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的朱友建還是被綁著坐在椅子上,而鄭恩地則是站著抱住朱友建的,兩人的身高差距原本不過十幾厘米,但現在的情況是鄭恩地是用手臂抱著朱友建的頭,她的下巴抵在朱友建的頭頂,而朱友建的腦袋被緊緊地按在了鄭恩地的前邊,最難消受美人恩啊。雖然此時朱友建是在感受著鄭恩地的柔軟,但他心中卻沒有起一絲的邪念,不為別的,只因為他已經被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了!
過了良久,鄭恩地才收起眼淚,緩緩的松開雙臂,低頭看到已經被憋得滿臉通紅的朱友建,不禁“噗嗤”一聲又笑了出來。“歐巴沒事吧?”
朱友建深深地吸了兩口氣,才道:“還好還好,不過恩地,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我放開啊?”鄭恩地這才回過神來,連連點頭:“嗯嗯,我這就給歐巴解開。”說著就去撿起地上的匕首。
“等等!”朱友建看到鄭恩地的動作,急忙喊住了她。“恩地,你這是干什么?你不是要給我松綁嗎?拿匕首做什么?難道你還想把我XX掉?”
鄭恩地微微笑了笑,又再次附身撿起匕首,走到朱友建身邊:“歐巴,那都是玩笑話,我本來就沒真的打算把歐巴怎么樣。現在既然知道了是歐巴你,我怎么會把歐巴給那什么了。不過這繩子系的是死結,解不開的,得用匕首劃開才行。”說著,她伸手在朱友建被綁著的雙手間一揮,將繩子劃斷,朱友建才算是脫離了被綁的狀態。
看著鄭恩地將自己身上的繩子扯下,朱友建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身體,才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還好先互報了名字,不然我今天可要做了你的刀下之鬼了。”
鄭恩地頓時有些扭捏:“誰讓歐巴看著那么像色狼,還、還…”兩片紅云飛上了鄭恩地的臉頰,接下來的話她卻是怎么也說不出口了。
雖說因為朱友建前世時舍身相救的緣故,鄭恩地對他也是很有好感,但鄭恩地對他究竟有沒有達到孫娜恩那種愿意以身相許的程度,連她自己都不清楚。兩個人現在的情況,更多的應該像是他鄉遇故知一樣,畢竟在這樣一個陌生的時代,能夠遇上一個與自己是同樣穿越而來,而且還是與自己互相認識的人,那該是有多激動。當然,這個前提是兩人別是仇人。
“是是是,今天是我的不對,恩地,歐巴在這里向你道歉。”朱友建看著鄭恩地,再一次向她為自己的過失道歉。鄭恩地幽幽地嘆了一口氣:“歐巴都已經道歉了,我們以后就不再提了,歐巴舍命救了我們六個,我也不能在這種事情上一直與歐巴過不去。”
“嗯,恩地最明白事理了。對了,我的那個手下呢?你不會把他怎么樣了吧?”突然想起了曹化淳,這家伙估計不會有自己這么好的運氣,十有八九又要挨打了。不過他倒是很忠心,還是趕快把他救了的好。
鄭恩地聽到朱友建發問,彎著一雙笑眼,忽地就笑出了聲:“歐巴的那個隨從也不知道喝了多少茶水,到現在還睡得跟死豬一樣,小山打了他七八個耳刮子都沒醒。”
曹化淳喝了多少,別人不知道,但朱友建可是一清二楚的,那一壺水,朱友建只喝了一碗多,剩下的可全進了曹化淳的肚子,自己喝一碗都暈了這么久,那曹化淳自然不用說,肯定還要更長的時間。
“額——那就行。”朱友建也不好說什么了,點了點頭:“那一會兒他醒了我再過去看看。對了恩地,你是怎么到這個時代來的?來了多久了?”
鄭恩地想了想道:“就是歐巴把我們救出那座倉庫之后,我們剛剛見到經紀人和日本的警方之后,就聽到倉庫里傳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然后娜恩就哭著轉身跑回去,跟著我們也往回跑。接著還沒跑出去多遠,突然就刮起了大風,跟著一道強光之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跟孫娜恩說得一模一樣,朱友建點了點頭,覺得這其中的怪異之處必定就在那陣狂風和強光上,而且此刻看著鄭恩地,朱友建的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但現在還不敢說出來,因為他沒有辦法證實,也沒有能力去證實。
只聽鄭恩地接著道:“等我恢復意識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一座山的山谷里,我正躺在一處草地里,身上有幾處擦傷和掛傷,跟著就有一些信息涌進了我的腦海,但這些信息并不全,都很破碎,我整合了好一段時間,才明白這是這具身體的上一位主人留下來的。”
朱友建想了想,孫娜恩醒來的時候,田秀英的記憶是保留的比較全的,而鄭恩地的卻是碎片,而自己剛醒來的時候卻是什么都沒有從朱由檢這里得到,要不是有失憶做借口,那可就麻煩了。三個人穿越的時間基本相同,可繼承身體的主人的記憶量卻各不相同,這倒有些奇怪了。
“根據記憶,我大概明白了自己是穿越了,而且穿越到了明代,換到朝鮮的紀年就是仁祖的時代。我的這副身體的原主人也姓鄭,不過她沒有名字,她父親就叫她丫頭。因為失足從山坡上滑落,摔到了山谷里,昏死過去,然后她就被我替代了。至于穿越的那天,我記得是前年的臘月二十五。”這一點倒是和朱友建孫娜恩一致,他們都是那一天來到這個時代的。
接下來的就是鄭恩地來到這里之后的一些情況,根據她自己從腦子中提取的記憶以及后來身邊的仆役們的敘述,她也就慢慢地搞清楚了自己的身份。
這副身體的原主人是一個小門派掌門的千金,這個門派是個沒什么太大名聲的普通幫派,總舵就在武昌城西北邊的九真山上,掌門自然是她的父親。這個門派大約有兩三百號人,基本上都是習武之人,功夫據鄭恩地說的還算過得去。能算得上是好手的也就是鄭恩地的父親和她父親的幾個師弟。他們每個人都還收有徒弟,多的二三十個,少的四五個。再加上一些外門的弟子,兩三百人只多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