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裴綃諭在一瞬間的慌亂之后,又正經且鎮定了不少。
他連忙對著即將暴走的葉扶予做了一個手勢,隨即在葉扶予時不時冷笑的表情下立馬開口道,“不是,事情不是這樣的,你先聽我說。”
葉扶予沖他挑了下眉毛,顯然沒把他的話還給聽進去。
裴綃諭腦袋都快大了。
如果換做以前,藺洲要是遭到葉扶予的暴打,他完全不會在乎。
被打就被打了。
能怎么樣啊?
反正藺洲皮糙肉厚,就算是真的被葉扶予暴打,最多也就是皮肉傷而已。更何況,裴綃諭有理由相信,葉扶予壓根打不過藺洲。
這也就意味著,藺洲連最輕的皮肉傷都不會有。
但現在不一樣了。
這件事情是他不小心引出來的,而且事實真相壓根不是那么一回事。他就算是想看藺洲的笑話,怎么也得讓自己的良心過得去。
想到這里,他沒有再猶豫,連忙有道,“真的,你聽我說,這事兒還真不是那一回事。”
葉扶予大概是看出了裴綃諭的慌亂,心想反正現在也沒什么事兒,而且藺洲也不在這里,她就算是立馬想找藺洲算賬也沒辦法。
倒不如聽聽所謂的解釋呢。
如此一想,她終于沖裴綃諭點點頭,示意對方,你要是想說的話,就說吧。
裴綃諭見到小姑娘松口,默默在心中松了一口氣。
做個人實在是太難了,尤其是做個好人。
他擦了一下額頭上壓根就不存在的冷汗,深深吸了一口氣,“妖精管理局當初的確是想給藺洲安排對象的。金龍一族只剩下他們藺家人,妖精管理局想讓金龍血脈繼續延續下去,必然得操心藺洲的終身大事。”
“我有個問題。”
裴綃諭陡然聽到這么一句話,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為什么又有問題啊!
你知道不知道我現在聽到你說你有問題,我就覺得現在最大的問題是我!
剛剛才嘗試了女人有多可怕的裴綃諭現在真心覺得葉扶予的問題就是給他挖坑,然后站在坑邊笑瞇瞇的看著他跳下去,并且還準備了鏟子,要開始埋土了。
裴綃諭:“…”真是太恐怖了。
裴綃諭擔驚受怕著,想了想弱弱的說了句,“這次可不可以問個正常一點的問題,就是那種背后不會有坑的那種。”
葉扶予:“…”
她怎么也沒想到原來自己已經給裴綃諭造成了這么大的影響。
葉扶予的眼角不自覺的跳了一下,在裴綃諭滿懷期待的目光下重重點了點頭。裴綃諭立馬就松了一口氣,然后對著葉扶予伸出手,“想問什么,你說。”
“那個,妖怪和妖怪結婚生出來的孩子有什么講究嗎?”
裴綃諭再一次被葉扶予的這個問題問得愣了一下,之前那問題挖了一堆坑,現在這個問題還真的就跟他說的一樣,變得這么正經了?
饒是裴綃諭也不得不感慨一句——
女人不只是一種恐怖的生物,或許用神奇兩個字來形容才是最恰當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