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對于藺洲的這番宣示主權非常不樂意,“那也是我的閨女。你這個混小子。”
藺洲轉身,目光在面前這一團黑影上轉悠了一圈,笑了,“干女兒。”
對方:“…”不用說得這么明白。
藺洲再次擺了擺手,“而且按照你的說法,葉青衣還是你兒子啊。”
那黑影忽地后退一步,當場就呸呸呸,“你這臭小子會不會說話啊!什么叫做葉青衣是我兒子!我這么正直的妖怎么可能生出葉青衣這種狗比來?”
藺洲:“你說的很有道理。所以,要我把小狐貍帶出來讓你見見嗎?”
“你要是早存了這么個想法,就直接帶著她來了!”
說話間,那人冷哼了一聲。
月色落下,徹底照亮了他。
黑霧逐漸淡去,露出高大健碩的身影。男人非常高,乍一眼看去似乎有個兩米,身材健碩,手臂上的肌肉遒勁,臉上五官深邃,眼眸深如黑夜。
藺洲看著他,臉上的笑容不變,“但是你今天也見過她了,只不過是沒有相認而已。”
今天葉扶予和舒襄摘的木瓜和青檸就是眼前這位送上來的。
“要不是在那木瓜上面聞到了你的臭味,我還不知道原來你躲在這里。”藺洲長眉微微往上一挑,語氣里盡是調侃。
那臭味兩字刺激的對方差點一巴掌甩過來,然而一想到眼前這個家伙已經不僅僅只是藺衡的兒子,還是他的干女婿了,他就怎么也下不了手了。
瞥了藺洲一眼,他沒好氣的道,“所以你大半夜的來找我干嘛?”
“就是來看看你而已。”
話音落下就被男人嗤了一句,“我看你是找打。”
還來看看他?
要不要臉了?
他們的關系什么時候親近到要互相探望了?
藺洲對于男人的暴躁非常無奈,擺著手聳聳肩,“真的就是來看看你,對了,順便再跟你說一件事情。時術的兒子找到了。”
男人:“?”
藺洲:“真的,我騙你干嘛。今天看到你在這里,就順便跟你提一句。你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男人沉默。
藺洲見狀便繼續道,“你身在大山應該不知道近期發生了什么。婚姻處那群狗東西忽然強制要求我和小狐貍離婚,我一生氣就把婚姻處給掀了。現在不管是婚姻處還是管理局,估計都忍不了多少長時間了。”
男人:“…管理局現在的承受力這么差了?琴酌在的時候,管理局都坍塌多少回了。”
藺洲聽到‘琴酌’的名字,微微沉默了一瞬,忽然道,“可琴酌已經死了。說起來,他真的是那么死的嗎?”
男人瞪他一眼,“你知道不知道那是你老丈人!一點尊重都沒有。”
事實上琴酌這個名字對于藺洲來說一點都不陌生。
而藺洲當然也知道那是葉扶予的父親。
他還和琴酌見過。
藺洲的眸光閃爍了一下,語氣平靜,“就是因為他是我的老丈人,所以我才更想要知道他當初到底是怎么死的,我想給她一個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