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蔣恩仁,或許真的是她一直忘不了的人。
不知道是抱著什么樣的心情,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離開了畫展,去了隔壁畫展中心。
蔣恩仁有許多女粉絲,與他年紀相仿,或者比他小的高中生。
大家拉著橫幅,為蔣恩仁喝彩。
唐夭夭看著這一幕,想到了飯圈,在娛樂圈里,粉絲們也會為自己喜歡的愛豆做應援。
每個行業,模式都是一樣的。
蕭靳寒去買了票,之后,他又推著唐夭夭,兩人一起進了畫展。
因為大多數人都是慕名而來,所以,在他們的眼中,蔣恩仁就是他們的偶像。
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他做的那些畫中,自然沒發現唐夭夭和蕭靳寒。
談起賞畫,這里的人,都沒有她的經驗多。
一千多年的古文化歷史,她幾乎都有觀賞過,更是跟隨著歷史,一步一個腳印走下來。
各種各樣的畫,她看了也不少。
而且,在五百年前,她還在一個白衣書生那學過畫畫,雖不說畫藝爐火純青,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她認真的看著掛在墻壁上的畫。
每一個畫家,都有最擅長的方面,有的是畫人,有的是畫物,還有的是畫景。
顯然,蔣恩仁是一個很會畫景的畫家。
他的每一幅風景畫,都具有強大的觀賞性,還有著不同的情緒,可以看出來,他在作這些畫時,都有著不一樣的心情。
每一筆,描繪了一個小世界。
蕭靳寒不懂畫,他的記憶里,十六也從不看書畫。
而此刻,她卻看得十分專注,甚至在看每一幅畫時,都有一個不同的神色,很認真,也很嚴肅。
蕭靳寒眸色微動,輕輕出了聲:“你喜歡書畫?”
“嗯,還算喜歡。”
所以,她才想來看三哥的畫展。
蕭靳寒又問:“這里的畫,有特別喜歡的嗎?”
唐夭夭抬起了手,指著一幅落日江水圖:“這一幅。”
蕭靳寒順著她的手看了過去。
然后,就聽她講解:“這幅畫,讓我感覺是在迷茫之下畫的一幅畫,有江水,有霞光,卻沒有山和動物,作畫者應是沉入了一個死循環里走不出來,情緒低沉,所以這霞光看上去,并沒有那么的耀眼。”
蕭靳寒聽后,內心涌動著一股沉悶的氣,直至今日,他才發現,他對她的了解,很少。
她雖是一個明星演員,卻懂得調香,懂得賞畫,好像,身上有很多未曾被挖掘的秘密。
“你的見解,畫家在作畫時,情緒很低沉,既然是這樣,為什么會喜歡帶著負面情緒的畫?”
唐夭夭回眸看他,解釋著:“從進畫展一路走到這里,只有這一幅畫的心境,最真實。”
她又看了看,這才補充說道:“而且,畫中人畫出了最真實的心境,能引起賞畫者的共鳴。”
他抬眸看著墻壁上的這一幅畫:“當初,蔣恩仁就是靠著這一幅畫競賽,獲得榕城冠軍。”
聞言,唐夭夭微微愣住:“這種事,你怎么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