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一局一本場依舊以蕭虹云直擊南家結束,而且依舊是滿貫以上的離譜分數。
現在杜夢瑤總共被扣掉三萬三百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就算能夠撐到四場半莊比賽結束,最終她的隊伍也會是墊底的存在吧…
有些憐憫的看著上家,本來第一局打東被嶺上開花已經很倒霉。結果打掉看起來非常安全,基本上不可能被榮和的一筒立直時,竟然被蕭虹云這家伙點和打出燕返。
第一局的時候蕭虹云摸到三張東暗刻,一本場又摸到三張東暗刻。如果不是這三張東暗刻,蕭虹云也許就不會打出這么高的分數了。
杜夢瑤這不是菜不菜的問題,這兩局絕對是運氣的碾壓啊!
看著杜夢瑤失魂落魄的樣子,蘇飛絮都想要開口安慰她了。不過考慮到自己和她是對手,而且接下來自己也自身難保的情況,蘇飛絮覺得將杜夢瑤獻祭掉,讓自己成功晉級比較好。
不過這次規則特殊,六十八支隊伍進行比賽,每局結束時分數前兩名可以晉級。但是這樣晉級的就有三十四支隊伍,之后的比賽不好分配,于是三十四支隊伍積分最后兩名會被淘汰。
所以這比賽并不是單單拿到本局排名就好,還要考慮到自己手頭所持有的分數,在三十四支隊伍中的排名。
因為有著這樣的規則,所以與其去和硬茬子對拼,不如先去挑軟柿子捏。
很可惜,被連續兩局大比分直擊,暫時喪失戰斗意志的杜夢瑤,她成功的被選中作為目標。
雖然感覺很對不起杜夢瑤,但并不是每個人都有良心,蘇飛絮的心才不會隱隱作痛。
看著重新被整理好的牌桌,蘇飛絮已經開始下意識的看向杜夢瑤。
現在杜夢瑤心情還是很失落,不過并沒有到雙眼無神的那種地步,只不過想要重新燃起斗志的話,應該很困難吧。
除非這個家伙突然摸到手好牌,不然她就只能慢慢喪失斗志直到崩潰、哭出聲,然后一邊跑出去一邊說‘最討厭打麻將了…’之類的話。
“喂,該你拿牌了。”
右手邊傳來聲音,蘇飛絮回過神來,她看向桌面殘缺的牌堆,稍微思考后才開始拿牌。
一六八九萬、三三六筒、一二五七九索、白 東二局的配牌結束,這局的寶牌是東,蘇飛絮的手牌并不是很好。但是上家杜夢瑤的神色有些回轉,看來她摸到的配牌不錯啊,不然也不可能神色變好。
這下有些麻煩呢,對面那個莊家顯然不是善茬,下家這個家伙完全看不透。
雖然杜夢瑤那邊有些微的好轉,最終還是要選則這個軟柿子…
在蘇飛絮這邊微笑著觀察杜夢瑤時,蕭虹云已經將牌棄出,這次她選擇打掉的是張一萬。
由于番種的增加,現在想要靠前幾巡就看出牌型很難,因此蘇飛絮直接將自己的視線轉向杜夢瑤。
視線剛轉移沒多久,杜夢瑤也將一張發打在牌河之中。就在蘇飛絮想要伸手摸牌時,杜夢瑤忽然將牌橫過來:
“雙立直…”
說完后杜夢瑤緊抿著嘴唇,這個雙立直可以說是杜夢瑤最后的救命稻草,如果這個雙立直也被和牌的話,估計杜夢瑤會直接崩潰吧。
蘇飛絮的嘴角揚起露出壞笑,如果自己在這里將杜夢瑤擊潰,那么之后的對局就會簡單很多。杜夢瑤就會成為自己的ATM機,想要多少分都能從她那里整過來。
隨手將牌摸過來,上手的是七萬,正好連上六八九萬,對自己來說簡直是喜訊。
看來想擊潰杜夢瑤的話,自己這邊應該不會太難。輕輕舔一下嘴唇,蘇飛絮將手中的白打掉。
“輝夜姬小姐,這里杜夢瑤冒然選擇W立直,這個選擇到底是因為什么呢?”YS看著屏幕,她滿是疑惑的問著。
月見花白一眼YS,但是月見花沒有說‘我不知道’,那樣的話實在是太丟人。
思索的摸著下巴,在簡單瀏覽過杜夢瑤的牌型后,月見花這才說出自己的推測:
“杜夢瑤的牌型是斷幺九七對子,并且有三個對子是連續的數牌。這里明明可以嘗試改做成斷幺九、三連刻、十二落抬,甚至如果心大的話還可以有染手。但是七對子的W立直也有好處,在別人猜不到自己什么牌的情況下聽七對子,別人放銃的可能性也大大增加,尤其是選擇聽字牌的時候。”
“原來如此。那么輝夜姬小姐,你認為最有可能放銃的人是誰呢?”
