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沒有,鎮西將軍董承的事了沒有?”
“聽說了,聽說了,沒想到董承將軍竟然是這樣的人!”
長安城的街道之上,民眾正悄悄的議論著某些事。
而從一旁走過來的馬車上,董承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拳頭,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憤怒之色。
從陳儀返回長安城在整個城池之中就流傳的他的流言蜚語,而這些流言蜚語都是對他非常不利的話語。
“怎么回事?這是怎么回事?”
董承回到自己的府邸之中,看著自己的手下,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憤怒執著語氣有些沙啞的對著這群手下說道。
最近長安城可是流傳著他董承強搶民女,霸占良田的事情。
甚至有一些人都到他府邸面前哭訴,只不過哭訴了一會,就被董承趕走了。
當然通過某些人的刻意的傳導,如今這件事已經是長安城眾人皆知,而董承也經過這件事的流傳,此時他的名聲也完全的毀了。
而董承的手下看著董承這幅樣子此時他也不知道如何回答自家的主人,畢竟這件事他們也沒有很好的解決方法。
車騎將軍府邸中,陳儀處理著如今朝堂的事物,看著一旁拿著酒葫蘆的郭嘉,臉上露出了一絲平靜的笑容。
畢竟現在的長安城里面的一舉一動,他都在密切的關注著,而現在的董承在長安城所關于的流言蜚語,他可是聽得非常清楚,如今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喜悅的笑容,很顯然如今的這個情況對于他非常的有利。
當然做出這些事的當然還是自己揮下的謀士,郭嘉郭奉孝。
而這些流言蜚語當然是從他這里傳過來的,至于到董承府邸外面鬧事,也是他悄悄派人前去的,為了就是完全的抹黑對方。
“奉孝,你這條計謀是不是有些太損了?”
陳儀臉上帶著一絲喜悅的笑容,面色極為平靜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郭嘉,語氣極為柔和的對著對方說道。
雖然如今他嘴上這么說,但是心里還是非常興奮的,甚至他都支持對方這樣做。
“這不就是主公你想要的嗎?到時候主公可以上朝的時候,像天子稟明,有辱漢室門風的事,恐怕當今天子也看不下去吧,就算這人是董承!”
郭嘉拿著自己手中的酒葫蘆,此時往自己的嘴里灌了一口酒,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語氣極為激動的對著自家的主公說道。
陳儀聽了郭嘉的話,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狡猾之色,他當然聽得懂對方所想要表達的意思,趁著對方現在名聲被毀的時候,到時候在朝堂之上攻擊對方,從此將對方的身份一擼再擼,最終奪取對方的兵權。
陳儀當然不會主動提這件事的這件事還是需要交給別人,畢竟自己提出這件事有著攻擊政敵的嫌疑。
“看樣子又要去拜訪楊公了!”
陳儀稍微的思考了一下,便從自己的位子上面起身,當然如今這件事他可不愿意前去做,畢竟這件事太得罪人了,如今能夠提起這件事,而讓天子考慮再三的也只有現在在長安城之中,有著極為高的名望的楊彪了。
楊彪府邸,楊彪看著面前的陳儀,想著對方提出的事情,此時的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無奈之色,看著面前這家伙把自己當槍使,說實話他心里還是不好受的。
“楊公,大漢的朝廷可是有著威望,如今要是讓這樣的人將大漢的威望抹去,楊公難道能夠容忍這樣的事情嗎?”
陳儀看著久久沉默不語的楊彪,臉上露出了一絲淡然之色,嘴角帶著一絲笑容的看著對方。
楊彪想著現在自己的兒子還在對方的手中擔任著重要的官職,現在自己基本上都和對方穿同一條褲子了,看著對方那一臉笑容的模樣,最終只能無奈的點了點頭答應了對方。
陳儀看著對方終于松口答應了自己的請求,臉上也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容,此時向對方告辭以后,便默默的離開了,當然只靠楊彪一人不夠自己還是需要靠著自己朝廷之中親近自己的勢力來共同把董承推翻。
第二天的朝堂之上,楊彪主動的站了出來檢舉了董承在長安城之中所做的不法事情,并且指責對方有辱漢室威嚴。
法衍和張魯等在朝廷上親近陳儀的官員也紛紛的從自己的位子上面站了出來,附議楊彪的話語。
混賬!
