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虎見他要動真格的,想到自己被剝皮的慘狀,神魂俱顫,況且就算他們不剝皮,不停地扎他的手腳指甲,還要扎他的蛋,他也是承受不起的啊!這時心理防線徹底崩潰,看著南谷,喘著粗氣,道:“兄…兄弟,給個機會!”
南谷道:“我剛進來就給你機會,你不要啊!”
狂虎急切道:“我剛剛怕說了是死路一條啊!”
南谷道:“你以為你不說就不是死路一條嗎?如果不是我派人保護你,你背后的主子早把你殺了,還讓你有機會躺在這么昂貴的病房里?”
狂虎急忙點頭道:“那我說,我什么都說!”
南谷道:“你還是考慮清楚了,機會只剩下一次了,你同伙已經招了,我不想聽到不一樣的供詞,如果不一樣,你們兩個都要遭殃,我肯定會讓你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到你們的供詞一致!”
狂虎急道:“反正我對天發誓,我說的肯定是真的!”
南谷道:“那說說看吧,是誰派你去殺何采姿的?”
狂虎果然爽快多了,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道:“是丐幫青木堂北風口香主武鋒派我去的。”
南谷驚道:“竟然是丐幫干的?”
狂虎道:“是不是丐幫干的我不知道,反正是武鋒派我去的。”
南谷道:“你是丐幫弟子嗎?”
狂虎搖頭道:“我不是丐幫在冊弟子!”
南谷道:“那你為何聽丐幫的話?專業殺手?”
狂虎已經被嚇破了膽,不敢有絲毫隱瞞,道:“我是一個孤兒,從小就是武鋒的父親把我們培養長大的,所以為了報恩,我們聽武鋒的話!”
南谷怔道:“武鋒的父親又是誰?”
狂虎搖頭道:“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他每次見我們都是戴著面具,叫什么名字長什么模樣我們都不知道。”
南谷道:“怪不得一個小小香主也敢如此膽大包天,原來是后面有靠山!”
狂虎點頭道:“對對對,太膽大包天了!”
南谷道:“那當晚那個永生神教的人也是武鋒派去的嗎?”
狂虎道:“那好像不是,那個人好像是黑虎幫聯系的!”
南谷道:“青木堂的何堂主是不是也是武鋒殺的?”
狂虎搖頭道:“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們是武鋒手里的底牌,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會動用我們,而且這些話他也不會告訴我們,我們只是負責執行任務,而且這是我執行的第一單任務,就失敗了!”
南谷道:“聽你這么說,我有點可憐你了!”
狂虎點頭道:“我確實插可憐的,我從小就是孤兒,在深山老林里長大,每天除了練武和生存…”
南谷擺手道:“得得得,你說得已經夠多了,沒想到你還是一個話癆,你的往事我不感興趣!”說時就站了起來,道:“你好好休息吧,如果有問題,我還會回來問你的!”
狂虎忙道:“歡迎來問,歡迎來問!”
南谷向門口走去,湯淅云這時也站了起來,南谷就攤開雙手,道:“很簡單的事嘛,你偏要搞得這么復雜!”
湯淅云撇了下嘴,道:“你們不上路子!”
狂虎心里暗贊一聲,這話說到他的心坎里去了。
南谷道:“對待不上路的人,就應該用不上路的方法,若不是他機靈,今天真要剝了他的皮!”
狂虎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湯淅云道:“那我現在要傳訊武鋒嗎?”
南谷忙道:“這事不用你們插手,這是我丐幫的事,我們自己會清理門戶,而且就算你們抓了他,光靠一個人的口供根本是不行的,何況還是屈打成招的口供?”
湯淅云驚道:“你是丐幫的人?”
南谷嘿嘿一笑,道:“我在丐幫只是兼職,我在國家也有兼職,我在好多門派都有兼職,就相當于是名譽校長之類的!”
湯淅云瞇眼看著他,道:“南谷,遲早有一天我會把你的底細扒得一干二凈!”
南谷笑道:“歡迎來扒,歡迎來扒,把我的身體扒得一干二凈我都不介意!”
湯淅云白了他一眼,道:“那你打算什么時候清理門戶啊?”
南谷道:“這事不著急,一樣一樣來,我先把黑虎幫除掉,既然我在丐幫兼職,就絕不允許地下世界的人不守規矩!”
湯淅云怔道:“怎么除?槍戰?”
南谷道:“江湖有江湖的規矩!”
湯淅云皺眉道:“真搞不懂國家為什么會允許你們這樣的江湖存在,還給你搞了個絕密身份,真是莫名其妙!”
南谷道:“以后你就知道了,世界就是一個江湖!”
湯淅云聽得一頭霧水。
南谷沒有跟她多說,就跟肖遙子離開了醫院,肖遙子對湯淅云有很大的成見,所以從開始到結束,一句話也沒有講。
剛爬上肖遙子的破面包車,手機就響了,摸起一看,竟是黃其嵋打來的,便接通了。
就聽黃其嵋說道:“南谷,上次我幫你救了何采姿,你答應我來我家吃飯的,有沒有忘記啊?”
南谷笑道:“沒有忘記,不是一直沒時間嘛!”
黃其嵋道:“那今天中午有時間嗎?你別又說沒時間,你一點誠意都沒有,剛好我家今天來客人,峨嵋過來兩個師姐,大家都是武道中人,一起交流一下嘛!”
上次何采姿的事,確實是幸虧黃其嵋了,人家不但不要報酬,反而三番五次地邀請他去吃飯,再拒絕的話確實有點不像話,雖然去他家讓他有點害怕,但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應該是不要緊的,何況峨嵋還來了兩個師姐,不可能還是一路貨色的,想了下便道:“那好吧,那中午去你家吃飯,有勞了!”
黃其嵋喜道:“那太好了,那我在家等你啊!”
南谷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轉頭對肖遙子道:“去黃其嵋家吃飯!”
肖遙子道:“就那個兔子家?”
南谷點了下頭。
肖遙子道:“那我要買個鐵褲頭穿上嗎?”
南谷白了他一眼。