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煦自詡也是和墨焓很相熟了,然而在他的記憶里,好像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頭黑蛟如此模樣。看一眼就慫…可比被藺洲拎起來甩才慫有意思多了。
一開始的時候,藺洲說要摘除他和墨焓以及妖怪有關的記憶,然而事實上即便到了現在,藺洲也沒什么動靜。當然,這其中的原因多半是因為妖精管理局消極怠工,至今為止還沒把墨焓給帶走。
但也多虧了墨焓這段時間的陪伴,以至于嚴煦對于藺洲這些做妖怪的有了一定是的了解。比如說,在見到墨焓這么慫的時候,他可以猜測的到眼前這個突然出現看上去很優秀的男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想了想,他動作很輕的拉了拉墨焓的尾巴,小聲問道:“不搞他也行,你看得出來他是什么妖怪不?”
墨焓懶洋洋的瞥了他一眼,又極為認真的看兩眼葉青衣。
回頭對上嚴煦的眼睛,他發現少年的眼中滿是好奇。
墨焓:“…”
小黑蛟頗有幾分不耐煩,甩甩尾巴嚷道,“我怎么知道?我修為倒退現在就一三歲小孩。不過你看那男的長得比女生還漂亮,就假裝他是狐貍精吧。”
嚴煦:“…”
藺洲很早就注意到自己的身上落了一道視線,那視線幾乎是死死黏在他身上,他往哪兒,對方就往哪兒看。一時之間他還以為自己對對方干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情。
直到拍攝結束,他看到了站在人群外的葉青衣。
藺洲:“…”
好吧,他對葉青衣干得事兒的確也能勉強算得上是十惡不赦。畢竟把人家的妹妹拐跑了,甚至兩人之間的輩分都發生了一點微妙的轉變。
車臣踮著腳尖一路小跑跑到藺洲的身邊,拉著男人的手臂就緊張兮兮的道,“我艸。你大舅哥來了,咋整!”
藺洲摸了摸下巴,看著已經跑過去的小姑娘,歪頭問身側的經紀人,“看你嘴巴牢不牢靠了。”
車臣瞪了他一眼,“你這怎么行?葉青衣好歹是你家小狐貍為數不多的親人。現在你把人家小狐貍拐走了,還不對狐貍哥哥說實話?藺哥,你想過萬一你倆兩年后不離婚,葉青衣會怎么對付你嗎?”
說著,車臣也不等藺洲的回答,繼續嚷嚷:“當然了,兩年后你就算是離婚了,我的直覺告訴我你也絕對不會好過。”
有了浮花工作室在前,加上于藍之前也跟他提過一兩句葉青衣的事兒。車臣自然了解葉青衣對葉扶予這個妹妹有多疼愛。用妹控兩個字來形容絕對沒什么問題。所以——
一個妹控型哥哥,會允許有個男的拐了自家妹妹之后還把妹妹給踹了?
這種男的除了死不會再有第二個選擇了好嗎?
“你要不提前想一下什么樣的死法比較適合你們這種妖怪?”
藺洲:“…你真的是我經紀人嗎?”。
車臣聞言便是一聲冷笑,“我要不是你經紀人,我管你怎么死的。還在這兒跟你討論那種死法比較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