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二局,由藍欣柔坐莊,這局的寶牌指示牌是赤五索。
以現在的情況來說,開局寶牌指示牌是赤寶牌,對于藍欣柔來講是比較有利的情況。
藍欣柔所處隊伍的點數排在第三,和第二名的點差并不是非常大。赤寶牌是中立性的東西,雖然可以憑借赤寶牌提高自己的打點,但別人也可以做到。
并且赤寶牌落入閑家手中的可能很大,不管是落入誰的手中,對藍欣柔來說都絕對不是件好事。
再加上藍欣柔本身是莊家,就算拿不到赤寶牌,她完全可以憑借莊家連莊來獲取點數。
所以寶牌指示牌是赤寶牌,這對藍欣柔的影響完全不大,甚至還可以說對她是有利的情況。
五六六八萬、二四六七筒、二二四五五六索 穩定心神看向自己的配牌,這局的配牌還算不錯,起手門斷平兩向聽。
從上局陳悅可、吳雪穎的表現來看,她們估計是打算用穩重的打法吧?這樣自己早巡立直的話,她們肯定會選擇避銃。
對家的那位暫時看不出什么,但是從牌譜來看,她經常會打出燕返這個牌型。
用左手輕輕摸著鼻子,藍欣柔就不信,世界上能有這么邪門的事情?
在兩人選擇穩重打法的情況下,自己如果還選擇不立直的話,那自己豈不是非常的虧?
總之只要自己早巡立直,就算對家燕夕彤真的那么邪門,她也不可能在早巡就比自己更快聽牌吧?!
想著這些事情,藍欣柔將五索丟在牌河中。
伴隨著麻將與麻將桌碰撞的聲音,東二局現在已經開始。
察覺到藍欣柔的企圖后,吳雪穎首先的選擇就是暫避鋒芒。開局就丟出五索,藍欣柔的手牌肯定很好。
而燕夕彤則沒有畏縮,她在這里毫不猶豫的打出三索硬剛!
看到上家和下家的棄牌,陳悅可直接放棄思考。
這里直接放棄做牌,讓莊家和對家對剛就好,反正自己是第二名,只要保住現在的名次,后面的人就有可能翻盤。
現在,就讓第四、第三去著急吧 其余三人模切完畢,輪到藍欣柔摸牌。
如今藍欣柔心中的石頭穩穩落地,這自然不是因為聽牌,是因為三個閑家的打牌模式與自己的預期偏差不大,只有燕夕彤的棄牌方式自己萬萬沒有想到。
非常放心的將摸到的牌打出去,自己完全不需要著急,自己目前是莊家,需要著急的應該是自己的對家。
‘咔噠’
伴隨著麻將被棄入牌河的聲音響起,時間已經從第一巡來到第五巡。
面對其余人那么快的摸切,藍欣柔感覺自己有點頭疼。
眼下的藍欣柔完全沒有能力,去處理自己段時間內獲得的大量信息。就算是盡全力去思考,自己的大腦依舊反應不過來。
伸出手將牌從牌山上拿起,在這瞬間仿佛有悅耳的古箏響起。
抬起頭看向其他人,她們的神色并沒有變化,難道說是自己幻聽?
不過因為大腦的處理能力已經被占滿,所以藍欣柔也沒有時間去思考這件事情。
看向上手的三筒,藍欣柔明白,自己立直的時間已經到來!至于燕夕彤的事情,藍欣柔早就給拋到腦后了。
‘啪’
伸手將八萬拍在前方,從收納盒中拿出千分點棒,藍欣柔滿臉平靜的將點棒丟到立直槽中:
“立直…”
“榮和,燕返,三十符一番,一千點。”
嘹亮悅耳的聲音響起,燕夕彤的手輕輕將手牌推倒,仿佛在撥弄琴弦般輕柔。
本來緊繃的心弦再次平復下來,聽到榮和的時候,藍欣柔真的被嚇得不輕,但是幸好打點只有一千點。
將點棒與立直棒交給燕夕彤后,藍欣柔長舒口氣。
地區賽自己完全沒有那么大的壓力,來到全國賽后,自己竟然感覺能力不足。
全國賽的對手真的不容小覷啊,自己接下來,到底能不能堅持住呢…
就這樣在東三局的時候,藍欣柔因為失誤,放銃吳雪穎的斷幺九加寶牌一。幸好雖然自己付農行沖莊家,但吳雪穎的打點并不高。
如果是地區賽的話,現在出現的絕對會是滿貫之類的牌型吧?
看起來是個好事情,然而藍欣柔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么快的和牌,對局結束的那么快,自己應該怎么怎么來進行下面的對局呢?
于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藍欣柔在第一場半莊的對局中,以沒有和牌作為結果收尾。
“哦豁、完蛋,”攤開手石云煙很無奈的說著,“欣柔完全進入其余人的節奏,估計下個半莊她也做不到什么啊!”
“畢竟是全國賽。我們國家多少億人?比我們還厲害的人,肯定是大把大把的啊!”
隊長季泛博感嘆著,就算在比賽之前提醒過藍欣柔,但藍欣柔依舊被其余人完虐。
這不是注意就能解決的事情了,很明顯是基礎上的差距、是天賦上的差距。在天賦上不占便宜,結果努力還沒有別人多,在全國賽首輪被淘汰,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情。
感受到自己隊友的無力,九曲鶴知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之后自己這三人還有比賽要打呢,如果繼續消沉下去,自己的隊伍鐵定要出局。
“不要急嘛,明天和后天,不是還有三場對局?說不定我們運氣好,打出個役滿牌型救世呢?而且輸掉又怎么樣,我們也不損失什么呀!”
“說得好聽,運氣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誰能夠控制的住啊?想想我媽、我朋友、我同學送我出來的時候滿臉高興的樣子,結果首輪就被淘汰,我都不知道怎么去面對她們。”
石云煙非常悲傷的說著,已經直接認定自己的隊伍必然被淘汰了。
季泛博無奈的嘆著氣,她沒有說什么,但是意思已經很明顯,作為隊長的季泛博也不認為自己的隊伍能夠獲勝。
感受到這兩個人的氛圍,本來還有點期望的九曲鶴沉默下來。
隊長和最后出場的石云煙都這個樣子,九曲鶴并不認為只憑借她自己就能力挽狂瀾。
旁邊作為首個出場的隊員,天千柔低著頭沉默不語,她已經將責任劃分到自己身上,認為整個隊伍的失利是因自己造成的。
沒有任何人去責怪天千柔,這反而讓她感覺心中很難受。
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站出來指責她,對她來說也算是種解放吧。
可是就算這幾個人再怎么悲觀、哀嘆,比賽都不會因為她們而停下來,命運也不會垂憐只會在那里哀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