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
現如今為了阿瑤竟然以這種卑微的姿態乞求她。
“我救不了她。”
孟梨吐字絕情,她轉眸看向半空,在刺眼的水晶燈折射下,聲音變得有些空靈。
“神沒有來世…”
神沒有來世…
在她話音落下以后,只見男人懷里靜靜躺著的女孩身影竟緩緩變得虛無。
一點一點,宛如流沙逝去。
眉心紅蓮淡開,小姑娘整個人變得透明縹緲。
仿佛一碰既散。
這樣的畫面,讓情緒本就陷入絕望的祁燁幾乎目呲欲裂。
“不要…”
男人血色驟然盡褪,狼狽搖著頭,跪在地上想要去抓她。
卻一把抓了個空。
空蕩的訂婚宴,只有他們四人。
阿瑤這兩個字。
仿佛從未存在過一般。
男人神色漸漸變得有些癲狂,腦海中所有的冷靜和理智頃刻之間化為虛無。
他瘋了般抓住孟梨,宛如頻死的魚抓住最后一棵救命稻草,“阿瑤呢…”
“求求你,告訴我…她在哪兒。”
男人鳳眸空洞無神,在孟梨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竟直直跪了下來,無力的垂下胳膊聲音沙啞難聽,喉中哽咽,“救救她…”
“我什么都不要了。”
“我只要她。”
“把她還給我好不好…”
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
更別提像祁燁這種傲到骨子里的人。
誰能想到曾經不可一世的男人,竟會為了一個女人下跪。
“神沒有來世。”孟梨深吸一口氣,徹底狠下心,一字一頓無比清晰的告訴他,“神沒有來世。”
“或者說。”
“其他神有。”
“唯獨阿瑤沒有。”
“她是天地的孩子。”
孟梨聲音漸漸染上憐憫,“換句話說。”
“她是為了你死的。”
女人這句話,不可謂是不惡毒。
男人半跪在地上,薄唇沒有絲毫血色,揪心的疼卷襲在全身。
他腦海中以前的回憶,越想越宛如針扎的疼。
可他卻仿佛自虐一般,即使疼的全身痙攣,卻還是一遍遍努力想回憶起以前朝夕相處的畫面。
半晌男人喃喃出聲,“對不起…”
“阿瑤…”
對不起。
他的小姑娘…
——喂,小哥哥,你走了會不會忘了我呀?
一襲紅色襦裙,白白胖胖的小姑娘搖搖晃晃跌到他懷里,軟糯的嬌聲反問。
他記得自己當時是這般回答的。
——不會 少年攬著懷里的女孩,一字一頓回答。
小姑娘孩子氣的踮起腳尖,勾了勾小拇指,軟聲軟氣道:
——那,一言為定哦 小姑娘想了想,又湊到他耳畔,軟聲認真道:
——我等你娶我,多久都等 可是到最后…
還是弄丟了他的小姑娘呢…
“阿瑤…”男人聲音啞的不像話,他像是瘋了一般,喃喃自語,“弄丟了你,是我不對。”
你回來好不好。
哥哥錯了。
以后不會再騙你了。
回來好不好…
男人自言自語的樣子,落到別人眼里,宛如一個瘋子。
可孟梨心底卻涌上一絲絲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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