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跟著服務員進來的。”
顧安也不是個傻的。
聽到她有男朋友,而且眼前這個男人似乎跟她關系匪淺。
現在只能趕緊撇清自己,再做打算。
“我不知道這層樓不能進,我看服務員進來了,我就跟著他們一起進來了,我來就是想找她一起去派對,沒其他的意思。”
“沒其他的意思?”紀淮視線往他大開的領口望去,冷冷的嗤笑了一聲,“沒其他的意思你在這顯擺什么身材?當我眼瞎?”
“我…”
被當眾拆穿,顧安一下子羞紅了臉。
紀淮呵了一聲,“而且,就你這種身材,也好意思露出來,不怕丟人現眼?”
顧安的身材其實不算差,偏向女人會喜歡的那種小鮮肉的精瘦外形,可他看了眼紀淮那高大挺拔堪比模特的身材,臉頓時火.辣辣的疼,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的。
人最怕比較,尤其在場的還有個女人。
他手指抓著衣服,羞恥憤恨的許久都說不出一句話來。
紀以寧掃了一眼他被門砸到的手背,上面瑩白如玉,連個烏青的痕跡都沒有,她挑了一下眉,心道真不愧是演員,裝的還真像。
于是,她笑瞇瞇的道。“哎,哥,你別這么說人家嘛,這不是天氣太熱,扣子又太松,才導致衣服松松垮垮的,他也不想這樣的,畢竟,誰會那么傻到把自己的缺陷都暴露出來啊…”
被她這么一說,卻更諷刺了。
原來她早就看出了他的意圖。
顧安僵硬無比。
紀淮卻黑了臉,把她往房間里推一把:“看什么看!不怕長針眼?給我滾進去!沒事別出來!”
紀以寧聳了聳肩。
回到房間里,床上的手機還在震動,紀以寧笑意頓時沒了,心一慌,正想當作沒看見的轉身離開。
恰好這時,電話停了,短信發了過來。
薄修夜:我知道你看得見,給老子接電話!
老子…
這種臟話也…
看來真是氣急了啊。
“哥,”紀以寧給薄修夜打了過去,嘿嘿的笑,先發制人的道:“你不知道啊,剛剛有個人想潛規則我!但我一直一直一直在拼命拼命的拒絕他,所以,我才沒看到你的電話。”
“是嗎?”薄修夜涼涼的道:“那我怎么沒看見你有一直一直一直在拼命拼命的拒絕他?”
“你不在場你怎么可能看得見!”紀以寧一本正經,“不是我跟你吹,我可忠貞了。”
“哦,是嗎?”薄修夜淡淡道:“那長針眼的身體好看嗎?”
“…”要不要這么變態!
連紀淮說的話都知道?
紀以寧打著哈哈:“什么長針眼的身體,我都不知道你說什么!”
薄修夜嗓音淡淡涼涼:
“整個過程六分36秒,其中你往他身上看了七次,當中五次看的是他的身材,兩次盯著他的臉。”
紀以寧:“…”
您老人家不去當特工真是浪費了。
“最后,如果不是你哥及時趕到,你恐怕就要握住他被門砸到的手了。”
她只是想去看看他的傷而已。
畢竟是自家門砸的。
薄修夜微笑:“現在你還有什么遺言要說的嗎?”
“…”紀以寧哆哆嗦嗦道,“能、能寬大處理不?”
男人一口否決,“想都別想!”
紀以寧給自己辯解:“他無緣無故脫衣服,是個人都會覺得奇怪吧,我覺得奇怪看幾眼怎么了?還有,看臉就更不是理由了,誰說話時不看對方的臉的?”
紀以寧說著說著,她又有點飄了,“不過說真的,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投懷送抱的事情,就感覺吧,自己的魅力還挺大,要不是那個顧安長得不太對我的胃口,不然我…”
“這部劇不拍了。”薄修夜嗓音幽幽,咬牙,“你現在就給我回來!馬上!”
紀以寧一聽他不拍了,頓時驚呆了,哭天搶地:
“誒,別,哥、哥我錯了,你別不拍啊!都準備了這么久,怎么能說不拍就不拍?”
紀以寧怕他掛斷電話,一個勁的哀嚎,“我這不是第一次當編劇,難免有點興奮嘛!而且我真不認識那個人,我就是今天早上在沙灘上被他撞了一下,他拉了我一把,我們才認識的。”
“他拉了你?”
男人的關注點果然與眾不同。
紀以寧沉默了一會兒,幽幽道:“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今早才第一次見面。”
“他拉了你?”薄修夜還揪著這一點,“哪只手?”
紀以寧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但這時,紀淮進來了,她只好對薄修夜道:“我哥過來了,先不跟你說了。”
掛完電話,紀以寧轉過頭,皺起眉,“你怎么進來的?”
紀淮將手上的備用房卡扔在桌上,轉身挑眉道:“看不到嗎?我炸門進來的!”
神經病!
“那小子你是怎么招惹上的?”紀淮坐了下來,皺了皺眉,“一看就心術不正,這種人,少跟他往來。”
“我知道!”
紀以寧扔給他一瓶礦泉水:
“不過他挺適合劇里的一個角色,到時候如果找不到人來演,他再心術不正,我們也得找他。不過,跟演員打交道是凌若風的事情,我就是個小小的編劇而已,以后跟他接觸的機會應該不多。”
紀淮點了點頭,視線不經意的看到紀以寧放在桌上的邀請函:“你要去派對?”
“去吧,”紀以寧省去了中間的一系列復雜環節,簡單道:“別人都親自過來邀請了,不去也不好意思。”
紀淮將那邀請函扔到桌上,“行。那到時候你跟我一起過去。”
這群人是約好了,組團邀請她去派對嗎?
紀淮見她表情有異,問:“怎么了?”
紀以寧嘿嘿的笑,“那個…哥,你應該不介意我多加兩個人進來吧?”
“…”紀淮心道是哪兩個不長眼的搶了他第一的位置,他懶懶的躺在沙發上,“行啊,另外兩個是誰?”
“一個是凌若風。”紀以寧說,“你肯定認識。”
“行。”紀淮點頭,這個算過了,畢竟凌若風和她在一起工作,紀淮是清楚的,“那另外一個人呢?”
紀以寧斟酌了一下,盯著他的臉,吞吞吐吐:“另外那個,其實你也認識…”
“是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