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四十多歲,那唐夭夭真想不明白此人與她有什么仇恨。
唐夭夭看向病床上的蕭靳寒,難不成與他有關?
“其實我就是個擺地攤的,平時也就賺幾個錢維持生活,這一千塊和一部手機對我還說是賺的,哎,還以為天上掉餡餅了,我就幫別人做事,誰知道這么倒霉。”
男子說得非常坦蕩,他是擺水果地攤的,平日賺幾個小錢,但又愛賭,家里頭能賺的錢全部被他輸光,還欠了一屁股的債務。
他在擺水果攤夜市,結束準備回家時,水果攤多了一部嶄新的手機,還以為手機是別人落下,沒來得及拿走。
心里好一陣高興,撿了個大便宜。
第二天卻接到陌生電話,是個男人,低沉沉厚的嗓音。
如果他每天跑去醫院,偷聽病房的對話,一次能給他一千塊錢。
這種好事,怎么可能不做。
他才第一次聽,就被抓到了。
以為輕輕松松的事,卻變得那么復雜。
唐夭夭也很警惕,并不信任他的一面之詞,讓人查了他的個人信息。
確實如他所說,他只是個賣水果的,賭博,欠債。
這樣的人最好利用,只不過是塊擋箭牌。
這時候,唐夭夭覺得,此事跟她沒關系。
她印象里,四十多歲的男人,別說是四十多歲,她男人緣這么好,不可能輕易樹敵。
而且對方是沖蕭靳寒來的,想要對蕭靳寒動手。
“大小姐,有一個快遞!”江慈道。
唐夭夭看向江慈:“誰的快遞?”
“上面沒寫寄來的地址,只寫了病房房間號碼。”
唐夭夭警惕起來:“小心一點,可能有詐。”
江慈很小心,因為他也怕有什么危險物品,不過他用測試儀檢查過一遍,不是炸藥等危險物品。
他用小刀把盒子拆開,盒子邊緣有些血跡,看起來倒不像人血,應該是動物血之類的。
打開后,盒子里,是一條帶毛剛從雞身上割下來的腿。
血跡淋淋,還是熱的,看起來有點猙獰。
在場的人屏住呼吸,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比喻的是蕭靳寒的腿。
唐夭夭握緊拳頭,眸色凝重,心中堵著一口氣,想要傷害她的未婚夫,還使用各種法子來恐嚇威脅她,這個人是不是沒死過?
她有一種急切要把兇手碎尸萬段的沖動。
“里頭還有一份信。”江慈把雞腿拿開,信封上還有血,打開看,表情凝重:“信上寫的,害怕了嗎?這次我要廢了蕭靳寒的腿,下一次我要蕭家全家的命!”
戾氣很重,恐嚇的語氣極其嚇人。
唐夭夭開始以為跟她有關系,可現在看來此人與蕭家有仇。
“江慈,這個想要廢了四哥哥腿的人,是不是蕭家的仇人,人家沖四哥哥來,也會沖著蕭家來!”
江慈是跟在蕭靳寒身邊最久的人,他也是最熟悉蕭家一切的人。
也只有他明白了。
江慈愣了愣:“蕭家在榕城經營多年,能做到現在這個地位,已經樹立了許多敵人,想看著蕭家傾家蕩產的人也很多,只不過蕭家的勢力在此,無人敢造次,但一心要廢了四爺腿,又說要蕭家全家償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