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艇停在了學校內的停車場,刷卡器上,自己第一序列大學畢業證基本可以使用大部分的學校公用設施。
法拉提爾本想在圖書館內等待杜遠,但是一想到德林高中巨大的校區就分了六個,這反而讓兩人的匯合變慢,不如就在唯一的一個操場那邊的演講臺上匯合。
那就讓杜遠先走到操場自己再過去吧~
法拉提爾此時等在圖書館內,吹著空調,用筆在一張白紙上畫出一個個自己覺得不同的點:鍋爐房,凱蒂絲所在的小鎮,礦山筆記賬本,以及學木活動....
但似乎還是整理不出什么頭緒,這些東西是自己親身經歷的重要的片段,但是事實的真相在其中很難看清,一切都無法連接。
那一部分很明顯和自己的卡牌和香包處于相同的神秘領域,但是至今為止都沒有人能夠透析哪怕一點神秘領域的秘密。
提筆難下,法拉提爾坐在圖書館的一角比對著自己新拿到的文稿,這里面有著許多新的鏈接地點,但依然有許多地方是無法探索的。
德林宿舍,礦山,沼澤邊的旅館。
法拉提爾把這三處地方圈了出來,這是最近幾次選擇的祭祀活動的地點,離這里其實都比較遠,但是在坐學校里的公共飛艇的情況下,這三處有古怪傳說的地方依然是十分鐘就到的路程。
拿著筆尖在紙上勾畫,僅僅也只能把凱蒂絲的那一部分鏈接在一起...
正當法拉提爾一籌莫展的時候,杜遠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研究出什么了?”
法拉提爾幾乎蹦了起來,下意識一肘子擊向杜遠的太陽穴卻瞬間被杜遠一個側偏頭閃過,同時杜遠抓住了法拉提爾的手,讓她能夠看清自己的臉。
“你嚇到我了。”法拉提爾冷著臉甩開了杜遠的手,隨后松了口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看操場沒人,就順路溜達過來了,打算找個圖書館吹會涼,然后打你電話再聯絡你,誰知道居然直接遇上了。”杜遠聳了聳肩膀,在法拉提爾對面坐下。
“...那你很快,比我預想得快的多。”
法拉提爾皺了皺眉,不過就不打算深問了:“...不過你奶茶沒了!”
杜遠翻了個白眼:“然后呢?你找到了什么?我可是在那個農場里被拉著喝茶喝了好久。”
法拉提爾整頓了一下手里的文稿,遞給杜遠,著重在凱蒂絲上面的那一張上后面自己寫的一列名單上敲了敲。
“你看,我找到了他們舉辦的活動的名單,包括人物名單,這下子或許我們可以直接跳過霍金斯了。”
“霍金斯不能跳過。”
杜遠聽到霍金斯這個名字就眉頭一皺,雖然僅僅參與兩次灰森林的任務,而且全是被按在地上打,但是對于之前的紅毛豬頭人也絲毫沒有讓自己感覺一絲一毫的恐懼,反而是這個霍金斯的人,居然就在自己和灰森林交接信的隔壁,這種猶如實質的恐懼是一般人不敢想的。
就像是你每天晚上走在路上,背后都有一個人拿著刀指著你的背一樣。
哪怕灰森林已經注視霍金斯這個人,自己也不能疏忽于調查,時間已經接近,灰森林的當地勢力是自己最后的防火墻,萬一是霍金斯在監視灰森林...杜遠已經不敢想了。
看著杜遠在看自己的文稿,法拉提爾等待著回應。
“...這份文稿里的信息量很大啊。”
“一共有二十九人參與,他們這規模我們兩個人就很難去調查。”
杜遠看著法拉提爾畫的關系圖,手里想畫點什么,坐在對面的法拉提爾直接滑了張地圖和白紙過來,然后滾了只筆。
杜遠仔細地在地圖上鏈接著幾戶人家的住址和他們舉辦活動的地點,卻發現并沒有特別的聯系,至少肉眼可見的并沒有。
二十九人中幾個人都是一個社區的住戶,剩下的大部分都是零散的各地選拔出來的所謂品學兼優的學生,其中的一部分貧民窟地址在這上面。
杜遠特別地把這幾個名字圈了上去,這個舉動讓法拉提爾高看了一眼。
“他們可是可憐的貧民窟的孩子,家境貧寒,你也把他們列為特殊嫌疑?”
“圈出來的是白名單。”
“...”
“呵呵,我不是那種天真的人。當你的家境越是貧窮,面對犯罪的道路也就越是一不做二不休,你也是讀過書的,相信不需要我解釋什么。”
“貧窮帶來的東西,歧視,家庭暴力,糟糕的教育,還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種惡心的強盜邏輯...但是我認為這不能一概而論,你這樣做誤差太大。”
法拉提爾搶過了杜遠手中的筆,在桌子上的地圖上準確標注出了二十九人目前的住址。
“把全部都做成嫌疑犯,然后通過凱蒂絲最近接觸的人一個個排查過去。”
“貧民窟的是最先要排查的。”
“哪怕在貧民窟中找到了可能存在的主使,也不能放下剩下的調查。”
“這種邪惡的東西不是一個沒見識的平民能弄得出來的,也不是一個自以為是很聰明的平民高中生能夠掌握的,這些知識往往要從有錢人里找,他們的孩子才更懂得怎么把這些東西玩出花來。”
法拉提爾畫出之后,靠在圖書館的椅子上,關掉了桌子上的管道燈,暗影給了畫著黑色筆跡的地圖一抹深邃的神秘感。
“看來我們有的忙了。”
聽著法拉提爾總結的話語,杜遠推翻了自己之前的一個猜想。
自己一開始以為是自己沒有做好保密工作,到了別人的地頭上,讓別的大型組織發現了自己是灰森林的人,于是派出了法拉提爾過來試探,達成合作或者交流之類的目的。
自己還做了不少防范工作。
但是現在可以確定,法拉提爾不可能是像自己一樣的屬于某些類似灰森林或者更下級的組織。
“我們不需要調查每個人。”
“我們分析清楚來龍去脈就可以了。”
“甚至,能不能解決那頭豬,也不在我們的目的范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