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告訴過自己,他對她的愛,該只是他的錯覺而已,只是他在潛意識中,把她當成了另一個女人而已。
可是…為什么就連錯覺,都會讓人這么痛呢?
“哈哈…哈哈哈…”一陣陣的苦澀笑聲,不斷地從君豈暮的口中溢出,他的身體緊緊地貼著那條長裙,就像是靠著他最愛的人…
趙染七看著站在他面前,已經瘦了一圈的君豈暮。此刻的好友,身上仿佛籠罩著一種沉沉的暮氣,這讓他又想到了當年的豈暮。
那時候,要不是有小殤的存在的話,只怕豈暮真的會自殺吧。
“豈暮,我聽若臨說,你和葉寧分手了?”趙染七道。
“嗯。”君豈暮淡淡地應了一聲。
這個答案,到也在趙染七的意料之中,畢竟,好友已經知道了上一段感情的存在,自然也會無法再和現在的葉寧交往下去。
“你難道真的打算為一個人,守一輩子嗎?”他道。
君豈暮垂著眸子,“她為了我連命都沒有,我為她守一輩子,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但是這其實并不代表你沒有再愛上人的權利,其實…你也是活生生的人。”他道。當初他就曾擔心會出現現在這樣的狀況。
可沒想到,還是什么擔心,什么來。
當初,豈暮對鐘郁希不專情,明明和他大哥在一起,卻又另外喜歡上別的男人這一點有多恨,那么現在,只怕他對自己,也是這般的恨吧。
君家的人,在感情上,都不容背叛。不容許所愛的人的背叛,也同樣的,不容許自己的背叛。
“我當年的遺書里,寫過,這答應過她,這一生,都只會愛她一個人,絕不變心。”君豈暮道。
趙染七沉默著,過了良久,才低聲道,“你真的和現在的葉寧,不可能了嗎?”
君豈暮卻是不答反問道,“你說,要怎么樣才可以把被封印地記憶解開?”
“當年給你催眠的那位醫生,我查過,已經在國外意外身故了,而在他遺留下來的那些病人檔案中,并沒有你的病例,想必是你那時候要求他把病例直接銷毀的原因。”
“所以,沒有辦法恢復了嗎?”君豈暮問道。
“通常解除催眠,需要某個契機,又或者是鑰匙,可能是一句話,或者一個行為,又或者是某個物品…總之,沒有一定的,本來那位醫生應該知道,但是現在他不在了,只有你自己知道。”趙染七道。
“我并不記得鑰匙是什么。”君豈暮道。
“我知道,但是也不代表你不能想起來,要不我找個催眠方面的專家,給你試試看,能否用催眠的方式,讓你想起‘鑰匙’是什么。”趙染七道。
“好。”君豈暮沒什么異議。
“豈暮…”趙染七有些猶豫地道,“有時候,恢復記憶,未必就好。”
“你放心,現在的我,不會尋死,至少再小殤有能力接管君家之前,我不會死的。”君豈暮道,他只是想,若是真的想起了以前的一切,那么他是否就真的可以把現在的葉寧給放下呢?
放下這個女人,也放下這段原本就不應該有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