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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梅緊張兮兮地站在一邊,不知道自己能幫點什么忙。
干活兒,自己最在行,但這種治病方面的卻從來沒有干過。
就算是打下手,都會心里沒有多少低。
此時,白晨已經打開了整套針灸袋,掛到了墻壁上,“呆會兒,你幫我遞針,最上邊的是小型針,中間的是中型針,最下方的是大型針。
我叫拿哪一種針,你就得第一時間取出來,再把針尖在油燈上烤一烤,再遞給我。
聽明白了嗎?”
“是,聽明白了。”春梅芳心大定,聽起來,好像并不難。
接著,白晨開始面不改色地解伊崇軒的上衣,不一會兒整個上身都被扒了個精光。
“啊!姑娘!你!”
春梅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姑娘怎么一點都不害羞呢?就這樣,就這樣臉不紅心不跳地把姑爺的衣裳扒了。
白晨沒有理會春梅的驚訝,而是被伊崇軒身上的觸目驚心的傷痕吸引了目光。
他的上半身,橫七堅八全是刀傷,箭傷,幾乎就沒有一片好肉,單從裸露在外面的皮膚來看,整個身體也就只有臉是光滑的。
疤上再結疤,叢叢疊疊的,就算自認為已經心硬如鐵的白晨見了,都不免生出些許心疼來。
一邊都春梅看見時,更是哽咽出了聲,“姑娘,姑爺他…”
“打仗的將軍都這樣,受傷是在所難免的,咱們大豐國的和平來的不容易。”白晨控制著身體里快冒出來的心痛與癡戀情緒,再吩咐春梅準備銀針。
如果他不是氣運沖天,多半早就洗白了。
或許,冥冥之中,好像有誰在保護著他。
白晨心中猜測,也許并不是他的穿越技術有多高,而是背后好像有一個大能在操縱著他進行穿越。
也就是說,他的氣運全都是某大能給的。
但就算他氣運沖天,在慘烈的戰場上撕殺時,受傷依然是在所難免的。
在為他扎針的同時,白晨的精神力對他的身體進行了查探。
探查以后發現,他的舊傷沒有恢復的真不少,最為嚴重的就是頭部的血塊。
那血塊已經形成了硬節,沒那么容易消除,只能扎針緩解。
如果是現代醫學,做個手術就可以解決了,但古代接受不了開顱手術。
其實,就算是在醫療條件很差的情況下,白晨也有實力對伊崇軒進行開顱手術。
但這種事,就只能想想而已。
某些實力,是不能隨便暴露出來的,只要是位面中沒有出現的技能,玩家都不能隨便使出來。
只一會兒功夫,白晨就在伊崇軒的頭上,身上扎了許多銀針。
在扎針的同時,還對春梅講解一些要領,她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一點就通,讓白晨蠻驚喜的。
等伊崇軒醒過來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后了。
當他緩緩睜開眼睛時,才發現自己正身處一個陌生的環境,而且還發現自己全身上下只穿著一條褻褲,頭上,身上扎滿了銀針。
但整個身體卻前所未有的舒服。
此時,一個十幾歲的少女正如老僧入定般閉著眼睛,盤腿坐在他的身邊的軟墊上。
此女子是誰,他當然清楚,那是他未過門的妻子,小時候的愛哭鬼,長得也不好看,但長大之后卻很好看,而且好像還不拘言笑。
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自己在她面前,都有點想當小弟的感覺。
“那,那個!咳咳咳!”伊崇軒盯著白晨看了很久之后發出了聲音。
白晨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但沒有說話,而是再次對他的身體狀況進行掃描。
“沒想到娘子還是個女大夫。”伊崇軒臉蛋有點泛紅,總覺得白晨在瞧他的身體,怪難為情的。
發現他的羞澀之后,白晨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然后才開始一根一根地扒針。
面無表情,鐵面無私,很專業的樣子。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著呢!”
對于委托者的男票,白晨不想太殷勤,萬一人家吃醋腫么辦?
哎!某些關系,處理起來有點尬,比如委托者的男票向被委托者表達愛意的時候。
你不能太冷淡,也不能太熱情。
“對,對了,我是怎么,怎么到這里來的?”伊崇軒小小尷尬了一下,又明知故問道。
覺得自家娘子好冷哦!
“你從樹上掉下來,然后又暈了過去,你記得嗎?”白晨手上沒停,繼續拔針。
“啊!樹上掉下來的。”伊崇軒故作驚訝,過了好一會兒之后,才補充道:“我,我是第一次來。”
但話音剛落,他又想起上一次進了她書房的事,又趕緊補充道:“應該是第二次來,那棵樹太滑了,不小心,不小心摔下來了。”
撒起謊來,完全沒有技術含量。
“哦!”白晨依然面無表情。
不知是第N次了,算了,懶得拆穿他。
“你身上的傷,每逢天冷,下雨,刮風,都會隱隱作痛,容易引起內風濕,得治。
你腦袋里也有化不開的血塊,得扎針控制,不然頭痛會越來越嚴重的。”
白晨扒下最后一根針,再用開水燙過得毛巾擦了擦因為取針而流出來的血珠子,把他的病情分析得相當專業。
“你好厲害!”
伊崇軒大為震驚,“完全說到點子上了,怎么比太醫還說得準?”
太醫也說,他的腦袋里可能有血塊,而且也幫著扎過針,但完全沒有白晨扎得那么有效。
那是因為,她知道血塊的具體位置,但太醫不知道,當然扎起來效果不一樣。
此時的他感覺不到一點頭痛,身體也感覺非常舒服,證明她的醫術很過硬。
“謝謝你了。”伊崇軒非常感激地說道。
“不用謝,醫者父母心。”
伊崇軒:...怎么不說點小女兒家的軟綿綿的情話啊!
比如說,宇尋哥哥,能為你減輕疼痛真是太開心了,么么噠!
宇尋哥哥,你是我未來的夫君嘛,哪還用謝不謝的,你好我也好嘛!
但要從林家姑娘嘴里聽到一丁點小女兒的情話,怕是一種奢望了。
瞧她一板一眼,冰冷冷的樣子,今后的馴妻之路還長著呢!
白晨不知,此時的伊崇軒已經想了幾套方案,要把她訓練成溫柔小嬌妻呢!
伊崇軒心情很不錯,見針已經跋完了,就準備起身了,但卻被白晨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指按住了胸口,“別動,先調息。”
“嗯!”伊崇軒被白晨按得悶哼一聲,一陣酥麻感從胸口傳來,讓他好像被電擊了一般,抖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