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寧輕咳一聲。
“…他當然知道。”
“知道?那他沒打斷你的腿?”
實際上,紀以寧打算先說服了紀淮,再去說動薄修夜。
所以,現在難免會有點小心虛,“他很明主的,他一向支持我的決定。”
紀淮覺得這小鬼不撞南墻不回頭了,轉而一想,不如讓這小鬼撞死算了,知道痛了,自然就會退圈了。
不過換個方面想想,進娛樂圈也是件好事。
起碼來錢快,還積極向上,反正比她寫那什么鬼好多了。
之前紀淮知道她去寫后,到她寫的網站上隨便找過一本,恰好是霸道總裁言情類,滿篇的下流情節,簡直不堪入目。
什么把咖啡撒在總裁身上,引起總裁的注意,然后總裁邪魅一笑,兩人就在辦公室里踉踉蹌蹌。
看的紀淮臉都是青的。
搞得之后好幾天,紀淮都喝不下咖啡,覺得寫這種情節的作者簡直神經病!
后來,下屬說,紀以寧寫的是懸疑破案一類的,絕對高大上,跟這些下流的言情不是一類的,紀淮才勉強心情好點。
然后,他不小心翻到了結尾——兩個男人搞在一起,親親我我,十分露骨。
這下,紀淮不僅是臉色鐵青,三觀還碎的干干凈凈,覺得那紀以寧這小鬼腦子里簡直進了水泥,還有簽下她版權的薄修夜腦子肯定也跟著進了水!
被這一通鬧的,導致現在紀淮額外不待見網絡,男女就算了,兩個大男人是搞什么?
簡直有傷風化!
“行吧,我懶得再管你,”紀淮冷聲道:“把你經紀人的信息給我,我查一下。別什么人都亂找來,萬一找一個通緝犯來當經紀人,你到時候就等著跟著她一起進監獄吧!”
紀以寧見他不阻止了,“嗚嗚”了幾聲,假哭,“哥,你對我真好,你真是全世界最好的哥哥…”
“滾!收起你那惡心的語氣,”紀淮顯然不懂撒嬌為何物,眉頭皺的緊緊的,“好好說話會死?”
“行吧,”紀以寧感動的表情瞬間一收,面無表情道:“你上網搜‘經紀人秦啾啾’,百科第一個就是她,人家信息透明著呢,什么通緝犯,你覺得你妹妹我有那么蠢嗎?找個經紀人,還不會提前了解對方的背——”
“這女人不行!”
紀淮忽地語氣沉沉的打斷了她。
“為什么?”
“這女人腦子有病。”
紀以寧:“…”
紀以寧回到薄家,把這事跟薄修夜說了下。
果然,他的態度跟紀淮差不多,同樣是不太認同紀以寧進娛樂圈。
紀淮是覺得紀以寧太蠢太單純,進娛樂圈肯定會被欺負。
而薄修夜則是覺得,紀以寧的性子雖然不會被欺負,但長相容易被人潛規則。
尤其是,他特別不喜歡別人看著紀以寧,就像是自己一直珍藏的珍寶突然被拿出來給人觀賞似的。
這會令他額外的不悅。
何況,紀以寧的這種長相,光是拍個雜志的封面照都會爆火,更別提去演戲了。
“家里我來賺錢就可以了,”紀以寧聽到她那英明神武的男朋友是這么苦口婆心的勸她的:“不用你去出賣色一相。”
紀以寧氣笑了,直接給了他一腳。
男人低笑起來,卻也沒躲:“為什么突然想演戲了?缺錢?”
紀以寧不好跟他說緣由,于是,點了點頭。
因為還沒寫到結局,目前只有紀以寧一個人知道,女二喬莎患有嚴重的躁郁癥。
在前期,喬莎這個角色時而非常的暴戾狠毒,像個冷血的機器,時而情緒低沉,會像個憂愁的江南女子,跟男主姜韶談天說地。
所以一堆人都覺得喬莎患有精神病,可誰都不知道,她患的是什么病。
但喬莎平時表現的又那么的正常。
正常到,她就是個典型的人美心毒的狠角色。
她能眼都不眨的將一個人的頭割下來,可一轉眼,又能笑得風情萬種,像個優雅美麗的名媛。
她是犯罪集團的重要人物,甚至是首領的傳話人,也是最矛盾的集合體。
她能笑著殺死一個人,可有時候淡漠至極的眼里卻滿是悲傷慈悲。
沒有人知道她的過去。
莫希澤雖然已經繼承了莫家,但莫家現在一團亂,擔心會給紀以寧帶去麻煩,所以這些天,他都沒出現在紀以寧面前。
莫希眠在宋果果的鼓動下,忍住病痛的身軀,頻頻給莫希澤打了幾通電話,可莫希澤都沒有接。
宋果果在一旁眸光微閃:“阿眠,你看,我早說了吧,你這弟弟根本就不想管你的死活了,他好不容易才坐上莫家總裁這個位置,說不定現在正在哪里高興著呢!哪有空搭理我們。”
莫希眠一開始還不信,但隨著幾通電話沒人接,他的眉眼也陰沉了下來。
“要我說,你就不該對他心軟的,”宋果果嘆氣,“你是念及兄弟情,想把這個位置給他,可他呢?他根本就沒想過你,對付這種人,就應該狠狠的把他的位置奪過——”
“夠了!”
莫希眠胸口劇烈的起伏,眼睛猩紅,好一會兒,才咬牙道:“我明天就出院,我要回莫家,親自去問問他。”
希澤怎么會變成現在這樣,他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弟弟么。
“好,”宋果果嘴角微微上翹,卻很好的掩飾住了,“我等會就去給你辦出院手續。”
宋果果心情愉悅的從醫院里出來。
這倆兄弟斗吧,斗的越狠越好,在國外她就看出來了,莫希澤很在意他這個哥哥,要是他看到他哥哥傷都沒好就來質問他,莫希澤肯定會失望透頂。
就這時,手機響了起來:“大小姐,有人想買你畫的那幅《貓》,但他們不相信這是卡羅琳畫的!”
“怎么可能!”宋果果皺眉,“我明明學的那么像,而且這么多年都沒有人發現我不是卡羅琳,現在怎么會…對方是什么人?”
“據說是一個大師級別的鑒定家!”
“哪來的騙子?”宋果果不屑的“呵”了一聲。
她學的那么像,都快以假亂真了,這么多年都沒人發現,現在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