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薄修夜上樓去了,紀以寧覺得還是要給她男人留點面子,不然把人嚇跑了,那就麻煩了。
可心里的歡喜怎么都止不住,就好像,捂著一塊千年不化的堅冰,本來以為都沒什么希望了,可誰知,這冰突然就開始融化了。
這是不是說明,哥對她也有好感?
就算沒好感,起碼是不排斥的吧?
想到這,紀以寧就覺得,一開始和薄修夜當陌生人這個主意太妙了。
之前太久沒見,紀以寧只記得對薄修夜那種心動的感覺,卻忘了薄修夜的具體樣子,一開始,她沒認出他,后來慢慢的,感覺越來越熟悉,才發現,這人就是她一直想找的那個人。
原本紀以寧也在想,要不要跟薄修夜說,他們高中其實是認識的。
但見薄修夜也沒認出她,紀以寧雖然有些氣餒,但也怪不得人家,畢竟好幾年沒見,而且他們高中還是敵人,也不是什么好的回憶。
倒不如用陌生人的身份相處,用這身份重新創造一份好的記憶,現在看來,這計劃還真是行得通的。
紀以寧著實興奮,忍不住抱住坐在沙發上玩著模仿的糖糖,在他肥臉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啊啊啊,糖糖,你真是太可愛了!”
一臉懵逼的糖糖:“…”
見糖糖要把魔方砸在她臉上,紀以寧趕緊把人放下,溜之大吉。
糖糖的魔方砸了空,握著小拳頭,氣的砸了一下沙發,“壞人!”
擔心紀以寧會突然回來,糖糖抿了抿唇,覺得這個地方太不安全了。
他抱著一堆的魔方和橡皮泥,跟小烏龜似的,一步一步,慢吞吞的往樓梯上爬,到了三樓,他白皙的額頭就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把玩具搬到哥哥房間時,薄修夜正背對著他換衣服。
聽腳步聲,就知道是糖糖。
他頭也沒回的淡淡道:
“怎么上來了?”
糖糖鼓了鼓臉,沒有紀以寧的刺激,他說話還是很困難,但起碼不像之前那么抗拒說話了:“下面,有壞人,我一個人,怕。”
提起紀以寧,糖糖抿緊了嫣紅的小嘴兒,然后鼓起勇氣,像是做了什么決定,跑過去,小手拉了拉哥哥的衣服。
薄修夜修長指尖正慢條斯理的扣著襯衫扣子,側頭低眸看他,“怎么?”
糖糖深吸了一口氣,竭力讓自己說清楚,小奶音認真無比:“哥哥,不、不要親她,她是壞人,你不要親她,親親不好的。”
在糖糖看來,親親抱抱是親人才會有的行為。
平時薄修夜那么冷淡,可昨晚卻…
這讓糖糖產生了危機感。
像是怕薄修夜記不起來,他急的臉都紅了:“昨、昨天我看到了,哥哥親了那個壞女人,那個壞女人還在裝睡!她太壞了。”
他轉過身,手指頭指了指床,“就在這里,”然后蹙著小眉頭,神情認真,伸出五個手指頭,“哥哥還親了…五次!”
說著,糖糖又有點為哥哥不平了,悶悶的道,“她都沒親回你。”
因為她睡死了啊。
薄修夜薄唇漾出淺淺的弧度,黑眸帶著繾綣的笑意。。
他摸了摸糖糖的腦袋,笑了:“你哥我好不容易才做了次壞事,這也被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