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子明辨不了是非黑白,只不過當做一場追逐游戲。
“那要看下次的任務是什么…咳咳…”女人咳嗽,又看見瘋子頭上有血:“阿強,怎么回事,你怎么受傷了,我不是說過讓你注意安全,我們可沒錢看醫生!”
瘋子不在意傷口,搖頭:“沒事,我沒事,我不用去看醫生,媽媽,你身體好些沒有。”
“還不會死!”女人一邊咳嗽,一邊從抽屜拿出創可貼來:“過來,我給你貼上。”
瘋子臉上露出笑容,跑過去,坐在她面前,垂下頭。
女人把創可貼貼他受傷的地方。
“媽媽,給你,我查了日歷,今天母親節,母親節快樂!”
瘋子不知疲憊,把他采摘的野花獻給母親。
這時,門外有動靜,女人警惕比較強,連忙看向門口。
剛好唐夭夭站在門口,打量躺在床上的女人。
女人很吃驚,眼底浮現驚恐,或許沒意料到唐夭夭找來找得這么快。
一把打掉瘋子的手,激動的說:“誰是你媽,我沒有你這種廢物兒子,給我滾,滾!”
劇烈咳嗽。
花灑了一地,瘋子很受傷,眼眶通紅,但來不及在意自己的傷口,先給女人順氣:“媽媽,你沒事吧,你不喜歡花,咱們不要了,阿強,給你拿藥!”
“母子情深?”
唐夭夭看著這一幕,嘲諷的說。
躺在床上要死不活的女人,就是給唐勝澤下藥的那個寡婦。
沒想到她還有個瘋子兒子。
而且瘋子雖瘋,卻十分聽母親的話。
“你們是誰,怎么進我家門的,我不歡迎你們,你們趕緊滾!”寡婦很激動,與在唐家蟄伏那么多天的溫順完全不一樣。
或許被命運扼住了喉嚨,寡婦如今的臉色憔悴,像病入膏肓。
她不想被現狀束縛,想要掙脫出去,掙脫不了,變得極端,暴躁,蠻不講理。
其實處在貧窮,又無法掙脫束縛的狀態,多多少少因為壓力而變得陰暗。
寡婦就是最好的例子。
沖破不了黑暗,自暴自棄。
但是唐夭夭不是慈善家,也不會可憐他們落魄的一家,而忘記了正事:“是你下藥害了我父親?”
“你在說什么,我聽不懂。”寡婦神情恍惚,慌亂。
寡婦啥也不肯說,嘴嚴實。
既然如此,唐夭夭也不問了,帶的人三兩步過去把他們抓住。
瘋子護母,反抗:“你們干什么,不準動我媽媽,你們這些壞蛋!”
唐夭夭看著瘋子,淡定道:“阿強,你知不知道,你在幫你媽殺人?”
瘋子神色慌張,搖搖頭:“我在玩游戲,我沒有殺人,我在玩碰碰車,媽媽說,玩碰碰車玩得好,她會獎勵我。”
“獎勵我,媽媽就是愛我,我想要媽媽喜歡,我不是瘋子,我不瘋,我也沒克死父母!”
阿強情緒激動,眼眶紅了一圈,攔在他們面前,不允許他們觸碰寡婦。
這間房子昏暗無比,里頭的墻壁灰掉了一層,空間狹小,令人窒息,除了一張木質板床,就是一張桌子,兩把椅子。
簡陋,透露著貧窮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