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零一五年,六月二十日。
“等你的莊家結束,勝利的就是我。到時候不僅你們的房子是我的,你老爹欠的錢也要你們還。要知道,二十萬可不是個小數目。”
說話的是個中年女子,她靠在椅子上,右手轉動著掛在脖子上寫有九萬的麻將。
而在這個中年女子的對面,作為她對家的則是一個女孩,這個女孩看起來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如果是別的麻將,我承認我沒有勝算。可是現在打的是日麻。”
女孩起著牌,她的話語從容不迫。即使話語中沒有勝券在握的意味,但在旁觀者看來她卻有著必勝的把握。
中年女子聽后忍不住拍手笑起來,笑過后她有條不紊的翻開自己的牌,同時用滿是嘲諷意味的聲音說道:
“現在我們分差三萬五千八,你只剩兩百分,連立直都做不到。甚至只要我斷幺九自摸,你就會被擊飛。你再裝下去也沒有用。”
“我現在就是莊,你在囂張什么呢?”
‘啪’
一張六萬被拍在桌上,女孩神色冷峻的看著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沒有被女孩嚇到,她反倒是拍著手很贊賞的說道:“不錯。我喜歡這種有骨氣的人,你可比你那個老爹強多了。”
‘咔噠’
看到上家丟出的七筒,中年女子毫不猶豫的喊道:“吃。”將自己手中的六八筒拿出擺好后,中年女子扔出張一索,她悠然自得的說道:“你可以考慮來我這邊工作,我很欣賞你。到時候包吃住,我心情好的話,說不定還會供你上學。”
“你再說你馬呢?”
女孩說著這些話,沒有去管上家的棄牌,甚至就連自己摸上來的牌都沒看,直接就拍到牌河堆中。
中年女子有些失望的搖著頭,她本以為這個女孩很有骨氣、很冷靜。可是沒想到這個女孩只是氣上頭,現在開始胡亂打牌。
“碰。”
將女孩丟掉的六筒拿到自己手邊擺好,中年女子丟掉張東風。她沒有繼續聊下去的欲望,再聊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中年女子現在要快速的結束戰斗。
女孩依舊沒有去理上家的棄牌,但是這次摸牌后女孩看了眼,將其與自己最右邊的牌替換。
“吃。”
下家鳴牌,以三四筒吃掉女孩丟出的五筒,隨后女孩下家打出張八萬。
這次中年女子沒有鳴牌,她直接伸手摸向牌山。輕輕摩挲著摸到的牌——是張五筒——正好與手上的那張赤五筒成為雀頭,如此嵌聽三筒。
牌型是清一色一赤寶,因為有鳴牌所以總共是六番,按照日麻的分數計算,自己作為親家分數是一萬兩千點。
跳滿牌型中年女子還是第一次那么快做成。第三巡就聽牌,且聽有四張牌的三筒。雖然是一面聽,但是看來很快就能結束呢。
中年女子想著將手里的一筒打出,而恰在此時,坐在他對面的女孩忽然喝道:
“榮和①,國士無雙十三面。莊家雙倍役滿,九萬六千點。”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