己這次東海之行,臉色很快就沉了下來…

  他至今不確定,當日那個龍太子為何會選他出陣。

  以防自己今后再遇到那個不按套路出牌的敖乙,今后務必離這些遠古貴族遠些就是了。

  小瓊峰上靜悄悄的,李長壽遠遠就發現,自家小師妹和師父都不在各自的茅屋中,靈識掃過大陣,一眼就看到了被困在陣法邊緣的師父師妹…

  是怎么一起被困進去的?

  師父一直閉關不知后方陣法,靈娥卻是施工時的觀眾,怎么就一起鉆進去了?

  莫非是覺得那里風景不錯,師徒二人一同進去喝茶看星星?

  李長壽駕云飄了過去,先不急將兩人放出來,而是把大陣內內外外檢查了一遍,方才摸出控制陣法的玉牌關閉外圍困陣。

  微風吹拂,林中白霧來去,原本茂密的叢林也少了一些樹叢。

  靈娥頓時歡呼了聲:“師父!師兄回來了!”

  齊源老道精神一震,先要起身,又想到什么,坐穩了身形,板起老臉,抄起浮塵!

  “咳!你這混…好你個李長壽!還不過來受罰!”

  正從空中飄來的李長壽眨了下眼,嗅到了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剛落地,師父手中拂塵就甩了過來;

  晉升濁仙之后,齊源老道的實力當真有了飛躍,這拂塵轉眼化出了漫天白網,若非李長壽極力忍耐,他的本能就會拖著他直接遁走!

  白網落下,李長壽被拂塵綁了個結實;

  靈娥在側旁立刻一個軟趴趴的餓虎撲食,李長壽順勢被師妹推倒…

  林間響起了幾聲慘嚎和笑語;

  但這次給師兄的‘教訓’,并沒有靈娥想象中的那么激烈。

  完全不反抗的師兄,旁邊全程觀戰的師父,讓她略微有些無從下手。

  自己只是小師妹,師父不做示范,總不能真的打師兄…

  抬頭,靈娥突然看到自己師兄那略帶警告的目光;

  ‘哼!’

  她心一橫,素手揚起,惡狠狠地落下,但又在即將接觸時停住…

  最后,這只纖手也只是落在師兄被師父打過幾次的位置,又想起這里幾次被師父打腫,禁不住輕輕的…

  揉了揉。

  “呃,靈娥果然長大了啊。”

  李長壽一臉欣慰,欣慰中又透著少許的無奈,苦口婆心地教育道:

  “女兒家,一定要含蓄。

  垂涎歸垂涎,癖好歸癖好,師兄也不是不理解你,畢竟你也到年紀了。

  但身為煉氣士,還是要克制一下自己心底的沖動,因此生出心魔怎么辦?你說是不是?”

  “不是!我只是!”

  靈娥俏臉瞬間漲紅,有些慌張地瞧了眼師父,卻發現師父也是皺眉看著自己,一幅欲言又止且尷尬的神色。

  “我剛剛只是…臭師兄!你欺負人!啊嗚!”

  “君子動手不動口,你這怎么就窮兇極惡上嘴了?”

  “哼!說不過你還咬不過你!”

  “師父您不管管小師妹,這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要你管!我老死在小瓊峰!”

  林間,齊源老道不知何時已轉身離去,這老道嘴角帶著少許的微笑,慢悠悠地飄回自己的草屋。

  不多時,李長壽滿頭草屑、衣冠不整地走出林子,看著自己胳膊上的幾個牙印,當真有些哭笑不得。

  小師妹屬兔子的,實錘了。

  身后的靈娥臉蛋紅紅的,卻假裝若無其事的看著星空。

  到了草屋前,齊源老道一縷傳聲入兩人耳中:

  “為師今日開始就要閉關參悟濁仙修道之法了,小瓊峰上一應事物,就由長壽你負責打理,若有要事可隨時來尋為師商量。

  靈娥,還是要注意下言行舉止,對你師兄要有敬重之心。”

  藍靈娥頓時細如蚊聲地道了句:“是、是師父…”

  隨后,齊源老道的草屋周遭,一層層陣法亮起,已是與外部隔絕開來。

  李長壽轉過身,目光中多有深意,“你,告訴師父了?”