董承此時站在自己的位子上,看著有人來檢舉自己,頓時臉色變得極為的陰冷,整個人目光極為陰沉的望向了此時,站在自己前面不遠處的陳儀。
他是一個聰明人,知道現在的情況肯定是有人對自己下手了,而對自己下手的人不用多說,就是站在自己面前,如今基本上掌握著朝廷大權的陳儀。
陳儀倒是一臉漠然的看著面前事情的發展,臉上露出一絲平和的笑容,很顯然這一切的一切都已經完全的在他的算計之中。
看著坐在龍椅之上面色沉重的天子劉協,陳儀不知道這位年輕的天子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呢?
龍椅上天子劉協,此時手緊緊握著龍椅,旁邊把手上的龍頭,現在他的手心都是汗,目光極為沉重的看著此時底下的文武百官。
他并不是什么事情都不懂,此時他早已經把事情看得非常明白,很顯然,現在的這種情況明顯就是兩方勢力的爭斗,現在的董承無非是被攻擊最慘的一個人。
漢帝劉協說實話已經把對方看成了是自己的人,心中當然不愿意,對方就這樣的離開朝堂,失去原本的軍權,畢竟軍隊的權力,可是保障它安全的一部分。
“董承雖然有所過失,但是當初他護駕有功,也算是有功之人,如今功過相抵,車騎將軍覺得如何?”
漢帝劉協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目光望向了底下,一旁默默不言的陳儀,面色帶著和善的對著對方詢問道。
陳儀看著漢帝劉協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眼神之中也露出了一絲詫異之色,很顯然他把這個問題的權力交給了陳儀。
陳儀若是答應的話,董承將一點事情都沒有,那么自己這一段時間所做的努力全都白費了。
若是拒絕了當今天子的意見的話,恐怕會讓兩方派系的關系從此變得極為的僵硬,到時候自己恐怕也和天子的關系變得緊張。
而且如果自己拒絕了當今天子的提議,這件事情被傳到了外面,恐怕到時候會被有心人所利用,從而把自己刻畫成一個專權獨我的權臣或者是充滿野心的亂臣。
厲害!
陳儀不由得佩服起當今天子所利用的這一招,如今年紀輕輕就可以把話語的藝術把握的如此之深,的確是非常了不得的君主。
要不是現在他處于亂世,天下的諸侯都在爭霸著天下,而他身為天子又沒有權力,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的情況。
漢帝劉協本身是充滿著對權力的渴望,而且也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只不過他處于的時代已經是世家大族勢力開始支持諸侯爭霸,從而重新奠定世家大族的位置的時代,一個沒有真正實力的片子,就算他是一個天子,也沒有來反抗這個時代的力量。
不過陳儀雖然對于如今的這位天子充滿警惕,但是現在所要解決的事情還是董承的問題。
“陛下說的對!不過…”
陳儀話語剛剛說完,原本眾人都要松口氣的時候,突然他的畫風一轉,讓在場的人都有些緊張起來。
漢帝劉協如今額頭之上帶著一絲冷汗,目光有些凝重的盯著對方,不知道對方到底要說些什么。
“不過,雖然說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難逃,不如保留著董將軍的官爵,暫時讓董將軍在家中面壁半年,好好的修身養性,免得敗壞了我們這些朝臣的名聲!”
