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夭夭抿了抿嘴唇,看向了他的手臂,漂亮的狐貍眼輕輕一動:“四爺的手好了嗎?”
江慈琢磨著,他這會兒是不是應該安靜的離去?
畢竟,一會兒或許會因為打針的事,血濺當場,有些驚恐。
“不好。”蕭靳寒的嗓音仍舊是清洌的。
唐夭夭:“…”
敢情她昨晚替他揉了一夜,都白費了。
她嬌笑著彎起了嘴唇,乖乖的嗓音里幾分諷刺:“四爺日理萬機,一天跑來跑去,自然是好不了,看來,四爺有一個做殘疾人運動員的夢想。”
說罷,唐夭夭往前走了兩步,伸出手,輕輕戳了一下他的臂膀,笑容越發妖艷:“這個夢想挺好實現的,只需要拆掉繃帶,跟我做操,左三圈右三圈,包你早日完成夢想。”
江慈:“…”
好想笑啊…
不行,要忍住。
忍不了,太難了。
終于,笑出了聲。
當即,就感受到了蕭靳寒傳遞來的眸光,冷得在這夏日午陽下,都如同進了寒冬臘月。
忙閉上了嘴。
唐夭夭很討厭不聽話的病人,雖然,今天蕭四爺替她說了話,但這并不代表,她就不放在心上了。
“蕭四爺,我就不幫你造夢了,我還有事,就不奉陪了…誒,你拉我去哪兒?”
蕭靳寒扼住她的手腕,一路往前方走。
江慈連忙緊跟其后。
唐夭夭皺起了眉毛,又問:“我說,蕭老四兒,你要帶我去哪兒?”
“你很吵。”
唐夭夭:“…”
這特么的是他的口頭禪吧?
忽然間,她不想知道要去哪兒了,一路跟著他往外走。
好在,現在是中午時間,大家都忙著回攝影城里去吃午飯了,本就是野外的景點,幾乎沒有人。
唐夭夭漫不經心的看向了他。
今天的陽光有些烈,他身姿太過挺拔,每次看他,都需要仰望,因此,被陽光射得有些睜不開眼。
正是如此,蕭靳寒那張側顏在她眼里模糊得有些深不可測。
她瞇了瞇眼,再次撐開一條縫去看他。
仿佛眼前一片彩虹點點,灑落在了他的發端,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溫軟感在蔓延。
她忽然間發現,蕭靳寒的側顏,還挺帥。
蕭靳寒將她扔進了車里。
頃刻間,陽光刺眼的感覺消失了,視線也變得清晰了。
蕭靳寒已經坐上了副駕駛座。
她再一次抬眸看他。
嘖嘖…
果然還是一張高冷矜貴的臉。
溫軟都是陽光粉飾騙人的。
唐夭夭系好了安全帶。
怎么說,她昨晚也照顧過他,這男人,總不能將她給分尸了吧。
江慈再一次,被扔在了路邊。
他看著要遠去的車,心里嘆了嘆,四爺就剩下一只手都要開車,看來,唐小姐今兒個要遭殃。
他沒上車是好的。
總覺得,四爺今兒個火氣太大了。
一方面,或許是在為唐小姐發火,另一方面…
唐小姐看了他,似乎是個不爭的事實。
而他,也看了…
車上。
蕭靳寒只是開車,也沒多說一句話,她也懶得問他。
車子搖一搖,抖一抖,仿佛坐在了搖籃里。
本來睡眠時間就很短,這一刻,只感覺非常的困,慢慢閉上了眼,沉入了夢鄉。
沒多久,唐夭夭發出了聲音。
“呼…呼…”
蕭靳寒:“…”
他下意識看了過去,就見她閉著眼,嘴唇卻是微微張開,仿佛呼吸有些困難。
他眸色微微,似乎有些意外。
唐夭夭在打呼嚕。
印象之中,她之前入了夢鄉只會咿咿呀呀的說夢話,沒有打呼嚕。
“噓呼…”
這一聲,竟然像是曲調,還轉了個彎。
蕭靳寒:“…”
想來,這似乎也沒什么好稀奇。
她應該很累了,才會如此。
沒多久,車在一家竹樓式的小酒館門邊停了下來。
蕭靳寒回過頭,她的呼嚕聲并沒有消失,只是睡得太舒適,臉頰微微發紅,嬌憨乖媚的模樣十分可愛。
唐夭夭睡夢中似乎感應到已經到達目的地,她動了動,慢慢的,睜開了雙眼。
兩條眼縫里透出了迷糊慵懶的神色,她伸了一個無比舒爽的懶腰,這才慢慢看向了他:“蕭老四兒,到了嗎?”
“到了。”
唐夭夭剛想打開車門,剛露出了一只腳,看到那一雙古白鞋,又連忙收了回來。
她這一身衣服,回頭率太高,而且,還與他在一起。
唐夭夭挑眉:“四爺,你的西裝外套,可否借我一用?”
蕭靳寒遞給了她。
唐夭夭遮住了腦袋,然后伸出了芊芊玉指:“蕭哥哥可否牽我一程?”
“好。”
他的嗓音仍舊是清洌。
忽然間,他西裝上淡淡的香味入鼻,清澈又熏人心魂,這種蘭麝的氣息,容易讓人迷戀上。
再一次感嘆,蕭靳寒的品味還不錯,與她的恩人,用了同一種香。
關車門的聲音,拉回了她的思緒。
之后,她的手,被他寬大的手包圍了起來。
唐夭夭舔了舔嘴唇,西裝蓋著的那雙眼里泛出了點點玩味。
還別說,蒙著眼被他牽著手,還真有一刻心跳加速的感覺。
她讓思緒安靜了下來,用心去感受他的命格。
然而,如同往常,一如既往的一片空白。
她又用心去感應,一次兩次三次…
結果全都是失敗。
她果然,是算不出他。
正因如此,只感覺他越發的神秘了。
蕭靳寒低沉的嗓音傳來:“小心臺階。”
“嗯。”
一路來到一間包廂,他才說:“到了。”
唐夭夭看著小竹屋,又看向窗外,這是落座在一座山上的小餐廳,在森林之中,有種說不出的新鮮愜意感。
她長長舒了一口氣,再次看向他,輕輕挑眉,撩唇一笑:“原來,蕭四爺是要請我吃飯呢。”
蕭靳寒沒有說話,薄唇輕抿,身上的氣場,仍舊是清洌高冷,仿佛這一切,都入不了他的眼。
唐夭夭見他一副古板的模樣,朝他走近了幾步,仰頭,小酒窩深陷迷人,笑容如春光一般明媚。
她舔了舔嘴唇,聲音幾分玩味不羈:“蕭哥哥這么著急,我還以為,你是帶我過來,是單膝下跪向我求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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