  藍靈娥瞬間從心,一陣吞吞吐吐,“這個、嗯…這個…一點點…”

  “是一點點,還是億點點?”

  “肯定是一點點!”

  李長壽板起臉來,“進屋。”

  藍靈娥身子輕顫了下,小臉頓時垮了下來,瞬間切換到泫然欲泣模式,進了自己的草屋后,搬坐墊、并腿、跪坐、低頭、裝哭,一氣呵成。

  隨手開啟周遭陣法,李長壽淡然道:“說吧,都對師父交代了什么?”

  “師兄,其實都是師父逼我的…”

  李長壽額頭頓時掛了幾道黑線,這話要是讓別人聽去了,說不定還以為他們小瓊峰有什么人倫慘案。

  話說回來,師父的老年規劃里面,要不要增加一個師娘的選項?

  這個倒是可以考慮。

  至于,小師妹在那拐彎抹角,言說吐露給師父的訊息,李長壽倒是并不怎么在乎。

  畢竟小師妹所知也有限。

  憑他對小靈娥性格的理解,今天這情形,他早就有預感。

  夜深人靜時,丹房周遭陣法完全開啟,李長壽開了丹爐隨便煉制了一爐丹藥,讓紙人分身守著,真身出現在了地下密室中。

  安穩了。

  拿出三只玉牌把玩一陣,將雷法和無為經收起來,又將三昧真炎修行法強行刻印在自己腦海中,而后坐在那略微出神。

  封神大劫…

  雖然在仙門內偷偷摸摸修到大羅金仙是最理想的狀態,但那需要漫長的歲月積累;

  而身為三教仙宗的度仙門,很有可能被封神大劫所波及。

  封神大劫,可不只是南洲俗世武王伐紂這單一的劇情,這應當是涉及三界的,針對三教弟子的大劫。

  中神州此時越強盛,到那時,必然會被大劫摧毀的越慘烈,東勝神洲的仙門恐怕也難逃劫難。

  但李長壽并非沒有躲開這大劫的辦法。

  很簡單,提前上岸。

  封神大劫,實際上天庭玉帝建立起主宰天地權柄的過程,名義上的起因也是玉帝昊天去找道祖哭訴,說三教弟子無禮勢大,不尊天庭之令,自己這個三界主宰名存實裂,很沒有男人尊嚴,在王母師妹面前也抬不起頭來,男人雄風一蹶不振…

  咳,扯遠了。

  從封神的結果來看,是三教弟子進天庭為神,圣人不再主動顯化于世間,奠定了天庭管理三界的基礎。

  那,自己只要提前混入天庭,做天庭艱難時期的元老,也不必做什么大官,隱藏修為做個小吏就是了,為的是名列天庭仙籍。

  任封神大劫落下,自己早已在天庭仙籍,與此劫無關,封神劫難如何會再落在自己頭上?

  把天庭的仙神再封一遍?這不合道與理。

  等封神眾仙神去天庭任命,那時天庭人才濟濟,自己便可順流而下,借勢退隱,既能得天庭元老這般資歷,又能回山中繼續安穩修行。

  何樂而不為?

  李長壽手指敲打著桌面,細細思量著具體的計劃。

  得到天庭仙籍,必須是在玉帝去找道祖哭訴之前,時間應該還很充裕的,讓師父成為土地公倒也是頗為關鍵的步驟,能讓自己省卻很多算計。

  就看師父愿不愿意了。

  土地雖小,且數量眾多,權柄微小,但好歹也是福德正神…

  說不定土地公還能找個…土地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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