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紅毛豬
門口并沒有人。
杜遠撓了撓頭，走向門口，四處張望，確實沒人，倒是外面風挺大的，有點冷了。
“今晚的風挺大的，凱蒂絲，老樣子，我送你回去。”
“好的老板...對哦，老板你啥時候買新車啊！你那個老爺車座椅都是拖拉機上拆的！”
“...找塊布先墊一下，等我手頭不緊了，再買，再買。”
杜遠打了個哈哈，隨即想起了洛力克城的時候，周洛開著的一輛銀色小轎車，那車原來是一款名牌跑車的新造型，有錢都買不到...
當時拆個輪胎下來都能賣個不少錢吧...
“每次都那么說！哼！”
............
清晨，天剛朦朦亮，法拉提爾在熟睡中被一波急促的鬧鐘聲吵醒：“該上班了！該上班了！”
法拉提爾：“.....”
法拉提爾睜開眼睛，看了一眼窗戶外面的光線，云層上的光芒只是微微浮現，拿起手機一看。
七點零五。
法拉提爾生平第一次感覺自己有了起床氣：“我....誰想出來的896！”
...........
七點零五。
杜遠已經洗好了菜，擺好了桌椅，準備迎接第一批的客人了。
甩了甩手上的自來水，拿起前臺一塊干抹布擦了擦，看了一眼時間，剛剛好，現在工人基本都已經出門了，自己這邊第一鍋肉湯已經燒得差不多，面條和餃子可以拿出來了，還有十來分鐘就開張了。
就這么忙忙活活了一陣，時間過的飛快，
“來嘞，新鮮出鍋的干挑面配意大利番茄！...油條和檸檬等一下，待會端盤。”
“結賬等會，誒客人你一個人一桌啊，那就放那吧，我過來收。”
“...五十，五十，五十，加起來二百三結賬謝謝！客官走好吧您吶。”
杜遠招呼好一桌客人，看了一眼手表，暗暗奇怪。
這八點缺五分鐘了，早高峰這一陣都快過一半了，人怎么還不來....我員工呢，我的兩個員工呢？
凱蒂絲...她好像是請假了，但是法拉提爾總不會第一天上班給我踩點來吧。
就在這時，旁桌的一名客人的話引起了杜遠的注意，
“歐尼那個老頭，據說昨晚夜班的時候，看到了什么不好的東西啊，全身紅毛的一頭豬啊！嘖嘖嘖，這可真的是，咱們這個小鎮子怕是不太平咯。”
一個頭發花白，且已經稀疏的伐木工穿著灰色的工人裝，臉上還有那么點肉，身材還算好的工人，吃著兩根油條說道。
“我就說過，大樞紐新的邊上的新開區一定會影響到那些惡靈，那些富人從來就只管自己的衣食住行，那塊地方前幾年還是我們鎮最有年頭的地方，現在的什么現代化改革把這塊地也給拆了。”
一個滿臉透紅帶汗，撩起袖子的紅臉建筑工人面紅耳赤地怒斥著，一邊看著自己一桌上的工友，說完許是感覺熱了，喝了口冰豆漿。
“行了行了老本尼，那塊地方雖然有不少建筑群但是說老也不夠老，最多就是咱們這些鄉下人的老宅，雖然夠老，但是申請建筑保護法還是有很大爭議，那些有錢人老爺怎么會放過那么一塊靠近大樞紐又地價便宜的地方。”
一個穿著不太干凈褶皺的白襯衫，戴眼鏡的年輕人，格格不入地坐在一起，對著老本尼說道。
“可是我們有些人的老人的墳都在那呢...我...”
“行了行了，老本尼，再埋怨也沒用，人家那是合法的，懂嗎。”
聽到眼鏡年輕人這么說，老本尼嘟嘟囔囔了一會，也就算了。
過了一會，那個滿頭白發的老伐木工說道，
“不過啊，老歐尼說有紅毛豬的那塊，那邊的幾戶人家，全都發出了慘叫，那個恐怖呀，現在的那些警察都不敢進呢。”
杜遠眼神一凝，停下了手里的活，
“問一下啊，幾位，你們知道那塊地方在哪里嗎。”
“呦老板，你說紅毛豬啊！那塊是老弗洛一家的附近啊，也就是昨晚上，老歐尼夜巡那一塊，據說老歐尼是晚上褲子都尿濕了跑回家報得警啊，嘖嘖嘖，據說那頭全身紅毛的豬，光看一眼都讓人發瘋，老歐尼只是遠遠瞄到了一個側影啊，足足一層樓那么高的一頭紅毛豬啊。”
“老弗洛？哪個老弗洛？”
“還能有哪個老弗洛，女兒是凱蒂絲的那個老弗洛啊，說起來也是慘，她女兒學習成績年年學校第一，連樞紐那些什么附屬高中的學生都考不過她，可惜老弗洛交了學費就沒錢吃飯，就只能讓她懂事的女兒打工了...誒老板，怎么...他怎么那么急跑了?”
杜遠急匆匆地跑上了樓，摸到了自己床底下的一個半人大的大鐵盒子，按上自己的大拇指，盒子上的開關縫隙里立刻流出幾條藍色的液體，接觸到杜遠的大拇指，過了一秒后就流了回去。
“使用者確認，三級調查員杜遠，您好，歡迎啟用灰森林寶箱，祝您生活愉快。”
盒子打開，并且傳來了一句機械女聲的語音。
盒子里面是一把灰森林標配的射線槍，以及一塊能夠貼合手臂的臂鎧一樣的終端（可以變成平板），還有一身全新的黑色制服。
在黑色制服上方有著一封印著灰森林鋼印的信。
不過此時的杜遠已經顧不上換衣服了，信往棕色皮夾克內襯口袋放好，拿起了終端手上一套，射線槍往屁股后面一別，直接就往凱蒂絲家里去了。
..............
法拉提爾深呼吸了一下，再次打量了一下自己的著裝，背著個黑色寬肩背包，是一身普通大學生的休閑牛仔服，看了一眼手表，八點零五分。
遲到了，上班第一天遲到了....
都怪那個赫爾克里的，自己說清晨要晨跑了，還硬要邀請自己去早餐，結果錯過了第一班下飛船的空客艇。
抱著忐忑的心理，法拉提爾偷偷張望了一下酒館內杜遠的位置，卻沒有看到老板人在哪，于是走了進去，
但是卻還是沒看到老板在哪里，就連服務員也沒有看到。
法拉提爾見不到人，找了邊上一桌吃得差不多的人問了一下，
“你們知道老板去哪了嗎？”
一桌正是老本尼一行人，一看法拉提爾雖然衣服簡單，但是布料，形象，一看就不是本地人，一定是大樞紐的有錢人，于是連忙回答道，
“老板剛才跑出去了，估計是找老弗洛一家了。”
“老弗洛？”
“就是這里打工的凱蒂絲，那個女服務員...不過你又不認識，說了你也不知道是誰。”
法拉提爾想了想，開始打開背包，拿出了那一副華麗的占卜牌。
僅僅是脫下背包，翻過來拿牌的動作，都讓酒館里的人眼睛都看直了。
抽出了一張牌，法拉提爾眼神一凝，轉頭直接問道，
“老弗洛的地址，告訴我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