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靳晟黎走到了月光下,如玉俊秀的面龐露了出來。
雀雙不懂一個養熊的奴才怎么會在這里。
“殿下…”那暗衛看向靳晟黎,似乎覺得先殺了雀雙為妙。
靳晟黎一個眼神過去,那暗衛就不再動了。
“我很高興還能記得我。”靳晟黎目光移到了雀雙的耳朵和尾巴上。
他盯著那明顯的狐貍特征和雪白的絨毛,突然嘴角展開一個極美的笑容。
“雪狐。”靳晟黎低聲叫她。
雀雙耳朵微動,一對黝黑的狐貍眼盯著他看。
“雪狐你果真不記得我,當初在秋獵的林園中,我救過你。”靳晟黎又往前走了一步。
“我就知道你沒有死。”他看著眼前比之前更加絕色惑饒少女,眉眼帶笑地道。
雀雙想了想,這才將秋獵遇到的人從記憶中調去出來。
“你是廢太子?”雀雙眨了下眼,露出了然的神色。
靳晟黎嘴角的笑容越發好看,他揮手讓暗衛退下。
“殿下…”暗衛不肯,這種神魔鬼怪的,留著就是禍害!
他們殿下好不容易隱忍至今,馬上就要成就大業了,絕對不能功虧一簣。
暗衛沒有收回手中的劍,而是看向了雀雙,身上的殺氣毫不掩飾。
然而還沒等雀雙有所動作,另一個人比她還要快一步出手了。
靳晟黎只是一掌就將那暗衛打到霖上口吐鮮血。
雀雙耳邊發絲微動,在一秒前她算是徹底見識到了這個世界所謂的內力。
仿佛開掛一般的存在。
但不是廢太子身體不好,從體弱不能習武么?
這一手韜光養晦玩的好啊。
那皇帝更是引狼入室而不自知。
“不服從指令的暗衛要來何用?還是你覺得自己主子已經不是我了?”
靳晟黎還是如同往日的模樣,但卻叫倒在地上的暗衛感覺心里發寒。
“回殿下,屬下不敢。”暗衛掙扎著爬起來。
然而靳晟黎并沒給他再次跪下的機會,直接拔劍結束了他的生命。
在把礙事的人處理掉之后,靳晟黎如同無事發生一般將染血的劍插入劍鞘,隨后看向雀雙。
那向來溫和的目光中帶了一些讓雀雙覺得毛骨悚然的情緒。
是讓動物本能回避的危險和怪異。
雀雙警惕地看著他。
靳晟黎卻像是安撫動物一般慢慢靠近:“別怕,我不會傷害你的。我也不會害怕你,無論你是人…還是狐貍,我都不會害怕。”
靳晟黎只覺得這么多來心底慕然一松,那種壓抑無解的感覺在看到半獸化的雀雙后瞬間消失了。
他一直在找那雪狐,在所有人都放棄的時候還在找它。
但它卻在另一個人身邊,陪著另一個人,甚至還要嫁給他。
明明他才是那個最初見到雪狐的人。
他比攝政王早遇到她,也是他先救了她,可到最后…她甚至都不記得自己。
一直以來都是這樣。
靳晟黎看著雀雙抗拒緊張的眼睛,停下了腳步垂眸想到。
從他懂事起就在做一件事,那就是忍讓。
從最初的母親的愛,到后來的太子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