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葉青衣之間的爭寵顯然沒那么容易結束。
藺洲有理由懷疑就剛才那一會會兒的通電話的時間,葉青衣就瞞著他對葉扶予說了點他的壞話。
不然為什么葉扶予看自己的眼神那么怪異?
他憋了一會兒到底還是沒憋住,張嘴似不經意的問道:“怎么這么看著我?葉青衣跟你說什么了?”
葉扶予尋思著要不要實話實說。
畢竟——
這事兒按在藺洲的身上感覺有點不太好。
但,看到藺洲這看似平靜隱隱卻透露出幾分緊張的模樣,葉扶予到底還是沒忍住。藺洲這模樣只代表了幾個字:心里有鬼。所以,葉扶予覺得自己得確認一下。
她將葉青衣剛才的話重復了一遍,又問:“所以你大半夜的在街上亂逛什么呢?真是偷看小姑娘才被打的?藺哥,原來你是這種人啊。”
這種人?
這種人是哪種人?
藺洲面色漆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兇狠,看上去兇巴巴的,“葉青衣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還說我臉上的傷是葉青衣打的呢。你信不信?”
葉扶予:“…”
藺洲見她不回答,心中郁氣更濃了幾分,沒好氣的繼續問:“說呀,信不信?”
葉扶予沉默半晌,貝齒將嬌嫩的下嘴唇咬出了一條深深的痕跡還是沒開口。藺洲的目光不經意劃過她的唇,沒想到小姑娘這么用力,立刻便擰起了眉毛。
伸手捏住對方的下巴,他頗為無奈道,“說不出來就不要說了,你咬自己干嘛?”
葉扶予摸摸鼻子,被他抬起的下巴沒來得及收下去,她在他耳邊小聲嘟囔道:“我怕我說不信,你就想打我。”
這種事情藺洲還真做得出來。
畢竟在某種程度上,葉扶予的一個回答相當于是在藺洲和葉青衣做選擇。而毫無疑問,葉扶予選了后者。
藺洲見著她還挺想得明白,嗤了一聲,沒再揪著這件事情不放。大爺似的繼續躺在沙發上,他指了指自己的眼角,拖長嗓音,跟撒嬌似的,“你的雞蛋煮好了沒有啊。我的臉還疼著呢。”
葉扶予被他的語氣膩得轉身就跑。
回來的時候手里拿了兩個雞蛋,輕輕碰上男人的眼角和嘴角,揉了揉。
葉扶予揉得認真,垂眸間能看到藺洲那長長的睫毛以及淺金色眼眸里倒映著的自己。葉扶予忽然覺得他們之間的氣氛實在是太曖昧了。
心上有了想法,便注意到了更多。
她的手抵在藺洲的肩膀上,而男人似乎擔心她摔下來,手臂虛虛攬著她的腰。
雙方的呼吸交纏間,葉扶予突然聽到耳邊響起了一聲低笑。
她愣愣的偏了下頭,結果卻發現藺洲正似笑非笑得看她。注意到她的視線后,男人唇角的笑意似乎真實了許多,他嗓音低啞,“小狐貍,我聽到你的心跳聲好快。”
葉扶予倏地鬧了大紅臉。
她微微直起身子似乎想借著這個方式讓自己離藺洲遠一點,讓對方聽不到自己過快的心跳聲。
“藺哥,你話好多,還揉不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