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淮大概在忙著收拾行李,畫面一陣亂搖亂晃,一下是天花板,一下是鋪滿昂貴羊毛毯的地板,還有他低聲指使著傭人不要把他的內.褲亂放的聲音。
“什么時候到京城?”薄修夜挑眉,對著攝像頭,拉長語調,揶揄:“二哥——?”
沒錯,凌若風口中所謂的二哥,就是最近一直被公務纏身的紀淮。
紀淮和薄修夜同年,但紀淮比薄修夜要大一個多月。
一開始,薄修夜極其不愿意叫他哥,紀淮敢笑嘻嘻的叫他弟弟,兩人絕對會狠狠的干上一架,薄修夜非把紀淮給揍趴下才肯罷休。
但后來,不知道怎么的,薄修夜這個“二哥”,叫的極為順口且面不改色。
只是每次叫,紀淮都會起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好好說話會死?”
紀淮大概是被那些笨手笨腳的傭人給氣到了,語氣不復往常的冰冷,反而有些暴躁:
“出去!都出去!讓你們收拾我能少活十年!怎么?這么喜歡我的內.褲?想拿走當紀念嗎?…不想就給我放下,那是我內褲,你臉紅個什么?我都沒臉紅。”
薄修夜:“…”
“啪”的一聲,門被關上了,徹底隔絕了所有的噪音。
紀淮將手機扔床上,冷聲道,“我等會就走,大概兩個小時能到京城,讓紀以寧那小鬼等著給她自己收尸吧!”
紀淮這次去京城,重點就是去找紀以寧麻煩的。
上次找她沒找成,這事他一直記著。
“我記得你之前說,你妹妹來京城,是為了找一個畫家?”
薄修夜沉默了一會兒,驀地開口。
“嗯?”紀淮停下動作,挑眉,“那人找到了?那小鬼是不是樂瘋了?”
都怪最近太忙,導致他都沒時間關注那小鬼,也不知道那小鬼人還活著沒。
薄修夜看了下紀淮的表情,他似乎并不知道紀以寧患有心理疾病的事情。
不然也不會這么輕描淡寫的說出,“她是不是樂瘋了”這句調侃的話。
紀淮可能以為,紀以寧躲在房間里幾天不出來,只是心情不好罷了,誰會想到,她的情況居然這么嚴重。
但紀以寧自己不說,大概是不想紀淮他們擔心。
薄修夜自然也不會跟紀淮提:“暫時還沒,不過倒是發現幾個可疑的男人,你再給我點關于那男人的線索,我好確定一下。”
“沒線索,”紀淮,“我知道的幾乎都告訴你了。”
“那你怎么知道那個男人是個畫家?”
薄修夜一問就問在關鍵上了。
“我怎么知道?”紀淮冷冷道,“那小鬼天天跟個花癡似的抱著那畫不放,我又不是眼瞎。”
“說不定那畫只是別人買來送給她的。”
如果那個男人不是畫家,這個范圍就好確定了。
總之,紀以寧身邊的男人,包括糖糖,都有嫌疑。。
“是有這個可能,但前提是,如果她不一直纏著你說這幅畫的細節哪里哪里好,畫這幅畫的人有多么多么帥的話。”紀淮冷漠地道,“她表現的這么明顯,我除非是傻的,才會看不出來,她對畫那幅畫的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