“我這里對各位選手也不是很了解,如果按照前兩局情況來看的話,我這里認為最有可能放銃的不會是蕭虹云。”
在兩人這樣邊解說邊聊天的情況下,牌桌上風云變幻暗潮涌動。如果不是已經聽牌,蘇飛絮都想要選擇放棄和了。眼下的情況是杜夢瑤雙立直,下家在第五巡的時候立直。
對面那個叫蕭虹云的家伙,暫時還看不出來她有沒有棄和的意愿。反正各種看起來危險的牌,對家瘋狂向外出,有時候她也會選擇打安全牌,但是安全牌只有東風。
眼下蕭虹云已經丟掉兩張東風,憑借前兩局的經驗,如果不出錯的話,這局蕭虹云應該也會摸到三張東吧?
突然間各種記憶在蘇飛絮的腦海中閃過,她想起之前在論壇、貼吧、韋博之類的地方看到的消息——對面這個莊家很可能就是網上盛傳的東風神!
傳聞中東風神是個不僅打麻將很厲害,而且還總是能摸到三張東風暗刻的家伙。
因為在第三天、第四天的時候,被東風神血虐的人有點多,而且她還次次摸到東風暗刻,甚至有人舉報她開掛。也是最后官方石錘沒有開掛,于是這件事情也才鬧大起來。
不過對面這個家伙,她看起來很弱啊…應該不是傳說中的東風神吧?如果真是的話,那自己這運氣也挺不錯啊…
腦子里轉著各種關于東風神的情報,如果對家這個叫蕭虹云的家伙真的是東風神,那么她手里應該還有東風才對。
伸手將牌摸上來,蘇飛絮輕輕摸著牌面。把摸上來的牌放在面前,上手的是張北,屬于完全沒有被打掉過的牌。不管是從理性還是感性來講,蘇飛絮都覺得這張牌打不得。
可是現在自己早已聽牌,如果這里棄和的話…就感覺很虧,從金融學來講,是什么來著…好像是叫沉沒成本?
最終蘇飛絮還是選擇求穩,在最后的時間點,蘇飛絮選擇將北留在手中。
現在有兩家立直聽牌,這個北蘇飛絮怎么敢打?不說上家會不會要,反正蘇飛絮感覺下家有很大可能會要,而且直覺告訴自己,這張牌打不得。
“咦?這張北蘇飛絮選手竟然沒有選擇打掉,看到這張牌的時候,我還以為她會放銃呢。”
YS非常驚訝的說著,旁邊的月見花倒是很冷靜,只見她低下頭輕輕撫摸著兔子:“能通過預賽的人都不會太弱,況且兩個人立直,牌桌上沒有一張北,這個時候只有選擇將北留下避銃不是嗎?”
