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東三局,馬清露坐莊。
按照與第三名一萬多的點差來說,馬清露完全沒有什么擔心的必要。反正只要不放銃給上官淚,她就算是打出滿貫的牌型也沒有意義。
至于說上家春若漣嘛,這個無所謂啦。就春若漣現在的狀態,她能不能聽牌都不好說。
拿好配牌后,馬清露感覺眼睛有點酸,應該是昨天睡得太晚、今天起得太早的緣故。
伸手揉眼睛的同時,馬清露掀開寶牌指示牌。這局的寶牌指示牌是東,對自己這個莊家來說,稍微有點不幸呢…
二四六萬、二四四七七九筒、五六八索、北發 還算是可以的配牌,應該不算是糟糕的級別。不過跟以前的配牌比,這個配牌有點差,感覺上都達不到平均水平。
感覺稍微有點頭疼,自己這邊配牌不好的話,說明別人的配牌應該不錯吧?
懷著這樣的心情,馬清露打掉手上的北。
沒有錯,其實馬清露并不知道這是自己的能力,因為她的能力觸發條件太過苛刻,導致馬清露以前從來沒有觸發過。
如果有比較好的效果還可以,然而這個能力是所有人配牌、進張的運氣下降,這就導致馬清露完全占不到任何的優勢。
‘咔噠’
上官淚很穩健打的出一筒,白金在摸完牌后,她也跟著將一筒棄出。
春若漣此時丟掉的是白,也就是說她手上字牌較少,這局打斷幺九的可能性比較大。
按照正常人的思路來看,春若漣也許會打出門斷平。
可能會沒有斷幺九,不過這樣的話點數就不會很大,畢竟寶牌是南。除非春若漣拿南作為雀頭,然后打出門清平和。
看向自己拿到的牌,這次拿到的是二筒。如今自己手上有三個對子,接下來要不要打七對子呢…還是穩妥點做斷幺九?
食指輕敲桌面,剛才要是沒有打北的話,說不定自己可以做對對和、混一色,現在自己果然還是要做斷幺九吧?
現在選擇做斷幺九的話,自己還有可能做出來七對子。
到時候斷幺九、七對子,如果運氣好的話加上兩里寶,自己就能夠做出五番滿貫的牌型了。
伸掉九筒,接下來七筒做雀頭,九筒不會有任何作用。
“這里馬清露選出九筒,她應該會做斷幺九加七對子的復合牌型,如果接下來上手發的話,不知道馬清露選手會作何選擇。”
“按照馬清露選手現在的進張,如果接下來連續兩輪進筒牌,說不定馬清露選手會選擇打染手。但是不知道會不會進發,沒有進發的話,染手就會不好打呀。”
聽著兩位解說的話,蕭虹云臉上帶著‘就這’的表情搖搖頭,她打個哈欠說道:
“這些解說也就這樣,要是讓我上,我絕對不會解說馬清露的牌,這樣子的解說完全沒有節目效果嘛。”
“這又不是再搞游戲直播,要什么節目效果。”
夏夜隨口回句話,然后她看向自己記錄的筆記。
在經過短暫的思考后,夏夜有些難以確定的搖著頭,她隨手將筆記合上:“這些家伙現在打的都跟牌譜有出入,我懷疑以前的牌譜都有問題。”
“哼哈哈哈哈!那是當然,畢竟這兩天經過我的調教,現在的白金的打法是不是很新奇啊”
蕭虹云非常驕傲的挺起胸膛,就好像自己做的事情非常偉大。
然而并沒有人夸蕭虹云,因為大家都不知道這件事,蕭虹云現在突然說出來就好像是假的。
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尷尬的氣氛,蕭虹云揉著鼻子,她用難以置信的語氣說道:
“難道你們認為我說的是假的?不會吧不會吧,我怎么可能會騙你們呢。”
“再說吧,先看比賽daze。”
海朧月非常適時的說道,這讓蕭虹云感覺沒有那么的尷尬了。
與此同時,夏夜也在思考改變打法的事情。可是那么多年下來的打法,自己真的能說變就變嗎?話說白金為什么能變得那么快,這好奇怪啊!
隨手將筆放在桌上,夏夜開始頭疼起來。
‘咔噠’
第十巡,馬清露聽牌,牌型是六萬、七筒雙對聽的一杯口。
但是這個牌型還可以改進,因為四筒是暗刻,所以下巡隨便拿張非振聽的牌上來,馬清露的牌型就可以變成斷幺九、七對子的牌型了。
七對子也有壞處呢,因為向聽數量會減少,能夠和牌的幾率也會減少。如果聽的是生牌,和牌的幾率就更加的小了。
在猶豫著要不要換聽的情況下,現在再次輪到馬清露摸牌。
看著上手的七筒,馬清露稍微愣神,因為她沒有想到自己會摸到七筒。
緩緩將七筒放在手牌上方,馬清露左手支著臉頰,右手輕敲桌面。老實說吧,這個牌型確實還可以改,比如四暗刻之類的…
連忙搖搖頭,馬清露將四暗刻的想法拋棄掉。
現在是在可是全國賽決賽!自己如果因為四暗刻放銃,那自己就是罪該萬死…也許不至于吧,但是自責肯定會自責。
實際上夜守隊的成員,甚至是隊長,她們都沒有考慮過要拿全國賽冠軍。為什么不想著拿冠軍呢,因為她們就沒有考慮到能進決賽。
反正現在對夜守隊來說,能拿到越高的名次越好,畢竟獎金還是要拿的。至于冠軍就算了,她們沒有背負著國家的名義,去出征世界賽的膽量。
不過說實話,就算再怎么沒有膽量,心底還是會有對世界賽的向往。
世界賽,那可是世界賽!全球電視臺、知名視屏網站都會轉播,如此大好的出人頭地的機會,誰會完全沒有想要出名的欲望呢?
說是目標不在世界賽,能夠有個好的排名就行。但是如果沒有拿到第一的話,到時候內心肯定會非常不甘吧?
然而事實是想要拿到冠軍非常難呢,畢竟全力以赴的也不只是自己隊的人啊。
抬起頭看向坐在對面的蕭虹云,馬清露臉上露出釋然、不敢的微笑,她緩緩將拿到的牌放在手邊:
“門清自摸、斷幺九、一杯口,三十符三番,每人兩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