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劍派以劍修為根本大道,所以天劍派對魔猿教的功法包括那培養魔猿的陣法祭壇根本就不感興趣。
但離天宗不一樣,他們的傳承功法種類繁多,所以在將魔猿教殲滅之后,他們就將魔猿教的傳承功法包括培養魔猿的陣法祭壇收集了起來。
其中離天宗就得到了魔猿教的鎮派魔獸‘水神’的培養方法。
也就是玄猿的培養方法。
“我知道為何掌門師兄會讓我來瓊湖這里了。”何一刀說道。
畢銳東三人沉默不語,他們也隱隱猜測到了一些。
藍景堯從畢銳東三人傳訊回天劍派的信息當中知道了瓊湖境內有水猿的時候,也就料到了離天宗也會發現水猿,并且會動將之培養成為玄猿的念頭。
倘若真的如此,天劍派就會向離天宗拔劍了。
畢竟玄猿不是功德水猿,玄猿乃是一種魔獸,兇狠成性的魔獸!而且難以控制。
所以很容易導致生靈涂炭,讓中洲之地陷入災難。
身為中洲之地的主人,天劍派是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的。
按理來說藍景堯應該派一個金丹期的長老來探查一下。
不過,倘若藍景堯真的派了一個金丹期的長老到離天宗的境內探查,不僅不會探查出什么來,反而會打草驚蛇。
這樣會讓離天宗將玄猿隱藏的更深了。
畢竟離天宗的宗主被稱為化神之下第一人,也不見得只是一些虛名。
所以藍景堯就想著選擇一些境界較低的弟子過來,這樣不容易引起離天宗的注意。
不過,讓眾人沒有想到的是,藍景堯會派何一刀過來。
要知道何一刀的身份特殊,倘若何一刀被離天宗的人發現了,他這般境界很容易會被離天宗囚禁。
何一刀由于天劍派峰主的身份,哪怕他們被抓住暫時也不會被斬殺,只不過會被囚禁。
然而囚禁一段時間之后的結果,一定不會是好的。
所以說,何一刀此行非常危險,甚至有生命危險。
藍景堯恐怕是在想,何一刀擁有峰主令牌,可以第一時間發出峰主劍令求救,而且何一刀的境界實在是太低,著實也無法引起離天宗的注意。
從這一點來看,何一刀至少是安全的。
哪怕直到何一刀發現了玄猿,向派內發出峰主劍令之后,會有很大的幾率被離天宗發現。
倘若被擒住,也只會被囚禁,只要天劍派的援軍到來,也就可以將何一刀解救出來。
只要沒有意外,何一刀就很安全,這也是藍景堯只是告訴何一刀瓊湖境內有一頭妖獸,而不說是什么妖獸的原因。
因為目的性太強,就很容易出現意外。
但令藍景堯沒有想到的是,當何一刀二人踏入瓊湖境內的時候,就已經暴露了身份和行蹤。
從那一刻,何一刀就真正的身陷險境。
明道潛知道了何一刀二人的身份,自然也就猜測出了何一刀二人此行的目的。
又加上那個青衫男子跟他說的那幾句話,何一刀二人已經是非死不可了,從而陷入了絕境。
不管怎么說,藍景堯將何一刀派到此處,是讓何一刀身處險境了。
最重要的是,藍景堯從未告訴何一刀這里有危險。
雖說有些危險他也沒有想到。
眾人沉默著,不知到要說些什么,只好沉默。
何一刀看著六如和尚,也不再去想藍景堯派自己來瓊湖到底有沒有其它的意思,然后問道:“大師,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六如和尚問道:“天劍派的援兵何時能到?”
“明日早上應該能到。”畢銳東說道。
六如和尚看著那坐在祭壇上的玄猿,念了一聲佛號,說道:“那就等吧。”
說完,六如和尚盤腿坐在地上,不知從哪里又掏出了一串佛珠,在心里默默地念著佛經。
那只白狗慢慢的爬到六如和尚的腳邊,將頭伏在六如和尚的腳上。
畢銳東三人面面相覷,想不明白為何六如和尚直接就坐在地上了,他們面前可是還面對著一個巨大的危險!
李蕓熙看著何一刀問道:“我們怎么辦?”
何一刀說道:“我們也調息一下吧。”
說著,也盤腿坐在地上了。
李蕓熙猶豫了一會兒,挨著何一刀也盤腿坐了下來。
畢銳東三人有些焦急,他們想不明白為何六如和尚、何一刀和李蕓熙三人還能如此淡定自若的坐下來調息!
“畢師兄,要不我們偷襲一下那只水猿吧?”于清教提議道。
這時,那只閉起眼睛的玄猿就好像聽到了于清教二人的話一樣,微微睜開了眼睛,從它的眼睛里透出一抹紅光。
它的眼神落在于清教身上。
里面蘊含著無窮的威勢。
這一下,就嚇得于清教摒住呼吸閉上嘴巴。
還好玄猿沒有要計較的意思,又緩緩閉上了眼睛。
陳延山和畢銳東兩人也吞了吞唾沫,他們看到了玄猿瞥了他們一眼。
“玄猿還是水猿,所以在水中它能夠發揮出十二成的力量,我們一群人,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打得過它。”六如和尚說道。
陳延山三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也不敢亂說話了,安安穩穩的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
不過因為剛剛被玄猿看了一眼,直到好長時間之后,也沒有真正的入定。
反倒是何一刀,李蕓熙和六如和尚,此時呼吸平穩,已經完全入定了。
就連六如和尚身旁的那只白狗,也都入定了。
那只玄猿又睜開了眼睛,它首先看了一眼伏在六如和尚身邊的那只白狗,然后又看向了那個光頭和尚。
因為這個和尚給他帶來了一絲威脅感。
不過,也就是看了一小會兒,玄猿又閉上了眼睛。
此時的湖底依然昏暗,不過玄猿頭頂卻散發出一抹淡淡的紅光,讓祭壇這一大塊區域顯得詭秘無比。
玄猿一直在吸收頭頂的血液,也不知那血液能夠流到什么時候。
或許可以一直流到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