陳儀眼角帶著一絲笑意的看著自家的天子,語氣極為柔和的對著自家的天子說道,很顯然如今他已經想好了怎樣面對天子劉協拋來的問題。
很顯然,大不了從中選擇保留對方的官職,可以說是對于天子派系的妥協,但是對方必須要選擇閉府思過,畢竟對方選擇閉府思過的話,就沒有空去管理他手下的軍隊,而自己正好趁著這半年的時間,完全的奪取對方手中軍隊的權力。
陳儀可是自己極為有信心的,趁著這次機會,將對方手中的權力完全的奪到自己的手中。
天子劉協聽到了這樣的話,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無奈的苦笑,看著對方那堅定的目光,他也知道這是對方和自己最后的妥協。
“董將軍!這半年你還是閉門思過吧!”
劉協意味深長的看著,在文武百官之中站立著,默然無語的董承,語氣有些感慨的說道,如今這種情況或許是最好的解決方式了吧。
董承聽到了這樣的話,看著此時站在面前那陳儀消瘦的背影,再看著當今天子那目光之中的無奈,此時他知道自己現在可是被對方坑慘了。
“臣領旨!”
董承雖然心中非常的不甘心,但是他知道現在的情況也只能這樣咬了咬牙,目光凝重的看著此時的天子,最終語氣嚴肅的接下了天子的旨意。
隨著朝堂朝會結束,文武百官都悄悄散去。
陳儀在許褚的護衛下,默默的看著,此時正準備乘著馬車離開的董承,眼神中露出了一絲得意之色。
董承正準備上馬車,突然感覺到有一個目光望向自己此時回過頭來,看著遠處站立著,對著自己一臉冷笑的陳儀,眼神之中帶著一股仇恨。
“陳文禮…我們走著瞧,我不會放過你的!”
董承不甘心的冷哼了一聲,最終陰沉的坐上了自己的馬車,飛快地向著自己府邸方向而去。
陳儀看著董承離去,倒是一臉淡然,并沒有太多表情的表示,畢竟在他眼里對方就是一個根本對自己照不成什么威脅的人物。
“文和先生那邊有消息了沒有!”
陳儀默默的在許褚的保護之下,緩緩的騎上了戰馬,看著跟隨在自己身旁的許褚,語氣柔和的問道。
“先生,已經傳來消息,基本上西涼軍營之中的大多數的校尉已經被先生收買!”
許褚倒是沒有太多的猶豫,直接把如今的情況報告給了自家的主公。
陳儀聽到了這樣的消息,臉上露出了一絲得意,帶著一絲狂放的笑容,騎著自己胯下的戰馬,向著自己的將軍府而去。
現在他已經把所有的準備都完全做好了,只需要慢慢的將這軍隊的勢力完全的消化,到時候便可以將對方的軍隊完全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成都城,劉璋現在可謂是極為的急切,畢竟在南中的戰爭之中,自己手下的士兵并沒有占據什么上風,反而是被敵方的軍隊打得節節敗退。
而就在不久前,已經傳來漢中被陳儀占據的消息,也就意味的巴蜀北邊的屏障已經被別人奪去,而如今的巴蜀將直接面臨著陳儀的大軍壓境。
“為什么現在會變得這樣糟糕?”
劉璋整個人頹廢的坐在位子之上,看著面前的公文,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焦急之色,現在他才剛剛繼承自己父親的位置,不到半年就面臨著現在這種的情況。
內部的世家大族現在蠢蠢欲動,隨時都有可能將他這個益州之主推翻。
而在外部可謂是外敵環繞,南方有著極為強悍的南蠻,正不斷的進攻南中,甚至有威脅自己成都的危險,北方更不要說陳儀的大軍壓境了。
內憂外患,簡直就是現在劉璋所要面臨的主要問題。
“州牧,外面有一人自稱朝廷來使!”
而就在這時,只見一名士兵悄悄的進入了府邸之中,面色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那愁眉苦臉的劉璋,語氣極為恭敬的小聲說道。
劉璋此時放下自己手中的公文,聽著面前士兵傳來的消息,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疑惑之色。
“帶他進來!”
劉璋思考了一下,苦笑的對著手下士兵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