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子二話沒說,就爬上了車,關上車門,把張青青一下按倒在地,剛好前兩天綁架徐悲武的時候,準備了不少繩子,就把張青青捆了起來,用膠帶粘住了他的嘴。
車外,須蘭就看著南谷道:“你現在就要去青木堂抓人嗎?還需要我們幫忙嗎?”
南谷道:“清理門戶這種事,不好讓你們幫忙,不過要麻煩你們一下跟我走一趟,我不想走漏了風聲,還望諸位見諒!”
九大門派的弟子多管閑事上了癮,其實心里巴不得過去看看丐幫是怎么清理門戶的,畢竟這種事情是非常罕見的,以前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所以無人反對,就連伍悠受了須蘭的蠱惑以后,心里也很好奇,既然回去沒有功勞可以吹,倒可以把丐幫的內幕拿出來吹噓一番。
九大門派的弟子依舊錯開了坐,須蘭還是跟伍悠坐一輛車。
因為張青青身上放了竊聽器,所以這邊發生的事,武鋒都知道了,聽說南谷現在要過來清理門戶,嚇得魂飛魄散,南谷的身手他已經見識過了,何況又是堂主,想要殺他,估計跟殺一只雞一樣容易,要不然人家也不會理直氣壯地過來了。
他的第一反應就是逃跑,什么都不要了,凈身出戶,不過轉念一想,如果他此時逃跑,那就是畏罪潛逃,這輩子都別想翻身了,而且他是丐幫的人,更加知道丐幫的能力,估計他都逃不出江虞,就被抓住了,到時他也只能坐以待斃了。
俗話說,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武鋒現在退無可退,便決定賭一把,急忙就沖出辦公室,去了李副堂主的辦公室。
到了李副堂主的辦公室,武鋒門也沒敲,開門就進去了。
李副堂主頭發花白,正坐在辦公椅里,面前的桌上放著一個鳥籠,武鋒雖然跟這只鳥也相處了一年多,但這鳥屬于什么品種,他也不知道,反正不是什么好鳥,因為他看不慣,也不關心,有時趁李副堂主不在,他會扔一個朝天椒進去,把這只鳥辣得能叫喚好幾天。
他喜歡這種叫聲。
李副堂主卻把這只鳥當成了寶貝,此時正嘬著嘴在逗著籠子里的鳥。
見到武鋒開門直入,他好像也習慣了,臉上并沒有露出不悅,依舊逗著鳥,嘴里說道:“什么事風風火火的?”
武鋒就在他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喘著粗氣道:“李副堂主,不好了!”
李副堂主這才抬頭看他,不緊不慢道:“怎么了?”
武鋒道:“真的堂主來了,馬上就到!”
李副堂主道:“來就來唄,該來的總歸要來的!”
武鋒急道:“他是來殺我們的!”
李副堂主面色一緊,道:“殺…殺我們?殺我們干嘛?”
武鋒道:“事情敗露了!這個堂主知道我們殺了何堂主,準備清理門戶呢!”
李副堂主嚇了一跳,急道:“你別胡說,我又沒殺何堂主,是你殺的!”
武鋒道:“但你也逃不了干系,我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李副堂主臉露不悅,道:“你想坑我?”
武鋒道:“不是我想坑你,是事實就是這個樣子,只要堂主一到,我們都得玩完!”
李副堂主心里就有些后悔,他知道這個武鋒在丐幫有背.景,但背.景有多強大,他不知道,反正自從武鋒來到青木堂,舵主就經常關照他,讓他好好栽培武鋒,武鋒大有可為,等到武鋒坐上堂主之位,就把他調到分舵,讓他做副舵主。
他本來就是舵主的親信,既然舵主親自關照,武鋒上面又有人,所以不管武鋒做什么事,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連武鋒殺了何堂主然后栽贓米副堂主的事,他雖然沒有參與,但也是知道的,但他也沒吱聲,本來他看何堂主和米副堂主就不順眼,那兩個堂主也看不慣他把丐幫當成養老院的姿態,互相就不快活,所以正合他的意,他就等著武鋒坐上堂主的位置,然后他再去分舵養老,為自己的兒孫謀福祉。
既然武鋒有背景,他就從來都沒想過會出事,反正出了事上面也能遮掩過去,沒想到武鋒如此不堪一擊,堂主還沒上任,就已經把他逼到了絕路,心里也開始慌張,額頭就滲出豆大的汗珠,急道:“你不是有后臺嗎?”
武鋒急道:“這個堂主是空降下來的,不知道找誰打關照啊?”
李副堂主一時也沒了主意,急道:“那怎么辦?我們只能束手待斃了嗎?”
武鋒道:“我們只能背水一戰!”
李副堂主怔道:“怎么背水一戰?就憑我們兩個?而且殺了堂主,就算贏了,我們也跑不了的!”
武鋒道:“不用我們出頭,我們不是還有三個香主和十大護堂手嗎?這個堂主鬼鬼祟祟的,雖然上午露了下頭,但難辨真假,只要我們一口咬定他是假的,然后讓三大香主和十大護堂手做了他,那青木堂還在我們的手里,黑的我們還可以把它變成白的。”
李副堂主道:“我聽說這個堂主是二代武者啊!整個青木堂也沒有二代武者啊,我們能是他的對手?”
武鋒道:“我們可以用槍啊!他速度再快,能快得過子彈?”
李副堂主就有些猶豫,道:“如果失手,我們死路一條啊!”
武鋒道:“賭一把,我們才能有活路,如果不賭的話,我們才只有死路一條!你放心,只要把這個堂主殺了,我有把握擺平這件事!”
李副堂主因為歲數大了,特別注重養生,煙也戒了,酒也戒了,這時卻伸出顫抖的手,道:“給我一根煙!”
武鋒就掏出煙來,給他遞了一根,自己也叼了一根,然后摸出火機把他的香煙給點燃了。
李副堂主重重地吸了幾口煙,道:“堂主已經來了嗎?”
武鋒道:“正在來的路上!”
李副堂主道:“你去把其它香主和十大護堂手叫過來!”
武鋒應了一聲,趕忙就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