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她想到了前世的恩人。
每次,她受傷后,他都是一邊給她包扎,一邊用十分寵溺的聲音對她說。
小狐貍,下次還作嗎?
每次她都會吐吐舌頭,俏皮的眨了眨眼,但過不了多久,又好了傷疤忘了疼,不是這兒受傷,就是那兒受傷。
她眸色忽然變得迷離,回憶著從前的那些美好。
蕭靳寒微微皺起了眉,視線落在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這樣的神色,他不是第一次見了。
她總是會在某一個瞬間,看著他失神。
這一次,他很確定,她是看著他,想到了另外的人。
恩仁…
忽然間,他又想到了從她嘴里嘟囔著出聲的那個名字。
“等一下,我去拿藥。”
他的聲音,拉回了她飄遠的思緒,收回視線后,勾起了嘴唇,又輕輕點了點頭:“嗯。”
唐夭夭目送著他離去,看著他偉岸的背影。
不知道為什么,與他相處的時間越長,總會想到曾經和恩人在一起的片段。
她迷戀那一段時光,卻也深知,回不去了。
不多時,蕭靳寒帶著事先準備的藥膏回來了。
先拆開紗布,用棉簽涂抹藥膏,每一步都很輕,擔心弄傷了她。
“疼嗎?”
唐夭夭點點頭:“疼。”
蕭靳寒嘴角一動,忽然不知道說什么才好,只能出聲誘哄著:“忍一忍,我輕點。”
“嗯。”
其實,也沒有那么的疼。
剛才被撞到的疼痛感已經消失了,只是,她仍舊受不住疼痛。
“十六。”
忽然,他很認真的喚她一聲。
唐夭夭低頭看他,就見他也低著頭,只能看到碎碎的墨發,和高挺的鼻梁,輕輕回應:“嗯?”
“答應了我的求婚之后,我就是你生命的另一半,我不希望,你有心事瞞著我。”
忽然這么認真的和她說這個,讓她心尖一動。
想來想去,似乎也沒有什么事瞞著他。
“嗯,我知道,有事,我都會給你說,而且,我不是那種藏得住秘密的人。”
“好。”
蕭靳寒眸色深邃了幾分,呼吸發緊,卻沒再多說什么。
他已經提醒了她兩次,她的回應依舊如此。
盡量不去多想,專注的為她包扎傷口。
做完這一切后,他將她抱了下來,讓她的腳踩在他腳上,低聲問:“怎么樣了?”
“好一些了。”
這時候,一個女傭拿了一輛輪椅來,放在了浴室門口,也不敢進去:“四爺,輪椅拿過來了。”
“出去吧。”
“是。”
蕭靳寒將她帶到輪椅邊坐下:“我先出去,有事叫我。”
“好的。”
目送著蕭靳寒離開后,唐夭夭低頭看著她的腳。
真是傷筋動骨一百天。
還要多久,才能好…
因為之前,她在這里住過,所以有睡衣。
洗好后,換上,這才推動自動輪椅出來。
同時,蕭靳寒打開了臥室的門。
唐夭夭仰頭,就看見他穿著白色睡衣。
胸口三兩顆扣子敞開,露出了性感的鎖骨,他輪廓分明的俊顏十分深邃,渾身上下,有著攝人心魂的禁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