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的時候天色正是蒙蒙亮的時候。
小五讓何一刀回來等消息然后再行動,所以何一刀沒有再耽擱就回客棧了。
由于小五也沒說什么時候會來找自己,所以何一刀也沒有繼續修煉刀芒鍛體,怕會影響到正事。
這天,何一刀在客房中修煉了一上午。對于修道者來說,修煉也就等同于休息,一個上午的時間,周圍原本就不算濃郁的靈氣已經被吸收干凈了。
何一刀結束修煉后,雙目炯炯有神,神采奕奕。
“為何大石哥今日沒來看我?”何一刀覺得有些不對,按照王大石往常的慣例,總會在早上或者中午的時候來看自己一眼。
但是,今天王大石沒有來,所以何一刀會覺得奇怪。
難道大石哥發生了什么事情?
何一刀最終決定去問一問客棧的掌柜。
“你說王大石啊。他今日確實沒有來干活,也沒有跟我請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家中有事吧。”掌柜的說。
何一刀問了掌柜的王大石的家庭住址,然后就離開了。
比時到了下午,天空中有些昏暗,可能是今日天空中的云有些多,遮住了太陽。
何一刀來到了一處人家,一處算不上好的院子,一看就是很長時間沒有修葺,而且整體簡陋,大門緊閉。
在這戶人家的墻壁上,有一些坑坑洼洼的底溝淺痕,像是被像刀劍一樣的利器劃出來的,觸目狼藉。
在門口還蹲著三個人,觀其形跡,像是一群地痞流氓。
何一刀緩緩走過去,“這可是王大石的家?”
三個流氓地瘸見有來人抬起頭,其中一個嘴角帶痣的可能是個頭頭,“你是什么人?跟他有什么關系。”
“沒關系,就是今天見王大石沒去客棧做工,就來問問情況。”
“哦。”那個嘴角帶痣的男子了然,原來是王大石沒去干活人家來詢問情況的,“他可能以后都去不了了。”
“為什么?”何一刀問。
“趕快走,問什么問,說去不了就是去不了。”那人瞪眼,拉了拉袖子,露出一副兇狠的樣子,想要動手打人。
就流氓地痞這一副無賴的模樣,要是其他人自然不愿與這般人計較,早早的明哲保身就離開了。
但是何一刀卻不同,他看到這種情況,自然知道了王大石惹上了不小的麻煩。
“王大石在里面嗎?”何一刀問。
眾人看不清簾帽之下的何一刀是什么表情,有點驚疑不定。
這群人常年混跡街頭,自然都是欺軟怕硬的主,也懂的察言觀色,一時之間見何一刀沒有被嚇跑,而且語氣平淡,沒有一點害怕,也是拿捏不準眼前的人是個什么人。
“你是什么人?和王大石是什么關系?”那個頭頭壯著膽子問。
何一刀沒有再說話,他現在在想一件事情,那就是把這群地痞打了會不會給王大石招惹麻煩。
“老大,這小子看起來沒有多大,而且身子骨也小,咱們三個人也不用怕他。”嘴角帶痣身邊的一個男子說。
那個頭頭聽到身邊人這么說,知道身邊人是在提醒自己,眼前的小子不高,而且看起來比較清瘦,自己這里有三個時常在街頭打架斗毆的人,不用怕他。
“小子,你快點走,這事與你無關。王家兄弟二人欠我們紅魚山莊的銀子,我們今天是來討債來了,你別摻和。”
“你們紅魚山莊?王家怎么會欠你們紅魚山莊的銀子?”何一刀問道。
“小子,不該你問的你別問,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個混混頭頭臉色有些不善。
這時,王家人好像聽到了外面的吵鬧聲音。
王大石神情十分惱怒,憤然打開房門,“你們還在這里干什么?我說過再過幾天就把銀子送去,你們到底還要干什么?”
“大石哥。”何一刀見王大石走了出來。
“小刀,你怎么會在這兒?”王大石有些愕然。
“我見你今日沒去做工,就問了掌柜的你家住址,這就過來尋你了。”
“我說王大石。”那個混混頭子轉身看著王大石,趾高氣昂地說,“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你們王家欠我們紅魚山莊的銀子也拖欠了不少時間了,我見你剛被搶了五十兩銀子,這錢你是怎么也還不上了。哥哥我給你指條明路,只要把你妹妹給交出來,這銀子的事也就罷了。”
王大石聽完之后,神情更加憤怒,指著混混頭子大罵:“你個畜生不如的東西,紅魚山莊的葛老爺也不是個好東西。我拿著銀子本打算去還債,走到半路上卻被人給搶了,這難道不是你們做的?!”
“嘿,這你可就冤枉好人了。如今這山脈邊緣的集鎮人家,哪一個不知道我家葛老爺是個好人?再說了,你自己不小心被人搶了銀子,憑什么說是我們搶的?”
“你胡說,明明就是你們的人,我以前還看見他跟你說話呢!”
“大石兄弟,我也不知道你在哪里見到了我與搶你錢的人說過話,但也說不準是你看花了眼呢?”混混頭子一臉賤笑,擺明了就是你口說無憑,沒有證據。
“我不會看錯的!”王大石說。
“大石兄弟,你要找出證據呀,光憑嘴皮子,可是一點用處都沒有的。”混混頭子笑道。
“你…你…”王大石指著他,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們葛老爺也仁慈,只要交出你妹妹…”
“我是絕對不會把我妹妹交給那個畜生手上的!”
何一刀大概也明白了王大石遇到了什么情況,“大石哥欠了你們紅魚山莊多少錢?”
混混頭子這才注意到身旁還有一人,“怎么,你想幫他還?可以。不多,也就一百兩,白銀!”說著混混頭子帶著虛假的笑意豎起一根手指頭。
“一白兩!”王大石大聲道,“我才借了三十兩為母親治病,你們讓我還五十兩我也認了,這怎么又成了一百兩了?”
“你拖欠的時間太久了,利息是要翻倍的嘛。”混混頭子摸了摸嘴角的黑痣,笑著說。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