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紀淮嗤笑了一聲:
“什么時候找到的?”
“最近。不過,她已經不認識我了。”
“還活著?”紀淮手指敲了敲桌,淡漠道:“能藏四年,了不起。”
薄修夜看了一眼那邊,平靜的道,“活著,還活的非常有生命力,第一眼我差點沒認出來。”
“嘖,你悠著點,別把人搞死了,”
紀淮漫不經心道,“你這變態上學時就一肚子壞水,畫的那些畫,我都看不下去。這下,好不容易經了商,還成了個衣冠楚楚的斯文敗類,我真為那個女人感到悲哀。”
“悲哀?”薄修夜瞇起眼,冷冷的嗤笑一聲,“我有的是賬要跟她算。”
“這樣也好,”紀淮,“我還怕你打我妹的注意。
對了,幫我留意一下她身邊的男人,之前在帝都就一直聽她說,想來京城找人。”
薄修夜眼眸暗了下去,嗓音卻淡漠:“找誰?”
“不清楚,”紀淮:“那丫頭平時缺心眼,但真要聰明起來,比誰都精明。
我只知道,那人應該是個畫家,那丫頭說要去感謝他,我怕她直接找那畫家賣身去了,反正幫我看好她,必要時,給我打電話。等你來帝都,紀氏的合同隨你挑。”
“不用。”薄修夜薄唇溢出個冷冷的笑意,“應該的。”
之后,紀淮猶豫了一下,但還是道,“我記得你母親有收藏卡羅琳畫的習慣?”
薄修夜黑眸微微瞇了瞇:“嗯。”
“如果可以...盡量別讓她看見。”
“理由?”
“這個不能細說。”
紀淮淡淡開腔,“我只能告訴你,她看到那卡羅琳的畫,尤其是索愛,她會好幾天不說話,等會你要是見到她,體會到了她的啰嗦,你就會知道,能讓她安靜下來有多不容易。”
“誒,糖糖,”紀以寧用手肘戳了戳糖糖,“你說你哥在跟誰聊天啊,居然聊這么久,他不會有男朋友了吧?”
糖糖白了她一眼。
“你那什么眼神?”
紀以寧無語道,“你們家司機都說你哥沒女朋友了!那這會兒肯定是男朋友!你是不是想說是公司的事?那沒道理啊,你看你哥頻頻往我們這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肯定有問題。”
糖糖玩著魔方,壓根不想理她。
紀以寧嘆了口氣,剛好微信冷霜找她。
[我上次讓你加那個黑粉微信,你加了沒?]
[......加了。]
對方有沒有同意,她就不知道了。
之前,她把人加完,直接就給忘到腦后了。
[加了???那你們怎么聊的??他這周給你投了一千個垃圾桶,比上一次還要多!!你這個聊天鬼才,要是不行,就換我來!]
[我行的!等著,我馬上再去和他切磋一番。]
說著,紀以寧趕緊換上微信小號。
發現這都四五天過去了,對方不僅沒同意,連個拒絕的信息都沒有,像是看一遍就忽略了她的好友請求。
怎么?
是老子不夠騷嗎?
紀以寧沉默的看了一眼自己充滿陽光清新的小頭像。
是的,她不夠。
她錯了。
這種窩在家里看小說的死宅男,小清新已經誘.惑不了他們了!
她趕緊找了個大波美女圖換上,將朋友圈、簽名都改頭換面,營造出一個不要錢就能上的浪一蕩女子形象后,又發了請求過去:
老公出差三天了,我在床上好寂寞,好難受,好想有個人來安慰我啊,等你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