“說得對。并且蘇飛絮拆掉的是雀頭的牌,之后只要摸到四萬萬,組成四五六萬的順子,蘇飛絮還是能夠聽牌的。看來蘇飛絮并沒有放棄啊。”
YS沒有去和月見花爭吵,她反而順著月見花的思路開始進行講解。
摸著下巴,眼睛掃過牌桌上別人的棄牌,蘇飛絮感覺自己接下來會非常難做牌。
剩下的牌數大概夠自己摸十次左右,十次是個很穩妥的數字,這十次已經占據總摸牌次數一半左右。蘇飛絮就不相信,難道說這十次摸牌,自己還就不能摸個四萬或七萬出來?
不過仔細想想,這十次摸牌最危險的并不是能不能摸到牌,最危險的是會不會摸到銃牌。懷抱著這樣的擔憂,蘇飛絮開始一巡接一巡的摸牌。
這越摸蘇飛絮就越難受,因為摸上來的牌基本上都是有可能放銃,但是可能性又不是非常大的牌。
不過在硬著頭皮打掉之后,蘇飛絮也沒有放銃,其刺激程度不亞于坐一趟過山車。
很快來到倒數第三巡,因為總是摸不到自己需要的牌,蘇飛絮的笑容變得越來越陰暗。
小心的低著頭看向杜夢瑤,這家伙變得越來越忐忑不安。因為大賽規定的番種內有石上三年,開局雙立直后海底撈月就能打出役滿分。
從現在牌山的數量來看,只要自己吃掉杜夢瑤的牌,杜夢瑤就能摸到海底牌,到時候杜夢瑤可能會打出石上三年。
但是自己不吃的話,如果流局的話自己又要支付點數。
在這種情況下,有自制力的人會選擇棄和,就比如夏夜、海朧月那樣的人。貪心的人都不會選擇棄和,哪怕是一千分都要想盡辦法搶到手中。
于是在上家杜夢瑤打出七萬時,蘇飛絮非常迅速的喝到:“吃。”
將五六七萬隨手擺在桌邊,放松的神色出現在蘇飛絮臉上。現在蘇飛絮已經聽牌,不過是無役聽牌,只是有聽牌的形式,沒有辦法和牌。
打掉手中剩下的三筒,接下來只要再摸打兩巡,這局就會以流局的形式結束。
對家的那個家伙雖然連續三局摸出東暗刻,但是她完全沒有網上傳言的東風神那么厲害,因此這個家伙應該不是東風神。
將摸上來的南放在手邊,因為南被打過兩張,所以能不用提心吊膽的打出去。
隨手將南按在牌河之中,東二局蘇飛絮最后一次摸牌結束。
抬起頭看向下家,只見張昕隨手打出張二萬,沒有人有和牌的意思,這張牌算是順利通過。
蕭虹云將牌摸上來,她在沉思片刻后,進行摸切打掉的是手上的六筒。
在蘇飛絮的視角來看,六筒只有自己手中的一張,牌桌上并沒有出現任何一張六筒。但是在這最后一次摸切中,蕭虹云選擇打出六筒,這說明蕭虹云認為六筒比別的牌更安全嗎?
“誒呀,可惜。最后竟然是流局!明明差一張就是字一色聽牌,實在是太可惜了…”
萬九游在夏夜身邊不停的抱怨著,就好像這個牌是她自己在打一樣。
摩挲著坐在自己懷里花咲葵的頭,夏夜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花咲葵也在這個時候抬起頭說:
“這次她竟然沒有放銃,真的是出乎預料。”
“意思是說,蕭虹云這次牌打的真好,竟然在最后關頭沒有放銃。”
夏夜稍微翻譯一下,隨后她聳聳肩:“這個杜夢瑤如果不是太緊張,她根本就不會被蕭虹云打壓成這樣,算是蕭虹云運氣好吧。”
“這也是蕭虹云的實力daze。如果最后那張牌蕭虹云選擇碰的話,杜夢瑤就能夠自摸了daze。”
“只是直覺而已。”夏夜隨意的評判著,隨后在萬九游想要說話的表情中,夏夜指著電視說道:“東二局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