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沒有依言放手,拇指反而緩緩摩挲起她的腕側,嗓音迤邐魅惑。
“許你非禮輕薄我,不許我禮尚往來,你這小丫頭不僅冷血,還有些蠻不講理。”
喬卿無視他話里的挑一逗,冷道:“我還有更冷血的,要不要試試?”
君夜玄聞言似是真的被嚇到,松了手。
轉而問出了心中的疑惑,“后來為什么又回來救我?”
他看的分明,她沒有為他的兩個條件打動是真的,她離開時見死不救的決絕也是真的。
可是,后來為什么又改變了心意?
喬卿沒有回答他。
重新上好藥后,拿過潔凈的紗布示意道:“起來。”
君夜玄也不介意她冷淡的態度,手掌撐向床面,緩緩坐起身來。
喬卿單膝跪在床上,手臂環過他的脖頸和肩膀,一圈一圈地纏著紗布。
從側面看,就像是將他抱在懷里一樣。
氣氛無端的曖昧起來。
這一點就是喬卿自己也發現了,昨晚他昏迷不醒,做起這事來尚且得心應手,心無旁騖。
現在哪怕她不看他,也能感受到他灼熱探究的視線,以及脖頸處襲來的熱氣。
不由得加快了手下的動作。
正當她纏好紗布打結時,耳朵瞬間一癢。
君夜玄歪著腦袋附在她耳畔,若情人般低語,“無論如何,你救了我是事實,我這個人一向注重承諾,所以,從今以后,我是你的人了。”
喬卿突然想起他昨夜說的以身相許,手下猛的一用力。
君夜玄頓時悶哼一聲,“謀殺親夫?”
喬卿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看清他戲謔眸底深處的寒涼之色,她倒真以為這人喜歡上自己了,“既然醒了就滾蛋。”
“還真是無情。”君夜玄唇角勾起妖冶的弧度,枕著手臂重新躺下。
看著喬卿問道:“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無可奉告。”喬卿丟下這句話,轉身就要走,卻被君夜玄一把拉住了手腕。
“我要洗澡。”
他身上的衣服還是昨夜那件,血腥氣混合著塵土氣息,這讓他這個有潔癖的人簡直不能忍。
喬卿指向房間內的玻璃門,“浴室在那兒。”
君夜玄道:“我現在不方便,你幫我洗。”
喬卿冷笑一聲,“再得寸進尺,信不信我把你扔出去?!”
君夜玄摸了摸鼻子,退而求其次道:“幫我拿套換洗的衣服總行。”
喬卿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窗戶,“恐怕用不著我給你準備衣服。”
說完,她抽出自己的手,轉身走了出去。
喬卿走后,君夜玄臉上的笑意一瞬間斂盡。
與此同時,窗外翻進來一個人。
“三哥,我還以為你一到涼城人就涼了呢,沒想到你不僅大難不死,還有閑情逸致在這調戲人小姑娘。”
“穆景珩。”
君夜玄輕飄飄的三個字,就讓穆景珩瞬間打了個冷顫。
不敢再作死的打趣,忙正色道:“查清楚了,這次來殺你的是荊門的人,而買兇的,是你四叔。”
說著他頓了頓,“你四叔想殺你我可以理解,但你和封痕一個在京都做王,一個在涼城稱霸,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他怎么會接下這個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