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父親還在昏睡,你照顧他,我,你不用擔心。”
霍臨風也是為她著想,當他知曉唐夭夭有了心上人,自己晚了一步開始,他就清楚自己的定位。
不該讓她過分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也不能讓她產生不該有的困擾。
唐夭夭道:“那你好好處理傷口,要是留下疤痕就糟了。”
她是覺得,他那么精致,完美的人,一點疤痕都是暴殄天物。
“男人留疤不是很正常的。”霍臨風道:“你大驚小怪了。”
雖然這么說,唐夭夭心底還是過意不去。
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內發生了什么。
好端端的怎么就傷了手。
就像是一根細線緊勒她的心臟,莫名的有點兒窒息感。
霍臨風撫摸唐夭夭的頭發,讓她放輕松,她是為她父親的過于緊張了:“我走了。”
離開了病房。
一直在默默背后注視著的唐語嬌。
在他們之間或許就是個后來者,甚至連接近霍臨風的資格也沒有,但看到他受傷緊繃一根弦。
待霍臨風出來后,唐語嬌手里提著一個袋子,里頭有些消炎藥物。
她似乎來回跑得比較匆忙,冷靜淡定的臉浮現一絲細汗。
在拐角處,她攔住了霍臨風,詢問:“疼嗎?”
霍臨風目光注視唐語嬌,神情淡淡,也沒在意受傷的傷口:“唐小姐,想多了,只是小傷。”
唐語嬌目光注視他的手腕,抿了下唇:“這些話你也只能哄夭兒,你那么喜歡她,當然不想讓她擔心,但是如果真的在意一個人,他就算抿唇的一個細節,也會懂。”
話里有話,霍臨風怎么會聽不明白,他繼續往前走:“葡萄有自己在意的人,這種小事,就不用她過于擔心,你有空,還是擔心病房里的那位。”
此言一出,唐語嬌嘴角勾起一抹嘲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擔心我爸。”
霍臨風擰眉,并沒有多說。
唐語嬌又說:“你是不是覺得只有夭兒才是最關心我爸的人,但你又怎么知道我一點也不比她少,你只看到夭兒有多辛苦,眼里只有她一個人,明明我也在一旁,有她的地方,也有我。”
說出這些話,唐語嬌有些急切,也不知道是何種力量讓她迫不及待的道出。
說完,又后悔了。
她在胡說些什么,她根本就沒必要解釋。
霍臨風道:“這不是我該關心的事。”
唐語嬌并非想讓他注意到,沒有再說剛才的話題,而是把手里的消炎藥遞給霍臨風:“這些我剛買的,對你的傷口有好處。”
霍臨風沒有看,直接拒絕:“不必了,我那里有藥。”
完全不留任何情面。
人心或許是鐵做的,只有遇到不合適的人,硬如石頭。
她這是自作多情,但并不覺得丟臉:“你的傷口,怎么傷的?”
“這與你沒干系。”
唐語嬌又笑:“為了夭兒,你真的什么都做得出來,夭兒全身心放在爸身上,或許看不出來,但是我知道,你受傷肯定是為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