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我不是還給你留了半個嗎?”
紀以寧側頭指了一下他的碗,碗里裝著被咬了一口的蛋,大半的蛋白都被紀以寧給吃了,剩下幾乎全是蛋黃:“喏,你看,我特地給你留的。”
“…”糖糖最不喜歡的就是蛋黃,扭過臉:“我不要這個!”
紀以寧反過來語重心長:“你怎么不能不要呢,挑食可不是好孩子!誒誒,你翻什么白眼?”她撩袖子:“信不信我讓你哥打死你?你還翻!哥!他欺負我!”
糖糖:“…”無恥!不要臉!壞女人!
薄修夜漠然的道:“你可以翻回去。”
紀以寧:“…”
最后那蛋黃還是紀以寧自個吃了,傭人給糖糖重新煮了一個,兩人才暫時休戰。
飯后,薄修夜坐在沙發上處理文件,助理們過來匯報工作。
紀以寧見他沒去書房,而是直接在客廳辦公,以為他是不相信她的能力,畢竟今天是她第一天上班,免不得會出些差錯。
不過不管怎么說,能見到人就是好的,看他一眼,感覺心情都變好了許多。
就是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把人給拐過來。
紀以寧雖然這樣那樣想了很多,甚至連床上的千百種姿勢都快補全了,但真要讓她上,她還是不敢的。
就連表白,她都是通過糖糖,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說出來,可惜他好像也沒當真,紀以寧郁悶了好久。
她的表白雖然是開玩笑說出來的吧,但也是需要勇氣的啊,而且她都暗示的這么明顯了,說要和他組個情侶魔方,可他怎么就跟個木頭一樣聽不懂呢?
但她又怕認真的表白,會被拒絕,到時候連朋友都沒得做。
紀以寧在客廳找了一圈,糖糖小小的身子正坐在地毯上玩橡皮泥,眼神專注,魔方被他放在了旁邊。
他在這方面和他哥非常像,屬于那種,永遠不會找不到事情做的人,做事也非常嚴苛,長大了肯定和他哥一樣,是個變態的理科生。
為了一萬塊,紀以寧笑瞇瞇的湊過去套近乎:“嘿,寶貝兒,你在捏什么?豬嗎?”
糖糖頓了一秒,然后將小嘴抿的緊緊的,好像只要和紀以寧說一句話,就是輸了似的。
只要不說話,她沒什么價值了,哥哥肯定會把她趕出家門的。
“還別說,真挺像的。”
紀以寧也不介意,坐了下來,伸手拿過粉紅色的橡皮泥,在手心里把玩:
“不過你要捏豬的話,還是用粉色的比較好哦,你看誰家的豬是白色的?改天讓你哥帶你去看看豬吧,別總去什么動物園,不健康。如果連豬都不認識的話,別人會說你是個頭發短見識也短的笨小孩的。”
糖糖忍不住了,憋出一句:“這是兔子!不是豬!”
紀以寧沉默了一下,爭辯:“別以為我沒見過兔子,你這明明就是豬嘛!”
糖糖:“不是,你才是豬。”
“…”
紀以寧也開始捏:“得得得,好好看著,我給你捏一個兔子出來,保證讓你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