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樓上還在睡懶覺,跟小豬一樣打著呼嚕,怎么踹都踹不醒的小豆豆,紀以寧毅然決然的放棄了她,反而抱著糖糖就往外走。
“走,糖哥,我給你買衣服去!”
紀以寧其實也有私心。
她不是沒看出薄修夜在幫她,當時她從霍家出來,沒地方去,是他收留了她。
說是讓她當教習糖糖說話的老師,但紀以寧每天除了逗逗糖糖,真沒什么事可做,有時候糖糖說話都說不到兩百句,他照樣也沒說什么。
這就算了,每天給她的工資卻比一萬還要多,總之,變著法子給她加工資,她住在這里,他還不要她的租金。
紀以寧實在過意不去,畢竟誰的錢都不是大風刮來的,可薄修夜不要她的錢,她也只好把薄修夜給她多余的錢花在糖糖身上,正所謂,兄債弟償,哥哥不要她的錢,那她給弟弟,應該…差不多吧…
紀以寧不知道的是,很久之后,等薄修夜發現,她居然拿著他給她的錢,養了另外一個男人,恨不得把糖糖給剝光了,扔海里喂鯊魚!
而現在,小正太一聽要出去,還要跟她一起出去,瞬間急眼了。
跟個被流氓強搶的貞潔烈女一樣,兩手并用,扒拉著鞋柜,尖叫著,死活不肯跟紀以寧走。
可他人小力氣也小,拗不過她,最終還是被拖到了大門處。
佇立站門口的那些保鏢見到是她,當即一個激靈:“紀小姐,你是要出去嗎?”
“對,”他們表情古怪,紀以寧卻沒多想,彎腰抱起在地上撒潑打滾的糖糖,拍了拍他身上的土,“我今天剛好沒什么事,帶他去逛一下街,很快就回來。”
兩個保鏢相互看了一眼。
“怎么了?”紀以寧蹙眉。
其中一個保鏢眼神嚴肅的說,“紀小姐,你們來的很不巧,這門剛剛壞了,一時半會打不開,我們現在正準備找人來修。”
紀以寧視線落在那漂亮高大的鐵欄門上,表情古怪,“哥剛剛走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啊,怎么突然就…”
保鏢擦了擦汗,“就是…就是大少爺出去之后壞的。”
另一個保鏢想起薄修夜吩咐的話,緊跟著道,“對對,大少爺一走,這門突然就壞了,怎么打都打不開,你來的實在太不巧了。”
紀以寧:“…”
咋的,你們這門還認人不成?
哥能出去,到我這就壞了?
“那大概什么時候能修好?”
紀以寧看了一下手機,現在才早上九點,時間還早,等得起。
“這個…我們也說不準。”
保鏢心道,怎么也得等大少爺回來之后吧,這大少爺還不是怕你趁他不在,偷偷跑了,才出此下策的嗎?
但表面他還是非常的一本正經:“我們會盡快讓人來修的,這里太陽大,紀小姐你先回去吧,一旦修好,我們會馬上通知你的。”
“可是…”
紀以寧還沒說完,糖糖就已經飛快的掙脫了她,一臉興奮的往回跑。
她也只好作罷,跟著他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