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谷轉身就走,快到門口的時候,何采姿又道:“你要小心點!”
南谷轉頭,看她一臉關切的表情,便笑了笑,點了點頭。
肖遙子嘆道:“就沒人關心我一下!”
魯來來道:“我們是同病相憐!”
何采姿臉上一紅。
南谷下了樓,江童的車停在地下車庫,便先上了江童的車,這時江童已經把廠區的平面圖調了出來,幾人研究了一陣,就開車去了西郊化工園區。
現在不是上下班高峰,路上幾乎沒有堵車,快到六點鐘的時候,他們終于抵達西郊化工園區,園區很大,方圓十幾里地,里面全是廠房,不過真的已經廢棄了,到處雜草叢生。
德勝化工廠位于園區中心偏西的位置,大門也是朝西,所以南谷沒有從西邊進去,綁匪的防御方向肯定是在西邊,所以他們從園區的東邊進來了。
此時太陽已經快落山了,懸浮在地平線上,紅透了半邊天。
雖然園區已經廢棄了,但偶爾也有車輛開過,畢竟這些工廠不是倒閉,只是被趕走的,很多設備沒有搬干凈,偶爾叫上貨車回來搬兩樣。雖然武鋒在進入園區的各大路口都布下警衛,防止何采姿報警,但南谷他們只有兩輛車,并不會引起注意。
兩輛車在園區里游蕩一陣,發現這些廠房雖然廢棄了,但門口的警衛室里基本都有保安在值班,大多數都是老頭子,畢竟廢鐵也是值錢的,而保安的工資卻花不了多少。
好不容易發現一個廠區無人值守,兩輛車便開了進去,里面有價值的資產果然轉移得干干凈凈,連一塊廢鐵都看不到,只剩下滿地荒草和那些搬不走的廠房。
兩輛車就在辦公樓前停了下來,辦公樓不高,只有三層樓,幾人就下車,從江童車上拿了兩個軍用望遠鏡,就進了辦公樓。
剛進大廳,就覺臭味撲鼻,四下看了看,到處都是風干的排泄物,還有沾著排泄物的衛生紙,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魯來來捂著鼻子道:“這些狗日的,外面空氣那么好不去拉,還有芬芳的小草叢,偏要跑到里面來拉,自己不嫌臭嗎?”
肖遙子忽然大叫一聲,道:“你們看!”
幾人嚇了一跳,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就看見一坨耙耙,就聽肖遙子又道:“據我判斷,這個人在來這里之前,肯定吃過西瓜,你看這西瓜籽,多飽滿!”
魯來來道:“你怎么比我還要惡心?”
肖遙子道:“你要不要把西瓜籽撿起來回去炒著吃?”
魯來來道:“不跟你說話,你有毒!”
幾人走得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踩中地雷,上了樓梯,依舊如此,東一坨西一坨,幸虧樓不高,一會他們就爬上了樓頂,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五人走到西邊的女墻邊,此時的太陽已經落下去一半了,只剩下一個腦袋露在地平線上,一陣風吹過,倒讓他們感到一絲清涼。
南谷就拿起望遠鏡,看了一遍德勝化工廠的廠區,結果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看到。
肖遙子手里也拿著望遠鏡,也什么都沒有看到,便放下望遠鏡道:“怎么廠區里一個人都沒有?”
南谷道:“現在天熱,他們不知道我們已經來了,人肯定都躲起來乘涼了。”
肖遙子道:“我們這次興師動眾,也不知道他們埋伏了多少人,如果就是青木堂那幾個人,就好笑了。”
魯來來道:“我們一共就五個人,也能稱為興師動眾?”
肖遙子道:“不,你們兩個是湊人數的,往往我們三兄弟一起出來,就能算得上興師動眾了!”
魯來來道:“好吧,當我什么都沒說!”
肖遙子道:“大師兄,如果還是青木堂的那幾個人,我們還要放過他們嗎?”
南谷道:“如果真的還是他們,就不用手下留情了,他們都認識何堂主的兒子,既然還敢綁架,說明他們是明知故犯,死不足惜!”
肖遙子道:“那就好,我就怕有人會束縛我扣動扳機的手指。”
英蘭國際。
何采姿終于又接到了武鋒的電話,聽得出來,武鋒已經著急了,開口便道:“何總,你不會跟我說,到現在錢還沒有準備好吧?如果沒有,你就準備收尸吧!”
何采姿看了下時間,已經六點多鐘了,便道:“剛剛準備好,我們現在就過去!”
武鋒長吁一口氣,道:“那就好,南谷在你身邊嗎?”
何采姿道:“他下樓開車了,我們現在就過去!”
武鋒道:“那好,那你們就過來吧,記住,別耍花樣!”
何采姿道:“我們不敢耍花樣,那我們現在就過去!”
說完就準備掛電話,結果武鋒卻道:“過去過去,你知道過去哪里啊?你知道地址嗎?”
何采姿猛然一驚,才想起自己是不應該知道地址的,差點露餡,便道:“我急糊涂了,那到哪里交易啊?”
武鋒道:“到西郊化工園區內的德勝化工廠,就你們兩個人過來,從大門進來,把車停在辦公樓前,把錢放下,我們是守信用的人,收了錢你就可以帶你弟弟走了!”
何采姿忙道:“那好,我相信你們,錢一分都不會少的。”
武鋒道:“那就合作愉快了,速度快一點,你還來得及帶你弟弟回去吃晚飯!”
何采姿道:“我現在就過去!”
說完雙方都沒有說再見,同時掛了電話。
德勝化工廠的辦公室里,魏晉南這時便道:“目標來了嗎?”
武鋒點頭道:“現在就過來,魏堂主,趕快安排人手吧!”
魏晉南道:“不著急,等他們過來天都黑了,就是他們現在進門,我都來得及安排,一切都已經安排妥當了,人員武器都已經到位了,你怕什么?”
武鋒道:“有備無患嘛!”
魏晉南道:“不要著急嘛,到了晚上再安排,這樣神不知鬼不覺!”
武鋒就感覺這家伙的腦回路真是清新得出奇,但他也沒有多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