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那個禁兵的呼喊聲,整個皇宮的禁兵都緊張躁動起來,不斷求援向周圍傳播有刺客的消息。沒過多久,就有一大群兵馬前來搜索。
此時,那些保衛皇宮里的先天供奉,也都從各自修煉的地方走出來了。他們感覺到了一群先天高手來到了皇宮里。
令他們心驚的不是皇宮中守衛的大喊大叫,而是這群先天高手的數量,他們甚至都覺得,皇宮里所有的供奉加起來,都沒有這一群人多。
這是一個什么樣的組織?!
突然,天空突然發射出一顆信號彈,那個信號彈在天上炸開成一塊令牌一樣的圖案。供奉們抬頭看去,知道這是一個召見所有供奉的信息。
于是,諸位先天供奉在得到信息之后,就快速的向一處別院的方向掠去。而且沒有耽擱,都是用了自身最拿手的輕功。
甚至一些擅長輕功的先天高手在信號剛發出不久,就已經到達了那處別院里了。
在皇宮之中的另一間房屋里,燈火通明,正在修煉的何一刀突然之間也睜開了眼睛。他自然也發現了一些事情。
“終于來了。”何一刀喃喃的說道,他的眼中閃著一道精光。
說著,他灑散起身,一身白色的衣袍隨風飄飄,健步行走,打開房門就朝一個方向翻墻而去,看起來十分瀟灑。
一處別院。
其中聚集了大概有一百多人,而且其中每一位的衣服都是紫色的,用的都是皇家上等的金絲綢緞,十分罕見。
這些人都是皇宮之中的先天供奉。
眾人站在院子中比較嚴肅,看樣子都知道有事情要發生了。
沒過多久,一個白衣少年從屋頂上飄飄而落,落在了庭院中間。這少年白衣勝雪,皮膚白皙,面容清秀,看起來就如天上的嫡仙人一般,忍不住讓人生起一種敬畏之心。
這才沒過多久,何一刀身上的氣質煥然一新,變得越來越不近凡塵了。
這可能也是修煉了刀芒鍛體和養劍決的緣故,讓他的氣質也變得越來越飄逸和逍遙了。
不過,雖然說如今何一刀的氣質確實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他身上依舊有一種脫不去的俗氣,十分奇怪。
眾人此時見到一身白衣的何一刀,全都躬身行禮,恭敬地叫道:“何先生。”
何一刀一點也不驚訝他們這些人會認識自己,而且對自己還如此尊敬。他對眼前的情景十分淡然,不過卻依然謙遜有禮,說了一聲:“諸位前輩不必多禮。”
何一刀叫了在場眾人一聲‘前輩’,也不知合不合適,不過諸位先天高手也沒有覺得不合適,因為他們本就不了解何一刀,也看不出何一刀是什么境界。
之前之所以尊稱何一刀為‘何先生’,也不過是因為皇上囑咐他們這么叫的罷了。
至于皇上為何這么囑咐?
他們就不知道了。
尤其是看到了此人是個少年。
皇宮之中在那位士兵一聲高呼之后,就變得越來越混亂起來,因為士兵所說的刺客不止一人,而且都是先天高手。
皇宮之中有好幾隊禁兵因為運氣差遇到了那群有備而來的刺客,都被反殺了,根本沒有反抗的余地!
“這群刺客都是先天高手!”一個有些眼力勁兒的將士大喊一聲。
“快,去請供奉來!”
“大人,供奉們都不在!”
“都不在?”
“是的。”
“供奉們都去哪里去了?!”
“都去皇上的那間院子里去了!”
“什么?!皇上?快!”那人突然想到了什么,連忙吩咐道:“快去通知禁軍,讓他們調集人馬過來,你去吩咐一隊人馬通知各位貴人找個地方躲起來!其他人跟我去保護皇上!”
此時,一個人也想明白了因由,“他們的目的是皇上!?”
那群兵隊十分慌忙。
此時,宮內的宮女和宦官都躲在各自的間房間中不敢出門,現在宮中外面奔走的大都是禁軍。
那一群黑衣人在一個人的帶領下,向宮中的一處掠去,在各個宮殿之間不斷的飛躍。
“大人,要不要派幾個兄弟去把這些煩人的禁軍給解決掉?”其中一人問道。
“不用,不要耽擱時間,早些把陳樹民給拿下,這些人就不足為慮了。”說話人的聲音夾雜著男女雙音,聽起來十分別扭。
“是,大人。”那人沒有再說什么,而且十分尊敬。
“大人,那個狗皇帝身邊也有不少先天供奉呢。”說話的人正是毒蛇。
“你怕什么?我們神閣所有先天高手都出動了,接近二百多人,而這皇宮里只有一百多位先天供奉,哪怕加上那個陳樹民不久之前也突破了先天,也不足為懼。”
“那這次的任務又是沒有懸念了?”毒蛇又問。
“你放心,我們神閣做的每一次任務都是沒有懸念的,血手那件事情是個意外,不過,那個意外也遲早會被消除的。”
“陛下,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嗎?”
身穿紫色錦衣的眾人看著站在白衣少年身旁的皇上,安靜的等著他的指令。
皇上沒有直接答復,他轉身看著何一刀說道:“聽這位先生的吧。”
這是把所有的指揮權都交給了何一刀了。
眾人也知道何一刀或許不簡單,因為皇上早就跟他們說過見到他要十分尊敬,這就讓眾人十分重視了,因為直到目前為止,皇上也沒有讓眾人對任何一個人要尊敬,包括皇上自己。
所以,眾人一直以為那位‘何先生’是個隱世高人。
不過,在眾人看到何一刀的時候,就有些不以為然了,因為他太年輕了,哪怕從小修煉,恐怕也不會到達先天境界。
而皇上又把指揮權交給了何一刀,這就讓眾人更加迷惑了,難道眼前的這個少年真的有什么奇特之處?
“那個人說過,那群人的目的就是你,所以讓各位供奉守在這里也好。”何一刀這么說。
皇上自然知道何一刀口中的‘那個人’是誰,而且也很相信‘那個人’說的話。他曾聽自己的父親說過,如果遇到一個人,那個人的話一定不要違背,哪怕丟了江山。
他曾經問過父皇為什么,父皇只是對他搖了搖頭,然后說:“我父皇也是這么跟我說的。”
他知道,父皇一生中也沒有遇到‘那個人’,他也不相信自己能夠遇到‘那個人’,因為他不相信‘那個人’能夠活這么久。
但是自己遇到了。
‘那個人’一共找了自己兩次,一次是梅林的事情,而且跟燕家有關。他沒有拒絕,把梅林給了他。另一次也就是這一次,‘那個人’讓眼前的少年來找自己,說自己有危險,而且十分危險,甚至事關社稷。
他本可以選擇不信的,但是他想到了父皇臨終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
于是,他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