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著休息室中的人數,煙尋風奇怪的說道:
“衣子懷今天沒來呢,她去哪了?你們有人知道嗎?”
聽到這個問題,所有人都面面相覷起來。很顯然,衣子懷并沒有通知她們中的任何人。
話又說回來,衣子懷和煙尋風關系那么好。衣子懷都沒有通知煙尋風,她怎么可能會通知自己這些人?
沒有得到任何的結果,煙尋風也鼓起臉頰。
衣子懷這個家伙,真以為用欲擒故縱的計策自己就能原諒她?
先不說之前和自己的關系有多差,反正昨天她沒有獲得多少點數,甚至還送出去不少。
自己根本沒有可能原諒她!除非自己忍不住。
坐到沙發上翹起腿,煙尋風下意識的說道:“衣子懷這個家伙,今天是我上場比賽,結果她竟然不來給我加油。”
本來很正常的抱怨話,在墨晏殊她們耳中,這句話聽起來簡直就像受欺負的小女友。
強忍住自己內心的同情,胡南卿看著煙尋風安慰道:
“沒有關系,說不定只是衣子懷有事情呢?馬上就會來,隊長不用擔心啦。”
“擔心?你說我擔心?我怎么可能會擔心那個家伙?!”
煙尋風連忙跳起來,但她這么努力的反駁,在墨晏殊她們聽起來就像是傲嬌。
明白不能繼續這個話題,胡南卿便轉到另外的話題上道:“說起來隊長不緊張嗎?昨天也沒有練習,今天的比賽很有把握?”
“我…”煙尋風欲言又止,嘴角不著痕跡的抽動。
實際上煙尋風完全沒有把握,昨天沒有練習也只是因為懶。
現在胡南卿提出這件事情,煙尋風聽到后才發現大事不好。甚至如果胡南卿不提的話,煙尋風都沒有察覺到比賽的事情,她都不會感到緊張。
因為所有注意力都在衣子懷沒來這件事上,可是胡南卿忽然提出來,這讓煙尋風開始感覺到緊張。
拍著胸口,煙尋風擺出隊長的架子,她非常自信的說道:
“沒有問題,完全沒有問題。我可是你們的隊長哦?實際上我昨天在手機上研究過她們的牌譜,問題…不會很大啦。”
然而煙尋風越說她越沒底氣,甚至心虛的情緒也越來越嚴重。
也是在這個時候,煙尋風才發現,自己接下來的對手好像有點強…
林蕓茗放心的舒口氣,她對煙尋風豎起大拇指:“既然隊長這么說,我當然是完全相信隊長。不知道隊長有把握拿到多少分?”
“多少分…這個也不是我能決定的事情,總之越多越好吧。”
看起來非常謙虛,實際上聽起來有種囂張的意味。如果衣子懷在這里的話,她肯定會戳自己的脊梁骨吧。
有些抓狂的將自己想象撕碎,明明就是個衣子懷而已,今天突然不來搞的自己這么心煩意亂。
如果隊伍能夠晉級的話,自己肯定要好好說教她,讓她知道自己作為隊長的厲害!
看看時間已經差不多了,煙尋風站起身,她將搭在沙發上的外套拿起披上,用低沉的聲音說道:“我去去就回,你們等我的好消息吧。”
“好!隊長加油!”
“我們等你的好消息”
從休息室中走出來,沿著走廊向前走。
煙尋風現在忽然后悔起來,自己為耍帥將外套拿上,結果沒想到僅僅是披著都那么熱。早知道就不應該拿過來啊…
沒有走多久,煙尋風看見前面有個熟悉的人影。
這個人推著輪椅,和輪椅上的人有說有笑的向前走。
推輪椅的人好像是公孫文平,輪椅上的家伙…自己沒有見過,但認識公孫文平的話,不出錯應該是極東魔術晝寢隊的人。
因為沒有尾隨別人的習慣,煙尋風沒有跟在她們后面,直接快步從兩人身邊超過。
看到披著外套的煙尋風走過,葉花吟下意識的咦一聲,隨后她很奇怪的說道:
“我記得有特定隊服的只有天鴿棋牌館隊,這個披著外套的人是誰?天鴿棋牌館隊里,沒有這人的吧?”
“我記得也是這樣子…不過她過去的太快,沒有看清是誰。”
公孫文平也很疑惑,而且根據自己的印象來,這個外套也不像是天鴿棋牌館隊的隊服啊…
兩人的聲音不大,但是在寂靜的走廊里,兩個的聲音被煙尋風全部聽入耳中。
發現前面那個人走路的速度變快起來,公孫文平和葉花吟也就沒有繼續去討論她,看把人家尷尬的差點跑起來。
“說起來今天的比賽很有把握嗎?一直都是笑容滿面的樣子。”
葉花吟沒有立即去回答公孫文平,她向后伸出手,輕輕撫摸著公孫文平推輪椅的手背。
“如果你覺得有把握,你的會一直都是笑容滿面的表情嗎?”
“不會嗎?”公孫文平下意識的反問道,不過她認為葉花吟的問題,應該沒有那么膚淺,緊接著她便猶豫的說:“應該…會的吧?”
“那很可惜,我和你的想法完全不同呢。實際上我現在非常緊張,緊張到輪椅都在顫抖。”
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說著,葉花吟身體向后倚,仰著腦袋看向公孫文平。
‘啪’
“所以說到底怎么樣嘛,你不說的話,我現在都感覺非常緊張。”
下意識的伸出手彈向葉花吟,公孫文平說完后鼓著臉頰。
看到公孫文平生氣的可愛樣子,葉花吟忍不住笑起來。
伸手撫摸著自己被彈到的地方,葉花吟摸著公孫文平的手,非常認真的說道:
“我現在非常緊張,因為我完全沒有把握。面對別的隊的隊長,以及代替隊長出現的人,我沒有任何能壓過她們的把握。”
“那你還那么高興?”
再次下意識的反問起來,公孫文平這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有點太過緊張。
在公孫文平意識到這點的時候,葉花吟也同時說道:“你呀我都沒有那么緊張,你那么緊張干什么?這可不像你”
稍微緩口氣,葉花吟轉頭看向窗外,她聲音非常微小的說:
“我那么高興,當然因為是你送我過來咯。”
“嗯?什么啊?”
“沒什么!你不要再問啦看到比賽場入口了,送到這里就好啦,我自己能過去。”
小心的松開手,公孫文平還是有點不放心的說:“那好吧,你要小心,有事情和裁判說。”
“放心啦放心啦,我能有什么事情。你們就等我的好消息吧好了,你快回去吧。”
“嗯那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