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要看看,這些人能有多大的本事,還真能白的說成黑的不成?
眾人見唐夭夭絲毫不慌張,也不解釋,甚至至始至終都掛著點點淺笑,毫不畏懼。
唐夭夭懶懶的勾著嘴唇,一瞬不瞬的看向眾人,渾身上下的氣場,在一瞬間,變得強大。
記者們心里忽然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壓迫力。
唐夭夭眨了眨眼,聲音十分御姐范兒:“怎么不說了?有什么問題,一起問出來呀?”
一個女記者推了推眼鏡,眼底全是鄙視,大聲的說:“請你回答剛才的問題,你這樣做,對得起你的經紀人和死去的蘇麗嗎?”
“哦?”
唐夭夭輕輕挑眉,彎唇笑了,輕聲喊:“蘇姐。”
蘇美連忙擋在了唐夭夭的身前:“請各位不要誹謗,我無意間想到了姐姐的日記,翻開看,才發現了這一切的真相。”
說著,蘇美的御姐音也變冷了:“第一,我們是受警察所托,查明我姐姐死亡真相一事,這個計劃也是警方安排的,第二,小云是被迫的,在這之前,我們達成了要將陳春秋交給警方的共識,你們的懷疑,根本沒有依據。”
眾人:“…”
這打臉來得如此之快,幾乎沒有還嘴的余地。
那個女人依舊咬著不松口:“抱歉,之前的事,算是我們誤會了,不過,唐夭夭,你作為一個公眾人物,不安分守己,居然還為小三說話,你的這一觀點會帶壞你的多少粉絲有預估嗎?知不知道會因為你的觀點,讓今后的社會風氣越來越差?”
唐夭夭輕輕一笑,露出了兩個十分漂亮的小酒窩:“這位…看你的工作牌,是高翔文化的總經理吧,大晚上的要親自過來挖掘新聞,也難怪,即便是沒能挖出什么好新聞,也要制造出輿論新聞,可真是辛苦你。”
她說的很客氣,臉頰帶著笑,但諷刺的味道卻十分清晰。
這是在嘲笑這個女人公司太小,每一次出勤必須有收獲,沒收獲,就只能無中生有了。
不過,這個女人的臉皮夠厚,她又推了推眼鏡框,面不改色的笑了笑:“難道唐小姐不覺得,躺在床上那個女人破壞了別人的家庭嗎?”
唐夭夭微瞇著狐貍眼:“高經理,你的現實生活中到底是有多凄慘,才會對同為女人的她有如此大怨念?你聽不見她在哭嗎?你怎么那么確定她此刻的身份不是當年的蘇麗?或者差點被陳春秋潛了的姜汝云?而現在,事已至此,若事情真相真是這樣,可憐的不應該是她嗎?”
此話一出,高經理那張厚厚的臉皮終于紅了,有些難堪。
“在事情沒查清楚之前,為什么不能對女人多一點包容?退一萬步說,就算如你所說,但王浩朝的家庭破裂,難道與王浩朝本人來說就沒有一點責任嗎?一個管不住自己心的男人,與畜生有什么區別?更何況,他有前科,他害死過人。”
一番話說得眾人啞口無言。
唐夭夭這時候才笑了,笑容高貴優雅,嗓音低低上揚,輕聲問:“高經理,你可真會包容男人,你的婚姻…你先生應該很幸福吧,嗯?”
只要是記者圈都知道,這個高燕婚姻不幸,她男人在外沾花惹草,還有個私生子,但很神奇的是,她只會去找外面那些花花草草,卻對她老公出奇的好。
在她的眼里,男人出軌,都是外面那些女人的錯。
唐夭夭這一句話,像是夸獎,但只有她們知道,簡直比殺了高燕還讓她痛苦。
她們很贊同唐夭夭的觀點。
出軌,那是雙方的錯誤,憑什么對女人帶著有色眼鏡,而對男人卻可以如此包容呢?
更何況,就像她說的,或許,這個在床上一直哭的女人,也是個受害者呢?
在沒查清楚事情真相的時候,很可能因為她們的自我主觀上的判斷,而毀了小姑娘的一生。
娛樂圈,有多少女人就是這樣被毀掉的?
忽然間,感覺被唐夭夭這個黃毛丫頭上了一課。
蘇美見大家的表情,就知道高艷家庭一定不幸,她冷聲說:“都是女人,何必為難女人?高經理,你先給這個女孩兒扣上一頂帽子,又誣陷夭哥是落榜才害陳春秋,難道,在你的世界觀里,女人上位,都是靠男人,靠出賣自己么?”
眾人低下了頭。
唐夭夭又說:“恰恰大多數的女人,她們不依附男人,照樣過得有滋有味,同為女人,何苦踩著別人來顯得自己高貴?如此做法的人,又真的高貴嗎?”
“這位小姐,別哭了,真抱歉。”其中一個記者為此道歉。
但被窩里的女孩兒,哭得更厲害了。
這時候,警察將這一群記者攆了出去。
即便是這樣,蘇美也很討厭高艷,因為,夭哥做這一切,已經夠危險了,結果這個高艷倒好,硬生生將夭哥的付出說成了這樣。
唐夭夭看出了她心里不舒服,眸光深邃,秀眉輕輕一挑,嗓音懶懶的:“美人兒,別不開心,你信不信,明天后,這藍城,就再無高翔文化,嗯?”
蘇美心里一晃漾,這一瞬間,忽然就明白了夭哥為什么剛才還故意叫出了高艷公司的名。
“你是說…”
唐夭夭玩味的打斷了她,眸光越發的嬌媚:“傅老二既然想讓我開口叫哥哥,總得為我做點什么事才行不是?”
“夭哥,你真的是人精!”
唐夭夭笑了,懶懶的舔了舔小虎牙:“是仙女。”
“對對對,仙女,還是狐仙。”
相視一笑。
今天晚上,唐夭夭算是保護了那個女人,即便是這樣,大家也都知道,這件事既然已經發生了,記者們想蹭熱度搞新聞,一定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所以,即使這個女孩兒沒有露頭,遲早也會被人肉出來。
娛樂圈的殘忍之處,就是,踏入了這個圈子之后,就不會再有自己的私人空間。
上車后,耳邊終于清靜了。
唐夭夭看向在駕駛座久等的裴瑾,她眸光深了幾分,轉而彎唇:“把蘇麗姐的日記本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